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素心中焦急，忙着为傅城寻药材，忙道：“算了，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红素招了念霜过来，只道：“我这儿有件要紧事安排你去做。”

红素将药方交给念霜，念霜瞧了一眼，便惊讶道：“这单子不是之前五爷泡过的药汤方子？”

红素愣了愣，来不及思考为什么傅城给的方子念霜见过，忙道：“这单子上的药家里还有吗？”

“当然有了”念霜也不问为什么要，便道，“之前五爷的药都是在急景楼配的，剩下的药还剩了好多。”

当下念霜便寻了一个手脚伶俐的小丫鬟去急景楼领药。红素见药方的事情这么轻易解决，心里先松了一口气。

但对于这方子来源仍旧十分疑惑。

念霜见红素纳闷，再次为她答疑解惑：“这是老夫人向国师求来的。后来五爷泡了一阵总也不见好，就没用这张方子了。”

念霜这么一说，红素倒对这位“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国师感到新奇。

念霜拉着红素走到廊下，指着底下宵寒道：“夫人与其在意药方，不如把她给拉出去配个小厮。”

新官上任三把火。念霜这是给红素立下马威的机会。

红素更加疑惑念霜的目的及来历。

宵寒忙向红素求饶：“夫人饶了我吧，奴婢知道错了。夫人饶了奴婢这回，奴婢今后再不踏进五爷房门半步。”

“夫人？”念霜扯了扯红素衣袖，示意她给个说法。

红素却不愿如她意，只笑道：“你惹怒的五爷可不是我。如今五爷被你气着了，正等着药救命呢。我可不敢处罚，先派人把她看管起来，等五爷醒过来自己处置吧。”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领药的丫鬟到了急景楼，老夫人果然知道傅城病倒的消息，立刻领着人来了素云居。

伺候的丫鬟备上药汤，扶傅城进去泡着。

院内念霜将事情起因经过告诉老夫人。老夫人听了又将宵寒骂了一遍。

“人生得娇俏了，可知心就歪了。我好心把你调到素云居伺候，你却做出这种没脸没皮的事来，可是个贱骨头。”

老夫人把宵寒一顿骂，当下便要柳氏带人出去，不论发卖或是配小厮。

打发了宵寒，老夫人便命素云居的丫鬟都让她一一过目，见着几个打扮略妖艳的，都被一同打发了。

屋内傅城在泡药汤，老夫人等人不便进去，在外头略坐坐就走了，临走还不忘嘱咐红素照顾好傅城。

等傅城醒来，红素同他说起这事，他才道：“看来是得找个时间会一会这位国师大人了。”

入夜，秋水榭远处水边弹唱的丫鬟笙笛合奏，笙笛声悠悠扬扬，天空地清，沁人心脾。

水榭内几案菜肴已经摆上，大家都落了座，红素再认了一遍，方才开席。

酒过三巡，红素趁着醉意举杯道：“如此宴会，不可无词，红素这里一首《长命女》赠与五爷。”

酒壮怂人胆，红素喝了酒，头脑发昏，举杯便朝身边的傅城道：“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

在座皆知红素名气，皆屏息凝神细听。

却听见红素继续道：“再拜陈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好一个‘岁岁常相见’，言语通俗易懂却表达了最深挚的感情。难怪母亲非要替五弟结下这门亲。就弟妹这才情，这模样，就合该是我们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