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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玉瑾与面前这个“表妹”并不熟悉,但听泽兰提起过,杭佩芸的父亲杭承德——也就是傅玉瑾的舅舅对傅玉瑾十分疼爱。

一时间,傅玉瑾有些拿不出主意,只能说稍等些日子再说。

杭佩芸没有办法,只能听了傅玉瑾的话,耐心等着。

杭佩芸走了之后,泽兰迫不及待的开口:“王妃,您可打算帮了表小姐?”

傅玉瑾却又像转了脸似的,笑着道:“帮!为何不帮?杭佩芸既然来了信王府,则证明她确实为了母亲的话而心动,她看着可怜,实则骨子里也是薄凉。她既想要荣华富贵,给她又何妨?只是她能不能在承恩公府生存下来,那就是她的本事了。”

泽兰原本还气得咋咋呼呼,这会儿子听了傅玉瑾的话,心里安顿下来。有一瞬间,泽兰觉得眼前的王妃好像又变成了少年时的傅家大小姐一样。

夕冷上前替傅玉瑾添了一杯热气腾腾的云山雾茶,傅玉瑾指尖敲打着桌面道:“什么时辰了?”

泽兰道:“申时了。”

“咦?今日王爷怎么还没回来?”

夕冷沉吟道:“王爷先前派安泽带来消息,说是今天要晚些回来。奴婢想着将杭姑娘和定远将军的消息告诉王妃,倒是忘了这茬,还望王妃恕罪。”

傅玉瑾不在意的一笑,自顾打趣:“我不过随口一问,不必紧张。我刚刚还在想,平日里王爷总是急匆匆的赶回家,今日一下子晚了,我还有些不适应。”

泽兰捂着嘴偷笑:“王爷对王妃黏糊得紧,若不是外面有事拖住了王爷的步子,王爷定是早早就回府了,哪里舍得王妃惦记。”

傅玉瑾难得红了脸,这几日她与盛允信的相处就如平常夫妻一般,渐渐地竟也习惯了,好像他们本就该如此一样。

盛允信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傅玉瑾就早早传了晚膳。另外还让厨房备着冬瓜排骨盅等着盛允信回来吃食。

可这一等就等了一夜,排骨炖的糜烂也没等到信王爷回府的消息。

外面夕冷走了进来,急匆匆说道:“王妃,奴婢听得消息说是南方接连下了数日大雨,新修建的堤坝垮了。堤坝是王爷提议所建,现如今出了事王爷连夜就赶去了南方。”

傅玉瑾揉了揉眼睛,还睡得迷迷糊糊,随口说道:“南方之前就有水患,这堤坝早晚都得修建,王爷不过是早些提了出来,怎么现在出了事还要他负责?”

夕冷道:“堤坝的监工是王爷的人,听闻还是太妃的兄弟。”

傅玉瑾脑子清醒了些,闻言扯了扯嘴角:“要不然就是贪官污吏导致的豆腐渣工程,要么就是有人恶意陷害想往王爷身上泼脏水,总之倒霉的是那些无辜的百姓罢了。”

夕冷愕然,虽然有些字词她没有听得很懂,但意思她是明白了,于此不由说道:“您说的和王爷让安泽带回来的话一样,安泽还说王爷因为事态严重,昨夜里就赶去了南方,不曾亲自和王妃道别,还希望王妃体谅。”

傅玉瑾轻挑嘴角,笑得十分温柔:“孰轻孰重我心中自有分寸,饶他心中惦记。”

泽兰打了盆水来为傅玉瑾净面,傅玉瑾梳洗干净,换上了一套玉色绣折枝堆花襦裙,披着翠纹金羽的斗篷,淡妆轻抹,看起来清丽明媚。傅玉瑾的颜色十分耐看,是那种乍一眼看着不觉倾城,看久了却觉得佳人世无双的感觉。

再加上淡妆添彩,也是风情万种的美人坯子。

傅玉瑾早些时候就派人去侍郎府说了今日会回去,将近晌午的时候,傅玉瑾才到了侍郎府。

侍郎大人傅如觉早就在门口昂着头,踮着脚尖眺望。

傅玉瑾挑着帘子也看到了父亲急切要见女儿的模样,她心下渐暖,不论这人如何无用,但总归这会儿是真情流露的。

傅玉瑾下了轿子,傅氏满面笑意的迎了上来:“王妃累坏了吧,快进屋歇歇。”

傅氏抓着傅玉瑾的手笑得满脸褶子,傅玉瑾任由她牵着,并未说话。

刚刚还满脸期盼的傅如觉却行了一礼:“下官参见王妃。”

傅氏扯了扯傅如觉的袖子笑骂道:“这是我们的女儿回府,这么生分做什么?”

傅如觉面色灿灿的收回双手,却站在傅氏身后,不曾再向这位女儿说过一句话。

进了侍郎府大门,只见侍郎府的小厮抬着一箱箱的礼品走得吭哧吭哧的,傅氏见了笑意更深:“还是我们阿瑾懂事,也不枉侍郎府养你一场。”

傅玉瑾觉得今日的傅氏废话特别多,她不耐听这些虚情假意,可看着畏畏缩缩的老父,她又抿了抿嘴唇,没有开口。

到了侍郎府的正堂,正位上端坐着一名老妇。这老妇身着华服,可发间却早已染上了白霜,眸色凌厉,薄唇微抿看着是一副不好招惹的样子。

泽兰附耳道:“平日里老太太都在承恩公府里呆着,今日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老太太也愿意来这儿了。”

眼前的老太太韩氏是傅如觉的生母,亦是老承恩公的妾室。之前傅如觉从承恩公府搬出来时也想带着老娘出来享福,可这老婆子愣是死乞白赖的不离开。傅如觉没有办法,只能留着老娘这么大年纪还在承恩公府侍候着老夫人。

见傅玉瑾来,那老太太一动不动活像个雕塑一般。

傅玉瑾也就那么看着她,老太太冷笑一声,开口便骂道:“没教养的东西,见着长辈都不知道见礼,你的礼数都让狗吃了?”

不知道的这是在骂傅如觉,知道的这是老太太在骂傅氏。

傅如觉头痛不已,却又怕生母和妻子杠上,连忙就要行礼。

傅氏一把拉住傅如觉,心里恨得牙痒痒,嘴里作势骂道:“没用的东西,堂堂四品侍郎今日儿个是软了骨头,逢人就下跪,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老太太一拍桌子怒斥道:“没有老娘哪里来的四品侍郎,傅如觉,你告诉你这媳妇儿老娘到底是个什么身份!?今日儿个受不受的了你堂堂四品侍郎一拜!”

这二人,一个以傅如觉的身份说事,哪有朝廷命官向一个妾室下跪的;一个却又拿孝道说事,哪有亲生儿子不跪生母的。

由此可见傅如觉的懦弱也是有原因的,生母和妻子都十分泼辣,他在二人中间被骂的里外不是人,却也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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