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阿茗开心的样子,我终于想起这股熟悉的感觉是什么了。
阿茗她,和我现在的样子一模一样!
只是她的这份真无邪,我却早已失去,纵然是拥有同样的外表,但相比之下还是能够一眼看出不同。
“怎么回事?这身体不是亚托克斯给我造的吗?”我捂着脑袋,思来想去也找不到一个答案。
我因为亚托克斯替我更换肉身而变成“雪茗”这个样子,可以现在的肉体只有我一人使用过。
这个类似于幻梦境的地方,既不是我的记忆,也不是肉身的记忆,究竟是什么原因将我带来这里的?
突然间画面一黑,整个空间化作泡影,我的脚下失去了支撑的东西,感觉坠入深海一般,无法游上去,只能缓慢地下沉。
“什么鬼东西?”
我挣扎着在心里暗骂这神奇的展开,拼命着向上游动,但这根本无济于事,无论如何反抗,我的身体仍然在下落。
恍惚间,我已经看不见上方的光亮,无尽的黑暗将我拥抱,冰冷的气息仿佛在为我埋葬,意识也将要沉睡在这黑暗中
“我不能睡在这种地方睡着,绝对会出事的啊”
即便知道这种情况下睡着有多么危险,但眼皮的沉重我已经支撑不起。
我向着上方高举的手无力地垂落,这无意义的抵抗终于是被摧垮。
在这无尽的黑暗中,我下一次醒来将会如何?又或者我还能醒来吗?
最后的意识,我思考着这个问题,接受了沉睡。
却在突然间,一只温暖的手抓住了我已经放弃抵抗的手掌,将我唤醒了过来。
惊愕地睁开眼,居然是阿茗正在抓着我的手,而她在看见我醒来后,竟然露出了十分喜悦的笑容。
哗!
瞬间,我被她拉出了水面,温暖的光明与充足的空气令我贪婪地享受着。
片刻,阿茗的脚出现在了我的视野中,我赶紧抬起头,确认道:“阿茗……你能看见我?”
但这一次,我没有再能看清她的脸,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站在我的身前,用哭腔向着我恳求着。
“大哥哥们……帮我救救贪吃……”
我露出疑惑的神情,根本不知道她在向我什么。
下一刻,纯白的光明变成了战火纷飞日月无光的战场,血腥味与古时人类的尸体充满了这片地方。
站在我身前的阿茗,突然间变成了一头体大如象,头生羊角的黑色怪物,满口獠牙布满鲜血,一脸狰狞地向着我扑了过来,直接咬向了我的脖颈。
“咿!”
怪物扑杀时,竟发出了完全不符合形象的尖锐叫声,但即便是全盛实力的我,如此之近的距离逃跑已然是不可能之事。
在被咬断脖颈倒下的一瞬间,我清楚地看见身处的场景变换了九次,而每一个场景我身上都是不同的致命伤!
唯一没有改变的,只有倒下的我,以及那头面目可怖的黑色怪物!
但即便知道它是杀死我的凶手,我却怎么也对它起不了恨意,反而是对它的不舍与牵挂……
“这是……什么感觉……”
…………
“这是……什么感觉……”
意识一片漆黑的我努力动了动手指,只能感受到一股光滑的柔软,但所幸还有温度。
咚!
突然间头上挨了一记爆锤的我瞬间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就是言和那白皙的手臂放在我额头上。
…………
看见他醒了,言和用羞愤的声音大吼道:“张言你要死啊!快起床!”
一脸愕然的张言完全不知道言和为什么会生气,直到他被吓得一个激灵摔倒床下时,才意识到自己是和言和同床睡了一宿。
“诶?使你怎么会在我房间?”
张言问着,下意识看了眼自己身体,然后松了口气地点零头。
现在还是雪茗的样子,那么就意味着即便和使同床共枕一晚上也不会发生什么酒后乱性的事情。
言和抱着胸口,气鼓鼓地用快要哭出来的眼睛看着张言。
昨晚上张言吃饱之后,喝了两杯葫芦里的酒就醉的不省人事,本打算先把他搀扶回房间里,结果没想到这家伙醉乎乎地从桌上自己站了起来,脚步摇晃地继续在宴会上嗨。
不过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喝醉之后谁都拦不住,一会跑去把张阳调戏得羞涩无比,一会儿又走过去和阿绫悄悄话把她的满脸通红之后又和自己抢了一杯葫芦酒敬众人,然后这第三杯一下肚真的就倒地上一动不动了。
正好宴会接近尾声,送走众人之后自己扶着张言回来房间安顿,岂料刚给他盖上被子准备离开,就被雪茗那纤细的手臂一把抓到床上当抱枕压的动弹不得,就这么无缘无故陪张言睡了一晚。
结果大早上一醒来,就被他一边着“这是什么感觉”一边抓了两下光滑的大腿,然后他还一脸无辜的样子,简直不要太气人!
“使,我又做错什么了吗?你别生气啊,要怎么罚我都行!”
见言和额头上青筋直跳,张言立马认错认怂,让言和看着雪茗可爱的样子配上张言忠犬的态度,于心不忍,只得捏着眉心努力想事情给张言去做。
“你……快去做早饭!今不是还有事情吗?”
张言被这么一提醒,当即就一拍大腿,如梦初醒地道:“对哦!今还要给你们特训来着。”
着就直接去准备早饭了。
不过走到房间门口时,他回头对着言和认真道:“以后睡觉还是把外衣脱了吧,这样睡很不舒服的。”
“去死!”
言和羞愤之下一把抄起张言的枕头甩了过去,而她不知道的是,张言因为嫌做饭时麻烦,所以把星痕放在自己整头里了……
…………
一个时后,阿绫、依、张阳、晓羽、兔叽还有张言二人在城门口会合。
手里还拿着一包煎饼果子的依看着头上裹着几层纱布的张言,关心地问道:“张言,你没事吧?”
张言却是毫不在意地打了个响指,大气道:“没事,区区脑门开裂无伤大雅。”
兔叽拿霜胧剑试探着戳了戳张言的身体,发现和用针戳石头没什么区别,感叹地道:
“主人好硬。”
啪!
张言直接给了他头上一巴掌。
“以后夸人用点好词,会被人误会的。”
兔叽可怜兮兮地捂着头,改口道:“主人你身体好棒……”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