“哐——”
老式住宅并不结实的房门被人一下子撞开。
随之而来的是一位中年妇女的谩骂,“舒凉!你个臭丫头,你什么时候休学的?我说你最近怎么不去学校了,骗我说放假……”
骂骂咧咧的责备声在秦舒凉耳畔回荡不休,她雾眉微皱,翻身把头蒙在被子里,继续呼呼大睡。
等等……不对啊!
秦舒凉凭意识翻身坐起,顶着惺忪睡眼,迷迷糊糊地打量周遭的场景。
她手臂下是松软温暖的被褥,上面有母亲绣的紫罗兰花纹。
她抬手轻抚过根根丝线。
这是母亲的一针一线,不会错的。
不过,她怎么会看到这床被子??
刚才她不是还在学校后花园吗?
那几个混混呢?
“卧槽!”
震惊!!她重生了??
舒苓瞪着女儿装傻的样子更是来气,立刻放下手中的扫把,一把掀开被子,厉声呵斥,“你给我起来!”
眼下正是深秋寒露时,离开温暖的被窝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被人掀开被褥更是残忍。
敞开的房门刮入刺人骨缝的寒风,秦舒凉瞬间全身冷得如坠冰窟。
秦舒凉冷得抱着双臂直打寒噤,“您是不是我亲妈,冷死我了!”
“冷什么冷!起来!”舒苓拿起扫帚,瞧着女儿的细皮嫩肉,白如皑雪的肌肤,忠是不忍把扫把柄挥下去。
别说舒苓这次不忍心打,秦舒凉从小到大就没挨过几次打。
哪次舒苓不是红着眼眶抽舒凉几下再把她狠狠抱紧。
其实,舒苓从前也是被全校人追求的美丽校花,才貌双全。
可惜,秦舒凉的父亲去世时,她刚刚怀孕,因为舍不得秦舒凉把她生了下来,如今只能靠卖杂书为生。
秦舒凉出生的时候,她泪眼婆娑抱着哇哇啼哭的小舒凉,满眼疏凉……
原本想给她起名:舒凉。
后来还是尊重亡夫,加上了“秦”这个姓。
舒苓也许不是位好的母亲,可她仍是全世界最爱秦舒凉的人。
“起来了,小凉。”她的语气略微缓和,把被子回盖到秦舒凉身上,去拉她的衣角,“起来。”
“哎呀,今天是周末,这么早起来干什么?”秦舒凉看了眼墙上的日历,惊觉她从十九岁被打的最惨的那一天回到了十七岁。
知道母亲的不容易,无奈她还没睡醒,起床气控制着她的言语变得愈发偏激。
舒苓微征,“今天是周末?”
“对啊。”秦舒凉往被子里拱,侧躺着准备再次睡过去。
“八,九,十……”舒苓扳着手指头数着月份,霎时惊醒,“小凉,你的生日都过了哎……”
她显得十分落寞,今年又错过了女儿的生日。
“妈……”秦舒凉无可奈何地转过脑袋,仰卧在枕头上抱怨,“你都忘了我生日好几年了,我都习惯了,无所谓,您就别再纠结这茬了。”
“我忙起来就忘了好多事。”舒苓拍了下秦舒凉的脑门,“丫头你也不知道提醒我。”
被母亲这么一折腾,问东问西,秦舒凉是再也睡不着了,直接翻身从床上坐起来,“妈……我生日一直都没人记得,我真的一点都不在乎。”
舒苓拿起床头上的干净衣服递过去,“怎么会没人在乎呢,你妈妈我在乎的很呢,还有啊,你的朋友不给你过生日吗?”
秦舒凉闻言立刻清醒了,呆呆望着远处,“我都休学了,哪有朋友啊……”
十七岁时的秦舒凉,叛逆,曾因为名字被人耻笑,成绩极差,因为一次打架修了学,没敢告诉母亲自己没去上学。
休学的学渣,谁还愿意搭理她呢?
又或者说,谁还记得她这个人呢?
遗忘不过是时间早晚。
从前任人欺辱的秦舒凉重生回了十七岁最最叛逆的时候,一面是天天与做杂货生意的母亲争吵不休,一面是在学校被高三的校霸围堵欺辱。
机会从天而降,这次,秦舒凉誓言讨伐她成为女大佬路上的所有“恶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