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也别太得意,此时想必外面已有仙师到来,他们必然有办法对付你的”,虽然黑袍人的手段的确令他大吃一惊,但金袍小人还是强自镇定道。
“他们?如若你指望着他们,那可真就是大错特错了”,黑袍小人啧啧几声嗤笑道。
如若他所料不差,此时人魔两界裂缝那边应该打得正欢才对,毕竟一处新的人间界,对于他们魔界而言绝对是一块值得付出些代价的肥肉。
见黑袍人面有不屑,金袍小人也是不由得一慌,但仍是竭力操控着传国玉玺,想给外面之人多争取几天的时间。
“哼”,似乎那传国玉玺洒下的星芒令其很不舒服,黑袍小人面色一紧闷哼了一声。
当黑袍小人与金袍小人在相持不下的时候,京城林府已然只剩下林誉与李虎二人了。
林誉终日将自己关在房内,不停地画着符箓,虽然以他此时的修为也仅能画一些炼气期使用的符箓,但是恶虎也怕群狼,如若他能一次性的放出多张符箓,想来也会收到一些奇效的。
毕竟相对于御使斩魔剑,使用符箓所消耗的法力属实是少之又少,这可大大提升其持久作战能力的。
似乎是昨日对符箓之道有了新的领悟,林誉今日画起符箓来竟出奇的得心应手,待法力堪堪要耗尽最后一丝之时,林誉才蓦的放下手中符笔。
“竟然又有近三分之一的成功率,且还有四张初级中阶符箓”,看了一眼有些散乱的桌面,林誉将画好的符箓一一捡起,清点了一遍。
这一次他共画出了十五张符箓,其中辟邪符、驱魔符、护身符各五张,又有初级中阶辟邪符两张,初级中阶护身符两张。
抽出一张初级中阶辟邪符和一张中阶护身符后,林誉一翻手便将其余符箓分类收到了储物手镯当中。
至于他手中的这两张,却是打算留给李虎以做防身之用。
伯父林慎然和兄长林俊自昨日起,回府就愈发的晚了。
这几日乾皇重病在床,所有政事皆由太子以及几位重臣主持,一时间朝堂倒也运转良好,只不过放衙的时间却是愈来愈向后推迟了。
就这样一连平静的过去了五日,到第六日夜幕降临之时却是爆发开来。
也不知怎的本来已经气息奄奄的乾皇却忽的神采奕奕起来,然后在皇后的注视之下竟然神奇的坐了起来。
“快来人,陛下……”,身着一袭暗红衣裙的皇后还未来得及张口,便被乾皇一指点在了眉心。
“臣妾参见陛下”,相比刚才,此时的皇后竟有些呆滞,说话也是毫无感情波动的样子。
“虽然年纪稍大,但保养得还真不错,等处理完眼前之事,本尊也要尝尝你的味道”,处处透漏着诡异的乾皇伸出右手食指,抬起了皇后下巴戏谑的笑道。
“本尊终于出来了”,把玩了一番手中的黑色玉玺,魔化乾皇有些轻松的说道。
他也是趁着乾皇病重昏迷之际,才潜入到其脑海中去的,他本来是打算直接夺舍魔化的,可没料到那传国玉玺却是唤醒了乾皇,然后又在后者的操控之下将猝不及防的他禁锢起来了。
没过多久,再看此时的乾皇,尽管还与之前的相貌仍有五六分相似,但是其面部却时不时变幻出另外一张邪恶之脸来。
“这具身体真是太弱了,先前摆脱这玉玺就耗费了不少本源,如今强化此身躯还要再耗一些本源”,魔化乾皇一皱眉,略有不满的低声道。
“先设法将外面那些个小家伙给打发了吧”,魔化乾皇感应了一番外面的修仙者,发现他们这几日已在这寝室宫殿外面布下了阵法。
“怎么回事?”,道士装扮的中年人忽然轻咦一声。
作为主持六门金锁阵阵法之人,他手里握有一个碟子大小的金色法盘,但凡是阵内有所变化,皆逃不过法盘所感,刚才正是他手中的法盘有了一丝动静。
“诸位,恐怕寝宫之内有了不好的变化,快运转阵法”,犹疑片刻之后,道士装扮的中年人忽的急吼道。
听得道士装扮的中年人的一声呼喊,其余诸人连忙从打坐中醒来,随即便按照之前演练的方位迅速站好。
青云宗占据正东方位,八人头顶上方丈许处有一米许大小的葫芦上下不停浮动,葫芦嘴朝向寝宫。
天机门占据正西方位,八人头顶上方丈许处有一乌黑斑驳的龟甲左右来回摇晃,其中一头也朝向寝宫。
含光寺占据正南方位,八人头顶上方丈许处有一金光闪闪的禅杖时时传出禅音,依稀有卍字不断浮现。
昆仑派占据正北方位,八人头顶上方丈许处有一柄寒光闪闪的金剑流光攒动,黄色剑穗随风飘扬。
明月派占据东南方位,八人头顶上方丈许处有一枚镶金嵌红的花篮忽隐忽现,蓝中有阵阵香味透出。
丹鼎派占据西北方位,八人头顶上方丈许处有一个青铜泛金的丹炉滴溜溜转个不停,炉中不时有火星迸出。
见众人都各自站好方位,道士装扮的中年将手中法盘一抛,随即就没入阵中去了,顿时整个寝宫就被阵法给笼罩的密不透风起来。
“原来是此阵法”,魔化乾皇似有所思的说了一句,随即又皱起眉头,以他此时的状态,单凭一人恐怕是太过吃力,所以他得想一个办法。
“参见……”,还没等守护在寝殿内外的禁军内侍反应过来,魔化乾皇就一指指点了过去。
紧接着这数十个禁军内侍便立时呆立不动,而在过了十几息之后,这些禁军内侍便双眼泛红,面上更有缕缕黑烟浮动。
“去,把他们缠住”,魔化乾皇轻喝一声,寝宫朱漆大门便轰然大开,数十名禁军内侍嘶吼一声,便纷纷向着六个方向迅疾奔去。
魔化乾皇的这一意图十分明显,就是打算利用这些人分散布阵之人的心神,好给他创造破阵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