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四楼今天感觉非常激动,大早上起来就让自己的女儿沐浴更衣,好好打扮。
从几年前赵四楼就对自己的女儿无比的担心,他很清楚自己的女儿对于男人多么有吸引力,生在一个无权无势的商人之家早晚会出事。
如今他终于不用再担心,他给自己的女儿找了一个非常不错的归宿。而且蓝田县伯也向他许诺了以后会给他女儿一个妾的位置。他以后做生意也有了靠山。
赵四楼来到伯爵府外,房南当然知道他来的目的,于是直接将他父女俩带到了房遗爱这里。
房遗爱看着赵燕儿,当真是祸水级别的美女,也就是赵四楼对自己的女儿保护得好,要不然哪能落得到自己的手里。
房遗爱笑道:“你以后就跟着这四位一起吧。跟着她们学习以后在我身边怎么工作。你以后的地位也和他们等同。”
赵四楼听了很是激动,没有想到刚进府就能和房遗爱身边的四个贴身丫鬟的地位等同,他可是知道这四个丫鬟除了房遗爱,在伯府里就属她们的地位最高了。
赵燕儿拜谢,让秋儿带领下去进行安排。
房间里只剩下房遗爱、房南、杨思儿和赵四楼,此时的赵四楼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气氛有些尴尬。
房遗爱缓缓开口道:“不知道赵老板旗下都有什么生意啊。”
赵四楼一听,心里咯噔一下暗道:这伯爷不会要我献出自己的财产吧。
赵四楼小心翼翼道:“回伯爷,小人做的生意比较杂,酒楼,客栈。书铺,香料都有涉及。”
房遗爱看着表情突转的赵四楼,微笑道:“你不用担心,你的那些财产我还看不上,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你旗下酒楼生意如何啊?”
赵四楼谦虚道:“小的的酒楼做的并不算大,跟伯爷的春风楼是没法比的。
小的的酒楼并没有什么优势,和县里的如意楼都没有办法比。如意楼是蓝田书院山长长孙雷的产业,其他方面我的酒楼还可以,但是人家的靠山太硬了,而且他们的酒也不是小的能够买得到的。”
精明的赵四楼哪里还能听不出来,这是房遗爱有心帮助自己,自己还不赶紧抓住机会,更待何时。
房遗爱放下手中的茶杯,表情一愣,道:“哦,看来你的酒楼生意做得是不怎么样。
这样吧,看在你女儿的面上,我帮你一把,我可以每月给你一些酒的份额,我想我的酒你也知道或者听说过吧,应该能让你的酒楼生意好一些。
那么就一个月给你十里香十斗,英雄醉1斗的份额吧,不过这个酒你还是要原价购买的,至于你卖多少钱我是不管的。”
赵四楼一听,马上激动不已,平复了一下心情,道:“感谢伯爷,感谢伯爷,有了这些酒的帮助,我的酒楼肯定能够更加红火。”
赵四楼可是很明白,房遗爱的酒楼的暴火,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房遗爱的酒好。如今自己有了这些酒,凭借自己的手段,很有可能让自己酒楼做到蓝田第一的。
房遗爱这么做也是在一定程度上打击长孙家的酒楼,虽然只是一个酒楼,但是并不妨碍他顺手打击一下。
而蓝田书院这边,一脸瘦削的长孙雷此时满脸怒火。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只是回长安几天,自己的书院就被搞成这个样子。
作为蓝田书院的山长,自己的一切权利可都是来自这个书院。如今书院的学生基本上全都已经退学,自己的书院也就差不多散了。
他可是知道书院对长孙家的重要性,虽然书院并不能给长孙家带来直接利益,可是一个书院却团结了不少的家族。
此时几个书院的夫子坐在下首,虽然他们也愤怒,但是却没有像长孙雷那样暴怒的样子,毕竟长孙雷是全靠这个书院,而自己等人只是被聘请的而已。
实际上,长孙雷已经了解到了整个事情的首尾,他心里不仅对房遗爱充满了恨,对那个王安山更加痛恨。
如果不是王安山,房遗爱怎么可能注意到蓝田书院,蓝田书院也不会得罪房遗爱,更不会出现如今的状况了。
长孙雷无力地坐下,他可是知道房遗爱和长孙家的恩怨,他一个旁系子弟也不敢和房遗爱碰一碰,毕竟长孙家的少爷都斗不过房遗爱,更别提自己这个小虾米了。
长孙雷无奈,也只能向主家禀报了。希望主家能够理解到自己的难处。
几个夫子看到长孙雷的样子,摇了摇头,他们从他的反应中就能看出来蓝田书院很有可能已经完了。
这时候一个夫子站出来行了一礼,道:“山长,如今蓝田书院也没有学生需要教学,不知道我等应该何去何从。”
长孙雷一听,冷冷道:“不知你们想如何呢?你们这是想脱离我们蓝田书院吗?你们以为蓝田书院倒了我就奈何不了你们了吗?你们何去何从,我禀告主家以后,听主家的安排。”
几个夫子听了脸色很是难看,但是却不敢再说什么。对于长孙雷他们还是了解一些的,欺软怕硬,心狠手黑。
他们脸色难看地离开了,当初他们来书院的时候可是长孙雷说了不少的好话请来的,如今却是这种待遇,如同卖身给他们长孙家一般,让这些夫子心里哪里能舒服。
从书院中出来后,一个中年夫子道:“也不知道长孙家以后会怎么安排我们,唉。”
一个老年夫子愤慨道:“哼,别想那么多了,长孙家如何安排我们,我们还做不了主。老老实实等着吧,就我们这种身份,他们弄死我们就如同弄死蚂蚁一样简单。
悔不当初啊,当初就不应该贪恋长孙家的权势来这里教书,却没想到长孙家是披着羊皮的狼啊,如今想退也出不去了。”
几个夫子忧心忡忡地离开了,而长孙雷此时却正在收拾东西。
他并不是想跑路,而是要到主家送礼,这一次想要度过危机,恐怕自己非得散尽家财不可。
当然,他在蓝田的产业他是不会卖的。想起自己的长安第一酒楼,他心里又宽慰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