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青梅竹马
之相夫教子如何
若是童言,她便大胆一番又如何?
这样一想,心里原本的火是灭了,但另一股火却熊熊升起。
“可不能说这样的话,什么受伤,有我在怎么会让你受伤呢。”
商觞摸了摸她的头,说道。
但景致却弯着眼睛笑,凑近了他回。
“可你又不能保护我一辈子不是吗?”
“我怎么…”不能
他好像确实不能。
以后上了学,上了班,嫁了人,便通通不归他保护了。
以后的事情好像变得难以捉摸且没有盼头起来。
商觞一顿,缓了下,却是说完了那句话。
“怎么不能?景致,若我在一天,便护你一日,事情的确分轻重缓急,但在我这里,高考远不及你的身体重要,若是带你去玩能让你开心,那这才是急。”
景致一怔,万万没想到他会这样说。
只是马上掩盖掉了自己的失神,追问上。
“那我要是高考考不好了怎么办?只说潜水骑马,成绩如何办呢?学校又不看我的潜水潜多深。”
“喜欢做什么便做什么,若真是万般倒霉,失利了,不想考试的话就不考,我自有门路送你上学,但是你不需要,不是吗?再者,若不是你喜欢心理学,若是喜欢骑马,那我便给你块儿马场,若是喜欢潜水,那我便给你个带海的小岛,若是喜欢滑雪,我便在雪山旁给你买个房子,喜欢为大,你明白吗?”
“…你也是这样吗?喜欢为大吗?”
商觞斩钉截铁地回。
“不是。”
“那为何…”
她的话未完,却被商觞截住。
他认真地看着她,缓缓地勾出个笑。
“但我这样,不就是为了让你…还有商初,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吗?”
景致心猛地一跳,对上他的眼睛。
又缓缓地平复下来。
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
“商觞,我要是不想考学的话,我嫁给你如何?给你相夫教子。”
话音刚落,头顶就被商觞敲了个爆栗。
动作很夸张,但落下来却只是稍微的重量,半点儿不疼。
“不是为了让你嫁人。”
商觞偏过脸,故作生气地模糊了那句话,不说嫁给他,只说嫁人。
呼吸却在悄然间慢了半息。
“你不是说我喜欢什么便做什么吗?”
景致拧着眉头,似是在气他说话不算话。
商觞失笑道。
“小姑娘,你才多大?你就想着嫁人?”
“我十五了。”
“好好学习吧,这个年纪只适合学习,交朋友,顶破天了也是谈恋爱,其他的你想都别想。”
景致依然嘟着唇,不满地看着他,有些骄横地抬了抬下颌,却在他眼里更显得可爱。
“你别把我当孩子看,为什么商初去玩就行,我不行?为什么你不把商初当作孩子看,却把我当作孩子看?”
商觞掐了下她嘟起来的红唇。
“不许无理取闹,你们都是个孩子呢,她比你还长上两岁,为人脾气又爆又直,一言不合就上去打人家,我让她出去是不怕她吃亏,管她是怕太让别人吃亏…”
说完,他又看了眼瘦瘦小小,柔柔弱弱的景致。
“你却不爆不直,但尽是个会受委屈的性子,出去外面受了欺负,回来家和我说还好,最怕你又受欺负又不和我说,一个人往肚子里咽苦水,我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出去?”
话说完了,后知后觉手指间温热的触觉好像还残存着,他垂下手,不自觉地捻了捻。
“我…我也不会吃亏的,我也会让你帮我打架的。”
景致反驳。
商觞却摇头看着她,异常坚定,问。
“我不放心,你们性子都还未长好,怕被人给带坏了,可不成,就说之前我问你那个老男人是谁,你却不愿意告诉我是一个道理,你保护他不愿意给我说,我也只是想保护你。”
他一提老男人,景致愣了两秒,猛地才反应过来。
这个老男人是商觞看了她的日记本后非要给那位您起的外号,即使她不愿意,哭着闹着好大一通也没办法,仿佛只给他起个老男人的外号已经是他最大的妥协了。
景致也生气起来,她维护他是一方面,但是他非要给自己起外号便起吧,反正她也拦不住。
现在又提到老男人,借此说她被人带坏,即使这人明明是他自己,却依旧把她气的不行。
景致脸色刚变,商觞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了,他无缘无故提起那件事作何,还觉得景致和他不够疏远吗?
他抿了抿唇,又道。
“景致,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没有怨我,因这件事与我生分,我已经觉得很好了,那事是我不对…”
景致却直接截住他的话头,说起了毫不相干的话题。
她直直地看向他,仿佛一眼望进了他的心里。
“你知道我为什么说我想嫁给你吗?”
商觞动了动唇,心跳剧增,吞了口口水,才觉得勉强掩盖住自己的不对劲,喃喃重复。
“为什么?”
“因为你刚刚安慰我的样子,平静的情绪,以及那番无论如何会护着我的话,让我觉得安心又有安全感,不自觉地就在想你若是做大人,那必定是个合格的大人,就算是做父母,也是个合格的父母。”
她夸完,转而扎着水果,一边吃一边含含糊糊地道。
“所以我在想…你有了小孩后,那小孩会多幸福,你有了家庭,势必也会好好待妻女,我只是一时间恍神了,不过想想也是…我没有那个福气,不知是哪位幸运的,日后会和你在一起…”
“景致…”
商觞动了动唇,想说些什么,却什么也没说。
景致等了会儿,没等到他下半句话,便自顾自地继续说。
“我感觉好多了。”
“什么?”
她凑近过去,眼珠子来回动了动,猛地笑着看他。
“你之前问我哭完后感觉好多了吗?我说没有,但是现在感觉好多了,商觞。”
她更近了,坐在凳子上,手肘撑着膝盖,双手捧着脸,微微仰着头看他。
“商觞,和你聊完后感觉好多了。”
她说完,便站起来拿着吃光的果盘开门下楼去了,只留下商觞一人在空留的房间里,砰砰砰的心跳声盈满整个屋子。
小祖宗,过来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