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演被人抬回了长孙家,长孙演的地位在长孙家绝对算不上低,要知道长孙演可是长孙无忌死去的大哥的孩子。
虽然算不上长孙府的嫡系了,可是在长孙度府老人的眼里还是非常重要的,而且长孙无忌也非常照顾他,长孙无忌很清楚如果自己照顾不好自己的这个侄儿,那么长孙府的其他人会有一种危机感。
此时的长孙无忌并不在府上,长孙冲在府上,可惜他每天的大部分时间都要躺在床上,身体太虚,没有办法。
长孙演此时躺在床上,长孙府的一些族老在一旁看着大夫给他治伤。
也是,幸亏房遗爱只是让人把他的腿打断,没有搞其他的手段,否则长孙演的伤也没有那么容易治的,毕竟如今的中医代表孙思邈的医术在系统的评定中也就只有精通级别而已。
而长孙家能够找到的医术的最高的也就是熟练级别而已。不过房遗爱并没有在这方面耍什么手段。
长孙家的族老生气道:“这也太过分了,蓝田县伯真是嚣张,莫不是忘了我长孙家的威严了,哼。”
另一个红光满面的看着也冷声道:“确实有些嚣张了,一个毛头小子竟然敢挑战长孙家的威严,过分了。”
“此事我们不必多讲,听家主的安排,我想家主应该是有安排的。”
“对,还是听家主的吧。”
长孙冲此时也找到适当的时机开口道:“我早就知道房遗爱这个人嚣张,没想到他竟然嚣张到如此程度,不止杀了我长孙家的人,而我长孙家的人前去理论,竟然被他杀了一百的武士,还把演哥打成了重伤,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等父亲回来我一定让父亲主持公道。”
几个族老看着眼前的将来的长孙家的继承人,暗暗地摇了摇头,他们现在是看出来了,自己家的这个小少爷已经被房遗爱搞出阴影了,自己一句大话都不敢说了,小小年纪便没了锋芒。
本来这个继承人还是挺优秀的,比长孙无忌年轻的时候有过之而无不及,而自从房遗爱横空出世以后,这个小少爷仿佛换了一个人一般。
如今更是没有了锋芒,而且也没有了自信,心胸更是不大,确实有些狭窄。如今身体也差不多废了,也不知道以后长孙家怎么弄,看着长孙无忌的意思,还没有换继承人的意思。
族老们也暗暗担忧,但是他们也只是能在心里想一想而已,他们是绝对不敢说出来的,否则长孙无忌一旦不要脸面,真的跟他们斗起来就不好了。
长孙冲当然看到了这一群老货的表情,也知道这群老货打得什么主意,长孙冲这生病的这一段时间,别的东西没有学会,花茶别人的表情这种技能倒是磨练出来了。
长孙演此时也已经恢复了平静,大夫给他把骨头正好以后,就没有那么痛了,至少这种痛还在可控的范围之内。
长孙演这次对房遗爱的恨几乎已经达到了顶峰,这是第二次被房遗爱侮辱,不仅长孙家的脸被打了,而且这次跟着自己去的一百个武士,几乎全部被杀,这才是他最伤心的地方。
这时一个人跌跌撞撞地跑来,喊道:“家主来了,家主来了。”
长孙无忌本来还在跟李世民讨论着灾情,而自己的眼皮老是跳,总感觉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所以讨论完以后马上就向自己府里走来。
回到府里他了解到,果然出事了,自己的亲侄子被打断了一条腿,而且一个旁支被太原王家的一个嫡系杀掉了,而且自己家族还被灭掉了一百个武士。
看到长孙无忌的到来,众人皆是行礼,即便是那些年龄较大的族老也不例外。
这些族老大部分都是长孙无忌叔叔辈的,而且在血缘上说不上近也说不上远。
长孙无忌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长孙演,连忙上前安抚,这是他大哥的儿子,而且平时做事也是认真,他自然要好好照顾。
“演儿,怎么样,腿没有什么问题吧?”长孙无忌关心道。
众人撇了撇嘴,你还能更假一点吗?腿都这样了,还在问有没有事。
长孙演摇了摇头,他可是知道自己这个叔叔,程府极深,手段毒辣,因此曾有很多人鼓动他抢夺家主之位,他都没敢同意。
长孙演自责道:“家主,我有罪,我有罪,家族一百武士葬送在我的手上了,我对不起家族,对不起你呀!”
