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火烧了起来，室内暖烘烘的。

蓝燕子铺床，文无忌摆手。

“一天都在走路，你也是累了，这些事情就不要做了”

蓝燕子“啊”了一声，人楞在哪里。

“说说话，四娘和周瑾之？”

“他们呀，说什么？”蓝燕子惊讶。

“他们，你不知道？是有一腿的”

“什么是有一腿”蓝燕子好奇，听话的坐了过来。

“有一腿，就是……就是四娘喜欢周瑾之，周瑾之也喜欢四娘”

“这样啊，那我们也有一腿了”蓝燕子咯咯笑了起来。说完认真看着文无忌等待着答案。

文无忌也笑，将有一腿这样撩动的话语说的天真无邪，估计只有蓝燕子。

温暖的房间，浮动的灯火，这样的气氛，文无忌感觉有些东西微妙了起来。

“哈哈，我们呀！”文无忌想着合适的词汇。

蓝燕子突然身体前倾，手伸了出来。

眼皮跳了一下，文无忌没有动。

“有红薯呢！”蓝燕子手指轻微，将文无忌嘴角红薯屑抹去。

完了却发现文无忌深邃的眼睛看着自己，两个人已经是脸对脸。

精致的五官瞬间红晕了起来，蓝燕子头要抬起，文无忌拉住手。

“他就是喜欢这样”蓝燕子想着，另外一只手配合的握住文无忌手给回应。

猝不及防无忌一个吻落了下来。

“唔……”

油灯光芒微微，两道身影连在一起，蓝燕子目光变得迷离起来，两只手抽了出来，举在空中。

想要抱着文无忌，这一刻对于蓝燕子而言等待了太久，又想要推开文无忌，和自己今夜想的不一样。

身体动了动，却什么都没有做。

文无忌原本就是想吻。

但一个有经验的人在这种场合，这种节奏下，经验就是经验。

蓝燕子身体缓缓被文无忌放倒。

蓝燕子呼吸急促，起伏着，一双眼睛望着文无忌，双手轻轻握拳交叠在心口上。

文无忌靠了过来。

“啊”

蓝燕子支支吾吾。

灯光灭了下来，轻微的声音中带着喜悦情绪。

蓝燕子想着最早秦园的时候同脱籍的姐妹一些聊天话语，人说道。

“我要怎么做？”

“放松，我来做”

“我很高兴的，应该放松了”

有东西被扔在房间的椅子上。

手拉了一下，文无忌嘀咕一声，“不对呀”

蓝燕子是大盗，擅长打结，文无忌是特种作战教官，也擅长，之前两人有过交流，蓝燕子唯独保密了肚兜的打结、开结方法，结果有经验的文无忌一拉就成了死结。

扯断不合适，转移目标，文无忌第一时间战术选择，开始向下。

“要去掉吗？”蓝燕子低声问。

“嗯”

死结被蓝燕子轻而易举打开，这个时候又有东西被扔了出去。

蓝燕子紧紧抱着文无忌。

文无忌感觉滚烫，也感觉蓝燕子身体的僵硬。

“给你说个故事”

“好呀”

故事在深入，有声音突然响起。

夜色深邃，室外寒风呼啸，房间内温暖如春。

晨光熹微，有光洁的手臂伸了。

蓝燕子余光看着散乱的服饰，脸色云霞一样，手快速的缩了回去，回想着前夜的一幕，有恬静的笑容出现，随后燕子贴着文无忌，安安静静的闭上了眼睛。

阴山北麓，天上的云层依旧很厚，但风雪停了下来。

惟余莽莽的景色。

马队在雪地上敲出一行行的足迹。

队伍中蓝燕子明媚皓齿，神采奕奕。但有时候会走神。

锐金旗大营近在眼前。

陆仟等人先行奔行了出去，莫胭和文无忌并行。

“成了”

“啊”

“和燕子”

文无忌看了看莫胭，点头

“不能欺负燕子，燕子照顾你，我是安心的”

文无忌点头，并骑前行，文无忌说道：“锐金旗之行结束，抽个时间，最早的那些人聚一聚，说说我和燕子的事情”

“早该如此”莫胭点头。

“还有你”

“嗯”

“啊！”姑娘身体一颤。

“你说了不在乎名分，不会让人知道，但我在乎。跟了我，我是要负责、担当，我去和他们说，和燕子一道，都说出来，这样就有名有份”

“才不要”

莫胭看着文无忌，眼睛湿润了起来。

“真不要”文无忌笑。

“你，你，学坏了”莫胭笑了起来。

“我也觉得是”看了看身后的蓝燕子，想着秦歌，文无忌颇为无奈。

马蹄声轻快的响动着，莫胭长吸口气。

胭脂刀确实不在乎名分，但文无忌说出来的那一刻，姑娘内心又被各种情绪左右着。

看着莫胭明媚的脸庞，文无忌想着，那个女人不希望自己被心爱的人疼。

这是经验，一定要告诉冷面人。

继续前行，大营外围的斥候打出了烟花。

不久之后周瑾之出现在众人面前。

没有兴师动众，数十人的接引队伍，一众人直奔大营。

归绥的时候都是大大小小会议，没有时间谈及军政之外的事情，自商都之行开始，算是文无忌最为闲暇的时光。

这种闲暇也体现在了同周瑾之的相处当中。

天色暗下来，冰冻的河湾边燃烧着篝火，偶然传来女人的说笑声，周瑾之、文无忌处在一起。

大营外围绵延出去的有堡垒据点，也有营地，文无忌更喜欢露天。

余晖的苍茫下远方深处是阴山轮廓，正北则是无尽的草原，浅雪覆盖，因为没有消融，白茫茫一片。

山坡的方向搭建了帐篷。

白色帐篷，和雪地环境融为一体。

河湾清扫出来了大片空地，风四娘、莫胭、蓝燕子等人烧烤，陆仟则同生死判常鹤颜处在一起。

一个两断刀，一个是生死判，诨号给文无忌黑白无常的感觉。

对于文无忌让权，周瑾之私下并没有追问什么，白马探花文韬武略，服气！周瑾之也知道文无忌的一些想法。

冷冽的空气中有酒香的味道。

当初自四门寨风靡出去的烧刀子让萨哈璘这样的人都如痴如醉，如今四门寨的酿酒品类更加丰富。

两人喝的是“小白酒”。

普通人很容易过头，所以也喜欢叫“爱过头”

“盛京如今在做什么？”

吐出来的气息是白色的，周瑾之问。

“和我们一样”

文无忌喝酒的方式也类似莫胭，灌入喉中，任由在腹中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