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纵二

白月光？

呵，白月光。

心口不能说又忘不了的…

商觞想起那次喝酒时问景致那个老男人的一系列相关事情，她全都缄默无言，以喝酒跳过。

好一个白月光！

商觞走的比平常快了一倍，偏偏顾清梦还在认真地说话，丝毫没有注意到。

“所以初恋这种人，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被人超越的，同理，像初吻啊，可能会被记一辈子的。”

商觞皱了皱眉。

“可能因人而异，也有不同情况的。”

“您放心，专门为此事，我还查了大数据，就是在心理学方面也有第一次效应的。”

商觞走的更快了，语速也加快了。

“怎么？那你和沈星河之间呢？”

这话一出，顾清梦不动声色地也皱了眉。

“我又不是他的初恋，不能作为例子，我只是给您上午说的言论进行更科学的补充而已。”

“你确定更科学？在感情方面怎么能谈科学呢？”

顾清梦也被挑起了火，语气也有些冲。

“那您问我是为什么？您说的大多数女生是什么？大数据是大数据，您一向相信数据的，您为什么变了？”

她一句比一句冲，问的全是商觞不能答的，确实不是顾清梦的错，是他在涉及景致的问题心就慌了。

他不愿意去面对那些所谓的大数据带来的景致忘不掉别人景致会变心景致会喜欢上一个不是他的人这些结论。

顾清梦也有些咄咄逼人了。

她还在不停地说着。

“…您是不是…”

她话没说完，商觞压着火就停住了步子。

转过头来，问她“顾清梦，你疯了吗？你抬头看看，你要跟着我进男厕吗？”

原来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商觞和她就坐着电梯下到了一楼，停到了去往大厅门口路上的一个洗间。

顾清梦抬头看了眼，面色不改，反而又低了低头。

语调不变“是您走错了，左边才是。”

商觞就硬生生地僵在了那里。

然后转了脚步，径直往大厅门口的方向去了。

顾清梦照常跟在他身后“不去了吗？”

商觞步并作两步，站到车前，回过头对她说“你适可而止！”

顾清梦抬头看了眼商觞，他竟脸上也显了怒气，怒目圆睁的，说话时语速不仅快，还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

她愣在当场，目送着商觞坐着车远去。

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是不是怼了小先生？

完了完了，事情闹大了。

她今天怎么也跟昏了头似的？明明以前论察言观色，她都是属第一的才对。

也怪商觞，他以前从不提她的私事，也不说他自己的私事来着，向来都只谈工作的。

现在可好…

她跟了商觞好几年，从大学毕业后就跟着年少的小先生一路打拼，到现在这个位置，基本上可以说是从来没见过小先生情绪外露过，当然，除了和景致相处的时候。

即使这样也很少见过他发怒的样子，还是这样发怒的样子。

商觞从小就被当成继承人来培养，一举一动，一笑一皱眉，不说是规定好的，只是情绪有意识地进行过训练，几乎从来不会当众发火，所以外人都称句笑面虎。

如今，她见到了。

从二十二岁一口气干到十岁的八年里，在今天见到了。

该说是荣幸吗？

顾清梦苦笑一声，还有些茫然，站在路边上，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拨了个电话。

对面传来懒洋洋的声音，抚平了她的焦躁。

“老女人，活久见啊，今天竟然给我打了两个电话，怎么？想我了？”

“我…好像把小先生惹生气了。”

沈星河撇了撇嘴，虽然他对自己哥很是崇仰，但是也禁不住顾清梦老在他面前一口一个小先生的。

“哦，那恭喜你？”

“我是不是会被辞掉？”

“我哥是那样的人吗？”

顾清梦回过神来，仔细一想，发现自己还是白担心了，商觞那样的人，是不会在公事搅入私情的，今天也不过是话赶话，突然涉及了景致而已。

也涉及了电话对面的那个人。

所以今天不仅是商觞，连她也不理智。

“喂，老女人，今天天还不错，怎么？来我这里？”

顾清梦环顾了一下四周，温吞地回他。

“不了，我已经到家了，不方便再去。”

然后她走着，到旁边的公交站停下。

不得不说，商觞选择来这个分公司是真的不错，起码交通是非常方便，她连车也没开。

没过一会儿，公交车就过来了。

顾清梦一边听电话里那个人絮絮叨叨地说着今天他发生的事情，一边刷卡上车。

“滴，公交卡。”

那边声音就停住了，紧接着就是沈星河气急败坏地说道“我听见了，顾清梦，你骗我。”

“没有，是看电视而已。”

她话音还未落，公交车里就传来“欢迎乘坐8路公交车，车辆已启动，请拉好扶，为了您和他人的安全，请您在上下车时注意遵守交通规则，下一站…”

“现在还是在看电视，电视怎么这么巧？和你下班时坐的公交一个样？”

顾清梦在心里叹了口气，她今天可能是诸事不顺，不宜开口吧。

“你什么意思？老女人？你嫌弃我了不成。”

“沈少误会…”

“喂，我们不是约好了，说私事时你不许这么喊我，你违约了，你是不是想跟我闹掰呢？我告诉你，小爷永远不缺人，但是还没人能跟小爷说分呢！”

顾清梦就梗了梗，她想起那天她看到的沈星河和另一个女人…又想起在意大利时也是这样，他常挂在嘴边的他从小就不缺人喜欢他也曾被几个女人抢着要在一起…

突然就觉得累了，她舔了舔唇，看了眼外面的车水马龙。

“星河，那不如就当作你跟我讲分好了。”

“分个屁！老子和你就是情人关系，没谈过何来分？”

“那好，那我们的关系就此截至吧，放心，仍然没人能跟你说分。”

说完，她便挂了电话。

只剩下沈星河眼冒火星地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