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事情之后,云老夫人果然说到做到,开始肃查云家底下的所有庄子,而这一些都是云落在主导,云老夫人在旁提点,清查了大半月,终于将这些都弄干净了。
后来,云老夫人又觉得光是庄子还不够,还有底下的那些店铺也该清理了,于是,又指使折自己的儿子,堂堂大楚国的镇国将军,带着云落去四处查看店铺。
也不是云家没人,只是经过了上次事之后,再加上上次那事也还没查出来幕后指使之人,云老夫人有些害怕云落再出事,而云府的就那些侍卫自己终究还是不放心,这才让云父跟着,有他在,那些想趁次机会下手的人也掂量掂量。
云父对此虽然心有不满,毕竟这店铺有云亓在看管着,能有什么事啊,总觉得自家母亲大人这是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但也无奈,自家母亲大人已经发话了,自己也只能跟着了。
云家的店铺大部分都是在金州,还有一些是在京城,剩下的也都在金州相邻的地方,或是京城相邻的地方,也还算比较集中,这也不用舟车劳顿,又是半月,云落将金州与金州附近的店铺都查了个遍,不过结果还算好,只查到了一家店铺的管事的有点问题。
这是一家生意火爆的酒楼,那管事祁隆也是个机灵人,只是他的账目却有点对不上。
不过云亓也解释了,他知道这事,只是那家掌柜的有些小贪,每月都会贪个一两百两银子,不过那家店盈利大,每月盈利都是上万,这也得利与那管事的功劳,俗话说功过相抵,云亓也没在管他了,毕竟想要马儿跑,就得让马儿先吃饱,这点道理还是懂得。
这事云落这才刚开始解决,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便江这事说给了云老夫人,这次云老夫人倒是一改常态,反而支持起来云亓,知道云落刚开始管家,在这方面可能不懂,也可能看不惯这些,云老夫人留下云落,准备与她聊聊这其中的厉害关系。
“落儿啊,有些事,我们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些事不能,就好比那庄子上的冯管事,我之所以严惩不贷,是因为他勾结外人想致你死地,不仅如此,他还克扣庄上的农民的钱财与粮食,就连死者的体恤钱都不放过,这样的人留不得,因为他已经背叛了你了。
而那祁隆他贪在了明面上,你能查的出这账目,难道他自己不知情?只是他自己有分寸,自己这贪的都只是小营小利,他将真账本拿出来,就已经有了答案,我们不会为了这点钱,就跟他闹起来,因为酒楼需要他,我们也需要他,他是个做生意的好手,我们不能将他辞掉,他正是因为这样,才会不害怕我们查账。
最起码目前我们不会因为这些钱跟他闹起来,要真到了哪一天,闹起来了,自然也有人替他还,我们对家酒楼会替他还,不过那时他就是别家酒楼的人了,也是给别家酒楼效力了,而我们也得不偿失。
所以啊,有时候,贪便不是一件十恶不赦的事,重点在于他能管的住自己。
有时候,有贪恋的人更好控制一些,因为你只要能满足了他的胃,他也就不会有什么问题,反而是那些无欲无求的人才要小心,因为你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叛变,你也不知道他因为什么叛变,你连一点准备也没有。”云老夫人说道。
“我明白了,奶奶”
“我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这些事习惯就好,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好了,我也乏了,你也回去吧,这几天好好玩玩,再过几天,你们也要启程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