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瑾抬头看了盛允信一眼,问道:“你是吃醋了?”
盛允信被问得一愣,他没想到傅玉瑾说的这么直白,他低着头将燥热的脸颊隐藏在花间,然后闷声说道:“不曾。”
傅玉瑾倒是来了兴致,放下手里的茶杯,走至盛允信的面前,凑到他面前笑说道:“那你怎么一副寿桃包子样。”
盛允信知道傅玉瑾是变相取笑他红了脸,心里涌出来一股子冲动,一把抱住傅玉瑾就亲了下去,傅玉瑾瞪圆了眼睛,不知所措。
夕冷捂着满嘴笑意悄然退下。
盛允信惩罚似的吻得极其用力,傅玉瑾被亲的差点没回过气来,男人在某些事情上,确实比女人强势,比如这个“情意绵长”的吻。
许久之后,盛允信才放开了傅玉瑾,傅玉瑾摸着肿胀的嘴唇,怒视着盛允信。
可在盛允信的眼里,那双灵动的眼睛里哪有怒气,分明是娇滴滴的情意。
“信王爷的威风都使我这里来了。”傅玉瑾瞪着眼睛说道。
盛允信心情愉悦,抚摸着傅玉瑾的秀发,打趣道:“阿瑾不懂,这叫夫妻情趣。”
傅玉瑾白了他一眼,不再应声,她算是摸透了这王爷的性子,典型的闷骚男,再说两句下去,盛允信怕是连床笫间的情话都要在这青天白日里说了出来了,真是不害臊。
傅玉瑾红着脸违心的想着。
现如今的傅玉瑾十分知情识趣,和信王爷过了好几日没羞没臊的幸福生活。
信王爷这几日上朝都春风满面,文武百官都能感知到他的愉悦,除了下眼睑有些发青以外,并没有其他异样。
有些人在背后说道,信王爷是被狐狸精迷上了,这才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有些人也说,信王爷夫妇恩爱有加,这是情到浓时才如此放纵。
信王爷听到这些倒是一笑了之,他才不管别人说什么,回家疼爱娇妻才是正经事。
可时间越久,流言倒是越多。
这天,好事的豫南王悄悄来到了盛允信身边悄悄打探:“你是堂堂大元朝信王爷,宗亲之表率,还是要节制美色,方能定人心啊。”
豫南王是先帝最小的弟弟,盛允信还要称他一声皇叔。可是这豫南王与盛允信岁数相差不大,平日里也多有来往,此时说这个话调侃要多于正经劝告的意思。
盛允信白了他一眼,道:“就不必皇叔操心侄儿的房事了。”
豫南王听了这话心中明了,看来外面的传闻是真的。
原来傅玉瑾嫁给盛允信就令一些知道皇帝和傅玉瑾“内情”的人大吃一惊了,现如今,这二人看起来十分恩爱,更是让人惊掉了下巴。
豫南王连忙摆手,笑说道:“我哪有闲心关心你那档子事,还不是你这两日春风满面的太过刺眼,作为叔叔的才被人说着来劝劝你收敛一些,瞧瞧你这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去窑子住了半月呢。”
当年先帝登基时豫南王还是个婴孩,先帝为了一个兄友弟恭的名声对豫南王十分宠溺,这才养成他直肠子,说话不把门的性格。
盛允信冷哼了一声,如果不是早了解这皇叔的性格他早就一拳招呼过去了。虽然没揍他,但是盛允信心中还是不舒坦,他不喜欢有人拿傅玉瑾开玩笑,所以他冷冷的顶了回去:“皇叔将信王府当什么了,同是宗亲王府,难不成皇叔府邸改做了别的腌臢勾当?”
“你!”豫南王指着盛允信一时间哑然,心中直嘀咕,面瘫子玉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伶牙俐齿。豫南王也不傻,察觉到盛允信的怒气,不由得软了声音:“你瞧你这说的什么话,我这不是为你着想,怕你太过得意,引来祸端嘛。”
豫南王意有所指,盛允信却淡淡道:“就算我小心翼翼藏着掖着,还是会引来祸端,既然如此,我为何不活的更加潇洒一点呢。”
豫南王暗道,死鸭子嘴硬,还不是为了那什劳子傅玉瑾。
他见过傅玉瑾,相貌上佳,可他们脚下踩着的世大元朝最富裕的暮京大地,比傅玉瑾美的女子多了去了。郑首辅家的郑姝言,张阁老家的张星洛,裘尚书家的裘嫣然......谁不比傅玉瑾美了去了,就连家世都比傅玉瑾高上一大截。
豫南王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个的不要精致的美玉,偏偏要那粗糙的瓦砾。
眼前的子玉还有那身份尊贵的......皇帝,都一样对傅玉瑾着迷。
偏偏这话豫南王还不能说出口,兄弟二人爱上同一个女子,这是天家不能传言的“秘事”,也是丑闻。
豫南王叹了声气,拍了拍盛允信的肩膀,安慰道:“你不用怕,只要你行的正坐得直,我们这些宗亲总不会让那人胡来。”
盛允信终是笑了,说了一声:“多谢皇叔。”其实他心里也十分没底,毕竟,如果他处在皇帝的位置,他也不会放过傅玉瑾的。
盛家的男人里,骨子里都流动着强势和绝对的占有欲,如性格阴晴不定的皇帝盛允礼,如看着文质彬彬温婉如玉的盛允信。
二人岔过这个话题,闲谈了其他事情,又相约在福清楼喝了点小酒,直到天空西面遍布红霞,这二人才分道扬镳,各自回府。
热闹喧嚣的街头渐渐冷落下来,盛允信挑开帘子一角,来来往往的行人脸上大多挂着回家的焦灼,商贩也不再吆喝,而是匆匆收起了摊子,想要赶在日落之前回到家中。
盛允信放下帘子,勾起了嘴角。他也有归家的急迫感了,或许有那人在,那座冷漠的建筑便是有温度的家了。
信王府里。
傅玉瑾吃着点心垫吧着饿的扁扁的肚皮,没想到她一直期盼的米虫生活这样难熬,她天天呆在府里没有事情可做,以前倒是还可以抓抓鬼,还可以和老黑打打闹闹。
现如今,这王府虽然不需要她操心,但是规矩还是很多,她十分不自在,却又没有办法,谁让自己贪财好色和信王爷滚了床单呢。
什么装备都没有,现在的傅玉瑾就是个普通的女人罢了,这一点,她一直后知后觉。当然了,鬼头子还能怕什么呢?
傅玉瑾无聊的用签子在精致的点心上乱扎,终是刚刚才“上岗”的泽兰看不过去了,温声问起:“夫人这两日可曾找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