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功心法有了,现在最重要的便是练出气感。只有练出气感,才能够修炼内功。”
张远自言自语的说道。
想要修习内功,空有内功心法是没有用的,如同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在修习内功之前,必须先练出气感,才能够按照内功心法进行内力的搬运修习。
这些事情严易武昨天跟他说过,但是严易武目前来说也不可能亲自前来张家教导他。
据张远在清泉剑派的所见,张远觉得就算是道宗插手,将吴文清给暂时关押在了道宗监察府大牢里,周旭洪和严成也不会善罢甘休。
毕竟这是失子之痛,仇恨大于天。
虽然周胜被救了回来,但这是周胜命大。
而且看周旭洪身为一流高手,为了自己的儿子却可以舍下面子下跪去求张远,怎么可能会轻易放下这段仇恨。
而且清泉剑派的众人也是能够明显看得出来对于周胜的重视,那是如同亲人一般的在乎。
所以目前来说他们应该都在忙于找吴文清麻烦,甚至不惜与道宗硬磕。
若非如此,张远都有拜师的想法了。
不过,这个问题也不是没有解决办法。
张远打算重金聘请一位二流武者级别的内功高手,来教导自己练出气感。
不寻求他们的内功心法,只学习练出气感的方式,想必还是有人愿意的。
“少爷,朝廷的人来了。”
张远赶紧将两本内功心法收起,走了出去。
来人是王城手下的士兵,送来了王城的口信。
樊广丰明日会在县衙接见张远,让张远提前做好准备。
等待良久的张远终于等到了确切的消息,也放下了心来。
送别了传令的士兵,张远便开始让张石准备了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吃完早饭。
张远便坐着马车,带着张河和张石前往抚远城了。
又一次一个半小时的马车,让张远心里更加迫切的想要快点搬回抚远了。
住在张家老宅,虽然是清净了一点,若是张远甘心做一个小地主,安然度过后半辈子,那么没什么问题。
但是,未来张远肯定不会甘心窝在一个小小的张家村内的。
所以搬回抚远城是要尽快做的一件事。
不过,考虑到刘家的阻碍,张远需要等到见过樊广丰之后再做决定。
是大张旗鼓的杀回抚远城,还是悄无声息的慢慢发展,都要看今日与樊广丰的会面能够谈到什么程度了。
到了县衙门口,三人下了马车。
“张石,你带着这些礼物去替我拜访一下王军候。我去面见樊使君。”
吩咐了一声,张远二人走向县衙门口。
这还是张远第一次来到县衙大门,只见两只威武的石狮坐落在大门两旁,那石狮面相庄重,正襟危坐,彰显着朝廷的威严气度。
和衙门口的衙役通报了一声,很快便有人前来将张远二人带到了县衙后院。
本来吴尚荣早早的便为樊广丰准备了居住的宅院,但是樊广丰给拒绝了,并且住进去了条件并不好的县衙之内。
吴尚荣见樊广丰住进了县衙之内,也赶紧搬进了县衙之内。反正就是凑合几天,准备等到樊广丰走后,他再搬回家。
而此时,在吴尚荣的住所,一间客厅内,有三人正在热烈的商议着。
坐在主座上的是县令吴尚荣,一身县令官服光洁如新,不曾沾染一丝灰尘,正手捧茶盏,轻轻用杯盖拨动着茶叶。
而在主座之下,坐的则是刘宏和刘明辉。
“这么说来,这张家拿出的一千多石粮食还真的是自家积攒下来的家底?”
县令吴尚荣悠悠的说道。
刘宏无奈的点了点头。
他们这几日也派人私下里打听了一番。
这张家在近半个月内除了搬家回老宅和王城运送粮食那次,并没有出现过大规模的车队。
也就是说这一千一百石的粮食是早就储藏在了张家老宅之内,并不是近期临时调动而来。
吴尚荣笑呵呵的喝了一口茶,说道:“没想到啊,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张家居然还有这么厚实的家底。”
“大人,这张家费尽心机拿出最后的家底来讨好樊使君,必定心怀不轨。很大的可能是想要借樊使君的手对付我们刘家,甚至是对付您啊。”
刘明辉面色阴沉的说道。
话刚说完,吴尚荣的面色就有些变化。
刘宏赶紧给了刘明辉一个眼色,开口道:“明辉,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们与张家只是商业上的竞争,有得有失都属正常,樊使君怎么会插手此事。”
“是啊!商业上的事情,我们朝廷怎么会随便插手呢,想必樊使君也不会在意这些小事的?”
吴尚荣笑着说道。
他虽然默许了刘家在抚远城的所作所为,甚至还会暗示下属给予一些便利。
但是却绝不会承认他与刘家有什么实质性的联系。
刘家想将他绑在同一个战车上,目前还没有这个资格。
刘明辉面色有些难看,但是刘宏却笑呵呵的陪笑道:“那是当然。县令大人不必费心,这生意上的事情我们刘家会看着办的。”
吴尚荣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刘家主的做事能力我还是很放心的。不过,生意归生意,这张家毕竟是在樊别驾面前挂上名的。在樊别驾停留抚远的这段时间,做事还是要留有一些余地的。”
言下之意便是让刘宏注意影响,不可现在下死手。不过只要等到樊广丰走了之后,那么怎么收拾张家都无所谓了。
“大人放心。”
刘宏应了一句,然后正色道:“大人,安平郡之事,多亏了大人的帮忙,这些粮食才能安全的运送过去。这是一些辛苦费,请大人务必收下。”
说完,刘宏从怀里掏出锦囊,恭敬的放在了吴尚荣的桌子上面。
这锦囊虽小,但是里面的银票面额却一点也不小,仅仅数张便价值非凡。
吴尚荣伸手不着痕迹的将锦囊给收拢到了袖子里面,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刘家主就是客气。不过你这事也确实费了本官一些口舌,这些钱就当作本官的茶水费了。”
刘宏依旧陪着笑容,笑的脸上的皱纹堆叠在了一起,像一朵菊花一样。
而刘明辉则在心底暗暗骂道:狗日的吴尚荣,一杯茶你要几千两?
我们刘家搞倒张家得来的钱大半都给了你,你却什么责任都不想承担,一有问题你就撇的一干二净,想要将我们刘家当作挡箭牌,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