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啊啊啊!!!”
人头鼓槌锤在人皮鼓面的刹那,那以血肉骨络为骨,人皮蒙面的鼓身,传出声声沉闷的闷响的同时,声声凄厉的哀鸣痛呼也撕裂响起!
那感觉,
就好似,这铸就鼓身,早已被分筋错骨的存在,此刻仍旧存活一般!!
痛苦哀鸣,撕裂炸响的刹那。
与任发长相极其相似的老者便猛地抓住一侧的硕大羊头骨,仰天长啸,
“血脉为引,魂灵共鸣!”
“我的兄长,在这以我三名早夭的孩儿,骨血人皮铸就的人皮鼓声中!!”
“复苏吧!”
豁然,
铸就这面人皮鼓的主材,竟然是这老者的血脉子嗣!
就在披头散发,眼瞳血红,满眼疯狂的老者嘶吼声刚刚落地的刹那。
其手中高举的羊头骨骼,被其狠狠的砸向任发的葬地!
“蓬!!!”
被鲜血侵染到通体乌黑的羊头骨骼,砸入蜻蜓点水穴的刹那。
那在黑夜之中,深邃幽暗的墓穴深处,便骤然爆燃起了一大片色泽幽蓝,森冷无比的幽灵鬼火!!
就在任威勇老爷子的葬地,爆燃起幽灵鬼火的同时。
任家镇义庄大厅之内,任威勇那棺身,被弹满墨斗线,棺椁之内,塞满了糯米、鸡血、黑狗血。
尸骸口中,还塞着二十年年份黑驴蹄子,经过两个白天逼散尸气的任威勇,猛地睁开了眼瞳!
“嗤嗤嗤!!”
任威勇,眼瞳圆瞪的刹那,一股股狂暴的尸气,自己骨髓深处,猛然爆发扩散开来!
顷刻不到,
任威勇,身畔的糯米便直接被漆黑的尸气,尽皆染黑!
“嗡嗡嗡!!”
但!
就在任威勇,即将起身的刹那,棺材,混合了九叔道家真元的墨斗线,猛然爆发出层层叠叠的赤红光芒!
红光爆发的刹那,棺椁之内,尸口闭合的刹那,将二十年的黑驴蹄子啃下接近四分之三的任威勇,原本圆瞪的眼眸,瞬间闭合!
“噗!!”
任威勇,眼眸闭合的刹那!
坟地之内,开坛做法的老者,眼眸瞬间瞪大的同时,喉头一甜,喷出了一大口,漆黑如墨的污血!
“嗤嗤嗤!”
污血落地的刹那,地面发出仿若被硫酸侵蚀的撕裂响声的同时。
一条条蠕动的虫子,一枚枚生根发芽的植物种子,亦是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好个林九!”
“原本以为,你这受伤修为大减的家伙,不足为虑,谁曾想,你竟然还这么的难缠!!”
从胸前摘下,三五枚漆黑吸血水蛭的老者,狠狠的将水蛭塞入口中的咀嚼啃噬的同时,满脸阴冷的低吼嘶鸣,
“幸好老夫在你前往任家之刻,给你饮下的酒浆之中,加了瞌睡蛊的衍生物!”
“不然的话,老夫的大计,还不要毁在你这个家伙的手!”
呢喃声中,老者眼眸一厉。
下一刹,其猛然探手抓住了那以小儿脊椎为柄,三个人头混做槌头的骨槌,满脸狠辣的敲击在了一侧的人皮鼓身之!!
“轰隆隆隆!!”
这一击,势大力沉!
骨槌敲击鼓面的刹那,骨槌便分崩离析,化作漫天骨屑的同时,那面人皮鼓,也被敲的鼓面崩裂,鼓身粉碎!
“啊啊啊!!”
就在骨槌粉碎,人皮鼓破裂的刹那,三道漆黑人影混合骨屑,筋膜,嘶吼着显现而出!
看着眼前显现而出的三道娇小身影,老者满脸阴冷的朝其抛出了数十枚蛊虫之后,高喝开口,
“我的孩儿!”
“去吧,带父亲的蛊虫,唤醒你们的伯父!!”
“刷刷刷!!”
老者话语落地的刹那,混合骨屑,哀嚎连连的三道幼小身影,便依从老者的意念,朝任家镇义庄飙射而去!!
......
......
怨气冲霄的三道娇小身影,所过之地,尽皆寒气四溢,阴风走地!
顷刻间,
三道娇小身影,便依照血脉指引,自义庄空,倾坠而下,径自的跌落在任威勇的棺材!
“哐当哐当!”
三道娇小的身影落地的刹那,任威勇的棺材便剧烈摇晃了起来!
一时间,黑色墨线红光大亮,一连几次压制内部的躁动不安。
可惜的是!
墨斗线,内外夹击,邪术蛊术轮番攻击之下,棺材接缝之处,封锁薄弱之地,终于扛不住那抵死攻击,崩断了开来!
墨斗线断裂的瞬间,整齐密布的墨线登时错位,棺材盖红芒不再,已无法形成压制。
“嘭!”
而后,
伴随着一道惊天巨响,棺材四分五裂,被鸡血狗血侵染,口中咬着黑驴蹄子,头发丝中还有漆黑的糯米倾洒而下的任老太爷,便显现在了月华之下。
那一刹,
任老太爷生涩的扭动干涩的头颅,望向了高空明月,肉眼可见的气流被他吸入口鼻之中。
“刺啦!!”
就在僵尸望月,吞吐月华之际!
一道撕裂之音炸响,而后,任老太爷胸膛心脏之处,一柄红光溢散的桃木法剑,破开他坚硬的躯体,贯穿他干涸的心脏,破体而出!
其身后,身穿铜钱甲衣,胸前八卦镜,身后阴阳牌,左手铜钱剑,右手祖师牌的林玄,屹立其间!
有一说一,僵尸挨这么一剑,一点都不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