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素点头，“大家目的一样，为什么不合作呢？”

“你这是与虎谋皮。”傅城旁观者清，好心提醒。

红素挑眉一笑，起身靠近，颇有些烟视媚行的姿态，撩得人心痒痒，“五爷这是在关心我？”

傅城心中一惊，瞧见她缓缓靠近，心跳忽然间慢了半拍。

楼上看山；城头看雪；舟中看霞；月下看影。灯下则适合看美人，妩媚动人，撩人心弦。

红素靠近那一刻，傅城连眼睛也舍不得眨。

“你会错意了。”傅城在红素上来时别回头，看向别处。

红素芊芊玉指落在他心口，一点一点往上走，凑在他耳边低语：“但愿是我会错意了。”

傅城闻言，抬手紧扣住她宽衣解带的手，阻止了她接下来的动作。

“不要吗？”红素十分错愕，愣了愣神，没想明白他这么眼巴巴等着自己回来难道不是为了这事？

傅城抬手假意咳嗽两下，别过眼去不再看她，“我只是想问你《菩萨蛮》任务。”

红素闻言，手里的玉带松开，垮下来坐在一旁，“《菩萨蛮》是劝酒追忆词，我自己完不成。”

所以需要借由旁人完成，而人选红素早已经挑好。

“傅昌？”傅城轻笑一声，眼中颇为不屑，“就他那样也能完成任务？”

“大爷最爱流连花楼酒馆，这劝酒词他是最有可能完成的人。”红素就事论事。

此后几日，红素照例从急景楼回来，在昨日假山石边上撞见傅昌。

今日的傅昌换了打扮，一袭青衫显得年轻许多，手里的湘妃扇也换了别的样式。

“这可真是巧，就撞见了弟妹。”傅昌拱手行礼，那一双小眼睛望着红素直发亮。

红素朝人行了礼。话题不知怎地转到凛芜身上。傅昌说起凛芜倒是格外喜欢，直夸她才情兼具。

“说起来，这几日不曾见着弟妹，不知可有新作面世？弟妹可不知，外头许多人都等着弟妹新词呢。”

傅昌上赶着要，不过是想拿出去在酒宴炫耀一番。

红素假意推辞：“今时不同往日，闺阁笔墨总归还是不传到外头为好。”

傅昌又好言好语劝了几句，红素才无可奈何把词给了人。

红素目送傅昌离去，一转身，就瞧见柳氏带着人站在凉亭边，一脚站在平地，一脚踩在石阶上看着红素抿嘴笑。

见红素过来，柳氏才甩着手帕道：“妹妹今后见着他就该绕着走，平时就爱拈花惹草，惯会讨人嫌的。”

红素一见柳氏也笑了，假装没听出她的言外之意，只道：“原来姐姐在这里，我还说呢，怎么一出门不见了人。”

柳氏“哎呀”一声，叉着腰杆感叹：“还不是因为老夫人这心血来潮突然让妹妹也学习管家。妹妹这样花朵般的人物，就该是赋词作诗吃吃喝喝就完了。管家这种混事，就该交给我们这种粗人来。”

老夫人今早陡然提出让红素跟着柳氏学习管家一事，且合同裁处。

柳氏一听，便觉不对，生怕红素分了权。

傅府三位夫人，柳氏爱权，薛氏爱财，钟氏爱美。

红素知道柳氏不可能倾囊相授，便道：“姐姐管家是天经地义的事。红素别说是学了，就是单看着也觉得难得很。也不知老夫人是怎么想的。”

柳氏一听，甚合她意，眼珠一转，便想到了应对法子：“不如妹妹每日只派人应名点卯，若是老夫人问起，我再替你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