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悦兮？”知瑶站的累了，啪嗒一下又倒了下去，伸出两只脚弹啊弹的。

“嗯。”棠笙每每想到“悦兮”这个女孩儿名被冠在了那么一个男孩子，还是魔族出生的男孩子身上，就会觉得无奈，但人小孩都没意见，棠笙自然也不会多事要给他改名，“你既然收徒了，方丈山的规矩你应该知道。”

知瑶皱了皱鼻子，有些不情愿：“我知道，他是我徒弟，不论做了什么事，杀人放火，偷鸡摸狗，我都要承担。”

“知道就好。”棠笙放下手里的茶杯，看着知瑶，似笑非笑的问道，“若有一日，他犯错了，你当如何？”

“师傅收我做徒弟的时候说过，若是小事，那便打一顿，若是大事，那便杀了。”知瑶闭上眼，说的轻巧，“我幼时为了自保也不是没有杀过人，没那么难。”

棠笙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面前的茶盏发愣。

大概是因为棠笙许久没说话，知瑶以为他走了，便睁开眼瞧，却发现棠笙还是坐在那里，只是一直沉默着，平日里，棠笙也不爱说话，但是同她一块的时候，知瑶她说话，棠笙都会接话茬的，今日，棠笙分明是有心事的样子。

知瑶坐起身，托着腮看着棠笙：“师兄，你想什么呢？”

棠笙抬眼看向知瑶，抬手捏了捏知瑶的脸：“既然做师傅了，就该做好师傅的本分，而不是丢一块令牌给他，那是你的令牌，他拿着你的令牌去藏书阁，藏书阁就会释放出与你对等的灵压，这不是要他的性命嘛。”

知瑶的表情瞬间变得僵硬。

棠笙看她这幅样子就知道，知瑶多半是忘了这回事了，一脸无奈的敲了一下知瑶的脑袋:“就你这幅样子，还当什么师傅！”

知瑶被数落，有些生气，双手抱胸，气呼呼的背过身去:“现在开始数落我了，我去求你们收他做徒弟的时候，你们咋都不肯呢！明知道我年纪小……”

“五千多岁了还小？”棠笙看着知瑶这幅气呼呼的样子，只觉得好笑。

“怎么就不小了，在我们这一族中，一万岁才算成年，我现在的年纪，本来就是幼崽！”知瑶恼火的很，头都不肯转回去。

棠笙微微挑眉，伸出脚尖轻轻的踢了踢知瑶的屁股:“行，你是幼崽，我是老不死的，所以我这个老不死的活该给你这个幼崽擦屁股。”

“我什么时候叫你擦屁股了！”被踢了屁股的知瑶就像是一直炸了毛的猫，猛的转身，插着腰看着棠笙，“你别胡说八道！”

棠笙看着炸毛的知瑶，扬眉:“我给你擦的屁股还少嘛，你哪一回惹祸不是我给你收拾残局的？就说这次你在忘川打架的事，不是我去的早，你能这么好端端的回来？”

知瑶语塞。

“还有之前，你偷了我的兔子，吃光了三师兄园子里的草药，再之前，你打碎了五师兄的酒，对了，大师兄的书册子也是你弄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