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苻归呆呆地看着漆岑,一时也不知该做何反应,只能尴尬地笑笑:“哈哈哈……是嘛?好巧啊……”
正当她想找借口离开的时候,漆岑突然拉住她。
秦苻归心里咯噔一下,不会吧不会吧,这么快就要干掉我了?
她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打工仔,收人钱财给人办事,别再炮灰她了吧?
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哎……
诡异的是,秦苻归看到漆岑笑得更开心了。刹那间,面前的大美人突然一下子激动地抱住了她:“谢谢你!”
嗯?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发展,但秦苻归暂时也只能勉强地应答到:“哈哈哈?没……没事?”
说着,漆岑安顿好漆恪睡午觉后就拉着苻归到光线明亮的客厅里坐下。
烧水,泡茶,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
秦苻归还在发呆的时候,漆岑已经拿着紫砂的茶杯端到了她面前。
“我是真的要好好谢谢你!”漆岑端起茶喝了一口,“要不是你,我根本过不了现在的安稳日子。”
“嗯?”听到这话,苻归有些疑惑了。
漆岑温柔地笑了一下,拉住秦苻归的手:“有些事你可能知道的不深,总归你都参合进来了,我告诉你也无妨。”
漆岑自嘲地笑了一下,“我其实也不过是别人的替身,这件事你知道的吧?”
“嗯……”
“他上官启心心念念的白月光何河当年不告而别甩了他,让他悲痛欲绝。”说着,漆岑冷笑了一下,“于是他就找到了我,他对我百般讨好百般追求,说他爱我,想和我在一起,我居然也信了。”
带着些许自嘲的意味,漆岑感叹道:“原来这一切不过是因为我和他的何河有六七分像罢了。”
“事情如果真只是这么下去倒好了,被骗一辈子,一辈子被蒙在鼓里,也算种幸福。
“可是后来何河回来了。”
漆岑惆怅地看着茶杯,眼里很失落。
“何河回来了,知道了我的存在,蓄意陷害我,让上官启以为当年是我刻意接近他勾引他。
“呵,然后他也信了。
“甚至要为了他那个有心脏病的白月光,剖我的心来救她。”
漆岑将手里茶杯的茶一饮而尽,心里却无比希望这是酒。
但苦苦地味道充斥着口腔,倒也缓解了会儿心痛。
“那后来呢?”秦苻归问到。
“呵,然后我就彻底明白这男人自始至终没爱过我罢了。
“偏偏我又查出来自己怀孕了,当然就怀着小恪在朋友帮助下跑路喽。不然还等着被剖心啊?”漆岑被自己的话逗笑了,转而又觉得讽刺。
“不过后来……我听说他查清了事情真相,把那个白月光小姐扔到了非洲。
“如今又满世界地宣扬着他爱我,求我回去……还投屏到那些个公共大屏上。
“噫~想起来我就一阵恶寒,这么大个人也不嫌丢人。”
漆岑面露嫌弃地砸吧砸吧嘴,切了口蛋糕吃。
事情的大致发展秦苻归摸清楚了,都是一些经年老套路。
只是她很好奇,摆在别人身上,这时候带球跑的小娇妻肯定就接受求和回去和霸总双宿双飞了,为什么……
疑问刚一说出口,漆岑就嗤笑道:“他又是拿我当替身,又是不信任我;又要取我心脏,又天天到处查我行踪,害得我和小恪东躲西藏居无定所。
“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贱。现如今他找你当我的替身,又有什么意义?
“我脑子又没病,干嘛和他复合啊?
“世界上其他男人全死光了嘛?又不是只有他这一棵歪脖子树。”想到这儿,漆岑一改愁云满面,笑得有些温和。
“我承认刚知道何河的存在被他伤害后,一时想不开,有点斯德哥尔摩上头舍不得他。
“不过现在好了,我连鸟都不想鸟他。”
说完,漆岑看着呆呆可爱的苻归,拿纸巾抹抹她嘴边蛋糕的碎屑,“说到底,我真的要谢谢你。
“你帮我应付了那个混蛋这么久,他找我自然也找得没以前密集了,让我和小恪有了喘口气的机会。”
秦苻归凑近她身边:“没事没事,这都是我应做的。”
“嗯~”漆岑笑得自在,舒舒服服地靠在了沙发上。
她叹了口气感慨说:“现如今我事业顺利,小恪乖巧听话,要是能一直这么下去就好了……”
“一定会的。”
秦苻归很喜欢眼前这个脑子没病的正常女人。
她自在快活,幸运地逃脱了一切,如今有可爱的孩子又过上了平淡的生活。
不像……
想到不该想的地方,秦苻归连忙和漆岑接着交谈,试图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我觉得……我和姐姐好有缘啊。如果你以后有什么需要的,告诉我,我一定尽力帮姐姐。”
秦苻归笑得很单纯可爱,连带着漆岑心情都更好了。
原来这就是为什么那些个男人会怀念白月光啊……
她漆岑要是暴富了,肯定也找个纯真的小美人回来天天笑给自己看。
“诶?”漆岑突然想到了什么,一下子坐了起来,“你还真有个忙能帮到我。”
秦苻归疑惑地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向漆岑:“唔?什么啊?”
“虽然知道这是你工作业务的事,但是……”漆岑坏笑一下,“嘻嘻,今后你再给那个狗男人打工的时候,收费往死里收,越贵越好,按秒收费,最好收到他破产!”
看着身边得意的美人儿,秦苻归打了个哆嗦。
女人……真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