长孙无忌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不用自责,这次也是那些武士的劫数,谁也没有想到上百武士不堪一击,唉。”
众人也是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的,都不自觉地低下了头,他们哪里会想到自己家族精心训练的武士,在对方手里如同娇弱的菜一般,一下死掉一个。轻轻松松被干掉一百人。
要知道一百家族武士的珍贵异常,也就是他们这些人使用着祖上传下来的底蕴,感觉不到心疼。
实际上这些武士大部分都是无人照顾的孤儿或者是一些族内的旁支。这些人还要拥有练武的天赋。
长孙家对于这些人专门进行洗脑,保证充足的营养,每天最主要的任务就是练武。如此才能培养成功,这些武士对于家族忠心耿耿,一生都是需要效忠长孙家的。
不说在培养过程中所花费的精力还有时间,就是每个武士花费的金钱都是不菲的。
就算一个武士需要培养十年,每个武士最少都需要200贯钱,而这一百个武士的死亡,相当于长孙家直接损失了2万贯,当然损失不止是这2万贯。
长孙演悲伤道:“家主,不知家族里对于这件事怎么处理。”
长孙演的话有两层意思,一层意思是家族对他这次犯的错误如何处理,另一层意思就是家族如何对付房遗爱。
长孙无忌听此言,脸色一绷,对于这件事他是非常不愿意再提的,没想到自己这个不争气的侄儿在众人面前提起,他也不能再装傻和稀泥了。
长孙无忌道:“这次的事情错不在你,但是你终究还是让我们长孙家族遭受了不小的损失,所以也不能不罚,鉴于你这次受伤严重,那么就禁足半年吧。”
众人听后一惊,这是惩罚吗?卧槽,长孙演本来就因为受伤差不多需要最少三个月才能养好,如今犯了这么大的错仅仅只是禁足半年,他不会是你的私生子吧。
这就是长孙家众人的想法,要不然他们根本就想不出来有什么理由,让平时心狠手辣的家主竟然对长孙演所犯的大错一笑而过。
长孙无忌看着盯着自己的族老,冷声道:“至于怎么对付房遗爱,你们都不要插手,最近也不要跟他发生什么冲突,否则一切后果自己承担。所有的事情我自有计较。”
长孙无忌看着众人有些失望,马上又道:“你们放心,这次我们长孙家死了人,房遗爱绝对不会轻轻松松过去的。”
长孙无忌知道最近一段时间是绝对不能惹房遗爱的,房遗爱最近可是揽下了赈灾的整个事宜,这也是近些时候最为主要的事情,谁捣乱,必定是没有好结果的。
“老爷,老爷,你可一定要为我们的儿子报仇啊,对方真是太可恶了,竟然把然儿的腿打断了,如果恢复不好,他以后可怎么办啊!”一个美艳妇人哭道。
中年人嘴角抽了抽,这次他也是知道房遗爱不好惹,但是房遗爱做的事着实是有些过分了,竟然把那么多家族的少爷全部都打断了腿,很过分,中年人是这样认为的。
中年人看着自己的妻子哭泣的样子,马上虎躯一震,道:“哼,我孙家自从200年前立族以来,还没有受过这样的屈辱,这次房遗爱简直就是赤裸裸地大我孙家的脸,夫人,你放心,我是不会放过他的。”
孙夫人并没有被自己丈夫的虎躯一震而惊到,实际上他根本就没有相信自己丈夫的话,她也是出自家族,对于这些家族的关系也是有一些了解的。
房家可是宰相之家,而且跟皇家的关系非常近,不是他们这些二流家族能比的,不过他并没有拆穿自己的丈夫,要知道这些年他能够牢牢抓住自己丈夫的心,可不仅仅是因为自己颇有姿色。
孙家主确实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他也有了一些想法,这次房遗爱得罪的可不是他一个家族,而是将近二十个家族,或许他一个家族的能力有限,斗不过房遗爱,可是二十个家族呢。
