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花绵只能同意。
思考了下,她就提出她在床边守着耿珏祈的提议。
季锦晨和蝶玉听说了之后感动落泪,为他们的“神仙爱情”泪目。
“少主夫……哦不,花绵姑娘,你还是休息一下吧!”蝶玉差点喊错人,拉着她的手,眼眸里盛着心疼。
花绵:“……”
完了,又解释不清了。
“没事的,少主重伤未愈,我又怎么睡得着。”花绵忧愁地低眉,轻扫了眼躺在床上的男人。
那眼里的晶莹都把握得极为恰当。
团子直呼精妙。
花绵好说歹说,终于把季锦晨一众人等说走了。
耿珏祈发着高烧,喝了药就睡下了,花绵坐在床边看着资料。
她百无聊赖地一遍又一遍翻阅着手上的资料。
月蓉婳作为世家小姐,为人很温和,平日里行事也稳重,鲜少与人有争执,更别提仇敌了。
就算有仇敌,那寥寥几人里也找不出能半夜闯入蕴灵山且对人体很精通的人。
“算了。”花绵叹了口气,伸手托着下巴,“团子,萧洛澄现在什么情况?”
“啊?他情绪好像不太稳定,坐在蕴灵山山腰的那条湖湖边。”团子揉了揉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它的眼睛发涩得厉害。
七柒也从她腿上翻了个身:“噢噢,漂亮姐姐,我知道那条湖,之前我跟着你们上山的时候见过,那条湖的阴气很重的,看起来有很多鬼族经常去那里或者是居住在那里。”
花绵摸着下巴,最终拍板决定——让团子留在这里看着耿珏祈。
她带着七柒,趁着没人,溜到了那条湖的湖畔,找到了举杯对月的萧洛澄。
少年的脸色发红,神色恍惚。
花绵走近看了几眼,才发现“举杯”这个形容词用错了。
应该用“举壶”了。
少年举起酒壶,潇洒地一饮而尽,酒水顺着他的下颔往下滑落,染湿了衣襟。
“砰”的一声,他猛地砸碎了手中的酒壶,酒壶碎成了一片又一片碎片,他伸手擦了擦嘴角。
萧洛澄站起来,脚下一个打滑,他摔在了地上。
他匍匐着看向水中的倒影,眼神一厉,似乎抱了必死的决心,爬起来,要跳到湖里。
“等等!”花绵一把扣住他肩膀,拉住了他。
萧洛澄习惯性地反握住她的手腕,用力掰开,迅速回过身,扯着她的手一个用力,花绵脚下没站稳,差点掉下去。
她一把拉住萧洛澄的衣袖,少年愣了下,反应过来,就拉住她,等着她站稳了才松手。
“萧公子何必轻生。”花绵叹气,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人世间还有许多美好的事物,您还有亲人,朋友,自然也不会是了无牵挂的。”
“您若是想轻生,便多想想他们。”花绵叹气,幽幽地说着。
萧洛澄的酒醒了些,神志也清醒了不少。
“多谢……”他这话还没说完,忽然感觉肩膀上又是一重。
这只手的寒意透过衣料直传达到肩膀上,萧洛澄一怔,花绵瞳孔一缩:“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