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区最高最大的楼第五层,数位艺妓在正厅中弹唱跳舞,房间内充满酒气,气氛异常燥热。
在她们面对的方向,有一帘薄薄的紫色轻纱隔断,使得她们看不清纱帘之后的人面貌。
但即便如此,还是能够看见清晰的轮廓。
纱帘之后是一张床椅,有个男人坐在椅子上撑着下巴小憩,而且上半身是完全裸露的线条!
一副媚骨的娇躯贪婪且轻柔地拥覆在他的身上,手中果盘酒盏不离,好生暧昧。
摆弄了半天,男人一如往常没有任何动作,她也停了下来,佯装不满道:
“姥爷可真是坏呐,明明妾身已经这么拼命地吸引您了,但还是什么反应都没有。
该不会姥爷……”
酒吞说着奇怪地看了看裸着上半身精壮线条阖眼的张言,似乎在询问他是萎的还是弯的。
“鱼水之欢对我没有任何意义,酒肉饱足也非我所求,你快些完成我们之间的交易,我也好就此离开。”
张言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只是平静地说道。
但酒吞可不受挫,反而是得到了交流的机会后更自信了起来,食指点唇,面露媚笑,吐纳间酒气氤氲。
“姥爷的心神已经如此干涸,又为何要拒绝妾身能为您做到的肉身欢愉呢?
妾身只是想帮姥爷高兴一点呀!”
酒吞话音未落,直接被张言反手压在了身下,被勾出的欲火他没压制得住,释放出一股威压。
吓得台下的艺妓连忙丢了手中的物品,跪拜在地上瑟瑟发抖。
“你们,都下去吧。”
酒吞虽然慌乱,但还是先让她们离开,同时也在质疑自己能不能真的让姥爷但肉身得到满足。
不到一分钟,房间里只剩下张言与她,从前媚人无数但酒吞童子却在对视中羞红了脸。
“姥爷,请温柔些哦……”
“已经不需要接着演了吧?”
“诶?”
面色潮红的酒吞脑子没转过来,而张言已经放开了她,站起身穿上了外套。
“我们的交易是,你帮我验证簪,我为你们鬼族增强力量,过程与手段你们随意。”
张言给予了酒吞手下的每只鬼一个装饰,那装饰可以让500级以下的鬼提升20级实力。
现在的酒吞因为耳环,实力达到了96级。
在日本这个资源匮乏的地区,除了那些大神,她没有任何对手。
“你每天找不同的艺妓来弹唱,再由她们的口传出我们之间的关系,提高自己的威望,我并不在意。”
张言制作出一副看上去挺帅实际上不知道有何用的眼罩戴上,继续道:“但我还是无法接受你这虚假的感情,搭配精湛到极致的演技。”
酒吞听得有些愕然,问道:“姥爷,虚假的感情和演技是什么意思?”
张言看向她,虽然隔着面具,但还是能够让酒吞感受到那眼神的冰冷。
“我们之间只是明码标价的交易,你不需要担心我会违约而演绎这出感情戏。”
若是张言尚存理智,那他便不会说出这番话,而是如同往常一样埋在心里。
即便认为酒吞童子的所作所为是那日喝酒后简单的交谈而编排出的剧本,以往的他也不会说出口。
酒吞也总算是脑子转回来了,登时气的杏目圆瞪,浑身发抖。
“难道姥爷认为,妾身对您说的话,做的事,都是在演戏?”
见酒吞的这反应,张言微微皱起了眉头,没有回答。
见状,一直软绵绵的酒吞也终于动了怒,哪怕面对两万五千级的张言,她也敢将手中酒盏摔碎在地。
“既然姥爷认为这一切都只是一场交易,那妾身就尽快完成。”
说罢,披上外套离开了房间。
只留下张言独自思考,然而,没人知道他如今的心境。
他病了,而且避疾讳医。
……………………
赶了好几天路的兔叽四人终于来到东京,刚找了个饭馆落脚,可这菜还没上,就撞上了茨木童子砸店的戏码。
虽然最后没有发生什么严重事情,但她拿来抵债的那支红莲簪子,吸引了兔叽的注意力。
“诶诶诶,小兔子你想逃单啊?”
看见兔叽站起身,风晰连忙拉住他的手臂,毕竟她们三人没有一分钱,一直都是靠兔叽用各种东西交易的。
“这些钱你们拿着吧,我去找那个叫茨木童子的小姐问几个问题。”
方才在当铺当了几把武器,换了十几万的铜钱,忘了分发给她们了。
把钱袋丢给过去,瞬间没了人影。
“诶……明明点了菜自己却不吃了。”
风晰有些失落,本来想找个旅店住下后好好睡一觉来着,当然……是想抱着暖乎乎的小兔子睡。
“兔叽君外表明明那么稚嫩,却也是个独来独往的成熟性格呢。”初音有些尴尬地缓和气氛道。
簪虽然发表看法,但也配合地点了点头。
而风晰默默吃了勺西瓜,看着兔叽离开的方向小声地自言自语。
“他以前明明不是这个样子的……”
…………
本想喝闷酒解仇却听见自己的负面八卦,茨木童子现在真的是有气没处撒。
她恼火地看着周围,人与鬼和睦相处的景象,仅剩的右臂拳头紧握。
人群也被她吓得不轻,纷纷绕着她三米的范围走,这被孤立的感觉更让茨木生气了。
“作为大江山的鬼王,居然会选择与人类平安共处,酒吞童子那家伙是不是真的喝醉了。”
明明世界的夹层还没被掰开时,人类不过是鬼族的食物。
谁知在夹层与表世界一同表现后,酒吞童子却在大醉之后一改常态,用大江山的实力抢来了东京半片领土,并且用鬼王的权能将他们所拥有但城区复原改造。
这才有了如今的北城区,鬼与人和谐相处的景象。
突然,茨木抽了抽鼻子,闻到一股熟悉的气味,刚转过身,就看见一只可爱的兔子正太在她面前。
“哪来的小妖,迷路了吗?”
茨木童子好奇地打量起兔叽,她可以断定对方身上的气息与力量不属于这片天地的法则。
“您是茨木童子小姐,对吧?”
兔叽说着,摊开手掌,呈上一朵冰雪做成的莲花。
茨木见状忍俊不禁,单手抱着胸嗤笑道:
“你这小妖还是幼年期吧,也想学着人类那一套追求异性?”
“请问,您还有没有见过这种样式的莲花?”
被追求得多了,茨木童子下意识认为兔叽被人类的行为给带坏了,没有去在意这朵冰莲的样式。
重生与言和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