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源被书白嚎的头疼，伸了好几次手想要捂住书白的嘴，都被书白躲过去，最后实在是受不了了，猛地后退一步：“哎呀，我的小徒弟，你在哪儿呢，有没有事啊，快让你师傅我看看我的宝贝徒弟……”

众人：“……”

方丈山的人都知道，九源除了年纪大，修为高，旁的都不大行，就算是吵架也从来没吵赢过自家徒弟，几千年前好不容易抱了个小崽子回来，以为能让自己欺负欺负，没想到，最后这小姑娘混的，比他其他的几个徒弟都要厉害。

九源没人可欺负，就经常跟知瑶一起闹腾，折腾折腾旁的几个徒弟，以至于这几千年下来，诸位师祖那是一个比一个能做戏，嚎的哭的唱的打的，一应俱全。

九源干嚎了好几声，棠笙就拎着知瑶从藏书阁里头出来，后头还跟着一脸懵的悦兮。

棠笙一出来，看着自家师尊这幅模样，原本黑的脸，这会儿更黑了一些：“闹腾什么，你徒弟又没死！”

九源快步上前，见知瑶外头搭着棠笙的外袍，一张小脸长开了不少，连带骨架子也大了不少，先前个子才只到棠笙的小腿，这会儿直接到腰了，确确实实的长大了不少。

“咦，还真是长大了不少啊！”九源走到知瑶面前蹲着，看着知瑶，伸手捏了捏知瑶的小脸，“还是这么漂亮。”

“师傅，你不是应该问问我，我为什么忽然长大吗？”知瑶皱眉，一脸的不高兴。

“我怎么知道！”九源挑眉，“你跟我都不是一个物种的，我哪里晓得你这个品种为啥忽然长个啊？”

知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师傅！”

“师傅怎么了，师傅不够疼爱你嘛！”九源挑眉，抬头看向棠笙，“棠笙，你知道知瑶为什么忽然会长大吗？”

要不是棠笙生性淡薄，这会儿，他的白眼大概能翻到天上去：“这是你徒弟，我哪儿知道她怎么忽然就长大了。”

“她不都是你在养？”九源看着棠笙，没有丝毫的良心不安。

棠笙看了看更在知瑶身后的悦兮，再看看知瑶，别过头，一脸的没眼看：“你也知道她都是我在养啊？”

“你也是你师兄师姐们养大的，不碍事！”九源揉了揉知瑶的头，“长大了就长大了呗，好看就成，只要你不生成远野那副胡子拉碴的样子，都没事！”

要不是九源是他师傅，棠笙这会儿都恨不得抢了绮寒手里的开山斧，一斧子把九源丢出方丈洲去：“知瑶是姑娘家，就算长坏了，也不可能有胡子！”

九源好似恍然大悟一般，长长的“哦”了一声：“对哦，我差点忘记了，知瑶是女孩子！”

棠笙实在是不想再看到九源那一脸白痴的样子了，一手拎着知瑶，一手拎着悦兮回惩戒堂去了，走之前还忍不住说了一句：“你老还是梳梳头吧，几十万年的老光棍了，也不嫌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