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刺史府的路上,顾博盈一直用眼角的余光瞥向坐在副驾驶的穆白。
虽然顾博盈在穆白刚洗完澡的时候,好像是很放得开,可是等穆回房间换衣服的时候,她的心口还是扑通扑通跳了好久。
她在心里连连感叹,还是太小看了穆白的威力,这小子白白嫩嫩的,还是有点货的。
穆白也感受到了顾博盈的目光,他捋了捋头发:“怎么样?是不是也被我的美貌所折服?”
“切~”顾博盈笑道:“少自作多情,我只是很想研究一下男女之间的差别而已。”
说完这话,顾博盈立即就后悔了,因为这话有歧义,而且这个玩笑好像稍微过了一点。
果然,车厢里的气氛为之一变,变得尴尬起来。
过了几秒钟穆白才笑道:“我可不给你研究。”
尴尬的气氛虽然缓解了,不过顾博盈略微有点失望,到现在穆白在自己面前,似乎还保持着一定的拘谨。
来到刺史府,大部分工作人员都已经下班了,不过孔方雅还一直在等穆白。
穆白换上笑脸向这位孔科长道歉,孔方雅虽然说没关系,不过从冷漠的表情上来看,她对于穆白这样的“耍大牌”心里还是有些生气的。
等完成了授权,孔方雅还忍不住阴阳怪气地问:“圣怀的学业很重啊,连十几分钟的时间都抽不出来。”
穆白也不生气,跟孔科长连声道歉。
顾博盈在一旁抱着膀子一声不吭,她才不愿意给穆白解围,这都是穆白这家伙自作自受。
正在这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推开,金高朗迈着四方步进来:“小孔还没下班呢?”
孔方雅的面部表情立即从冷漠变成笑脸,速度之快跟川剧里的变脸差不多:“主任,这不是《踏山河》的作者穆白,刚刚完成授权么!”
她这么说,是想让金高朗看看,《踏山河》的作者多么过分,都这么多天了才在下班之后来完成授权。
哪知道金高朗听了这话猛地转头:“哪位是穆白?”
穆白上前一步:“主任你好,实在对……”
“哎吆,穆白老弟,”本来金高朗是在自己的领地巡视,一身的官威,但是当他得知谁是穆白后,只见金高朗一个箭步冲到穆白身前,热情地握住穆白的手:“穆白老弟能光临宣传部,实在是蓬荜生辉啊!”
对金高朗来说,穆白是刺史和侯秘书眼中的红人,他虽说不至于要巴结,但是也要显示出自己的热情。
一直在看戏的顾博盈有些发愣,她心说:“穆白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大面子了?”
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穆白的“面子”也有她的贡献。
孔方雅也是有些纳闷,没听说穆白有什么背景啊,主任怎么跟他这么客气?
接着她隐约为刚才的冷漠担心,怕穆白小肚鸡肠,以后给自己使绊子。
完成了授权,顾博盈带着穆白离开。
上了车顾博盈才问:“金高朗是你亲戚?”
穆白系好安全带:“我亲戚能跟我这么瞎客套么?”
“那,你救过他老婆的命?”
“为什么是他老婆,不是他女儿?”穆白两只手枕在脑袋后面:“好了开车吧,送我去学校。”
他也想不明白金高朗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客气,不过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去学校干嘛?”顾博盈问:“这时候老师都下班了。”
“我不是去找老师。”穆白换了个话题:“下个月想不想尝试一首现代歌?”
“哎吆,穆白老师这么忙,还有空给我写歌呢?”顾博盈也没多问。
“没办法,谁让我跟你们家签了卖身契。”
“要真签了卖身契,你前几天无故旷工,看我怎么收拾你。”顾博盈稍微考虑了一下才道:“你写什么我就唱什么。”
“好嘞!”
到了学校,穆白并没有进校门,而是去了学校东门的火锅店。
下午的时候,他就约了杨文君和齐衡吃火锅。
为了照顾齐衡,穆白干脆要了个包间,不然学校里到处是这哥们的迷妹,这顿饭估计也吃不安生。
杨文君和把脑袋包得严严实实的齐衡先后到达,三个人一边说笑,一边开始涮火锅。
喝了几杯酒,齐衡才问穆白:“说吧,把我俩叫来有什么事?”
三个人穿着开裆裤时就认识,一个眼神一句不经意间的话,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今天晚上齐衡本来还要拍戏,不过他在电话里听着穆白似乎是有事,就跟剧组请假回来了。
“的确有点事儿,我需要你们的帮忙。”穆白也不藏着掖着:“我突然有了个很重要的使命,这个使命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们,关键是这个使命的困难度挺高,我自己没办法完成,需要借助你们的力量。”
杨文君跟齐衡对视了一眼,杨文君问:“你杳无音讯那几天,是不是摊上事儿了?”
穆白笑道:“跟摊上事儿到差不多,不过是我自己的选择。”
齐衡则问:“你先说说要我们怎么帮你吧。”
“我要出名,我要赚很多的钱!越快越好。”
齐衡想了想:“我现在的名气其实也一般,不过我会尽全力给你创造机会。”
穆白举起酒杯跟齐衡碰了一个,两人一起一饮而尽,接着他俩一起看向杨文君。
杨文君笑道:“不用这么看我,赚钱是我一直以来的愿望,你有什么具体的项目或者计划么?”她是在问穆白。
“我到是已经有了个初步的计划,不过那些都不重要。”穆白夹了块肉放在麻汁里沾了沾一口送进嘴里。
肉片的味道混合着汤汁的鲜和麻汁的香,让穆白口中生津。
把嘴里的肉咽下去,他才继续道:“重要的是你我之间的关系,你要想帮我,必须结束现在的合伙人关系。你变成执行者,有时候可能要无条件的执行,成为我的左膀右臂。”
杨文君有点不高兴:“你想让我放弃决策权?”
穆白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这么说虽然有点直白,不过大概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