可以这样说,二十个家族如果全力发动起来,甚至能够影响上百万人,就是一些顶级家族的家主也不一定能够承受住。
孙家主越想越是感觉自己的方案可以。于是他也没有闲着,而是准备到各个家族拜访,把这些力量聚集起来。
要说这个孙家主也是不简单,破有种谋士的感觉,基本上把所有的家族都说动了,这些家族准备在第二天在朝堂上就发难。
突然,一个家族的家主道:“诸位,我们似乎漏掉了一个最为强大的力量。”
众人全都非常疑惑,能聚集的人基本上都在这里了,而且这么多人对付一个小小的房遗爱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了啊!怎么还有漏掉的呢?
那人看着众人没有能想起来的,马上得意道:“你们可以想一想,这次针对去对付房遗爱弟子的方案是哪个家族想出来的?”
孙家主马上眼前一亮,以拳击掌,激动道:“对啊,我们把长孙家落下了,我可听我的下人们说了,这次长孙无忌大人的亲侄子被打断了腿,而且他们家族的一百个武士被杀,长孙家应该会比我们愤怒,我们可以去找长孙大人合计合计更好,你们说是不是啊!”
众人一听眼前一亮,仿佛找到了组织一般,感觉确实如此,本来他们对付房遗爱有些犯怵,如今长孙家不就是最好的带头人吗?有了长孙家的带头,他们还怕个屁。
“好,我们现在就去找长孙大人,我想他会愿意见我们的。”
“同去,同去。”
“。”
长孙家的管家今天特意守在自己的府门口,长孙无忌似乎对于各个家主的到来是早有预料,让管家在门口等着,绝对不允许让他们进府。
管家看到长长一队的马车,暗道:难道是老爷真的是神机妙算,那些家族的家主真的来了?
那些家族的家主在长孙家面前可不敢托大,远远地就下了马车。
其实在一个豪门的门口行马是对这个家族非常不尊重的。而且在宋朝的时候,宋朝的皇帝对于立有大功的天波府杨家也是给了很大的尊重。
当时虽然天波府杨家男丁很少了,可是因为其功劳,皇帝下了一道指令凡文武官员,路过杨府者,须文官落轿,武官下马。
这其中的意思,不坐详表,可是这可是给了杨家莫大的荣誉。整个杨家也因此在整个大宋朝也要得到尊重的。
看到这些家族的家主前来,管家赶紧迎客上去,拱手道:“唉呀,诸位家主怎么有空到我长孙府上来了,唉,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众位家主可不敢太过于骄傲,他们很明白,眼前这个人虽然是一个仆人,可是却不能小看,就跟皇帝的贴身太监一般,虽然不用过于讨好,但是绝对不能过于得罪。
众家主笑道:“我们能来长孙家,绝对是我们的荣幸啊,老管家辛苦,老管家辛苦了。”
老管家道:“你们这次来是?”
众人互相看了看,孙姓家主站了出来,道:“老管家,不瞒你说,我们这次前来是来拜访长孙家主的,希望老管家能够通报一声。”
老管家马上惊奇道:什么,你们是来找家主的?真是不巧,真是不巧啊,唉,家主出去还没有回来,真是不巧。你们如果早来半个时辰,家主必然在府上的。”
“那老管家知道长孙家主去了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回来吗?”
“唉,主人家的事,我怎么敢问,主子没有告诉我,当然是不知道的,唉。”老管家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