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这么说定了,大家再帮我点算一下礼盒数目,数目正确的话,我可以叫公司货车过来载了!“朱心雅也十分高兴,看着店里满满的礼盒,数目惊人,搬运起来肯定费时费力。
幸好亚洲美康和北京天赐的总公司分别距离他们店不过三十分钟车程,经过预计后,应该可以赶在傍晚前把礼盒送到。
朱心雅开心得哼着歌曲,商场上这时大肆播放新年歌曲,到处红艳艳的新年摆设,欢腾的气氛显露无遗!亚洲美康也象征似的在门口插上几枝桃花,吊大红灯笼,还有对联来应一下景。
等到公司货车把五百盒的礼盒全运走时,已经来到了下午五点了!
“时间刚刚好!”朱心雅心中的大石总算落了下来,货车司机也通知她说旗舰店那边的礼盒也一并运上来了。
朱心雅心想,这么一来他们便可以如期交货了,登时感到美滋滋,终于可以放心过年了。
到了晚上打烊的时候,也结束了门店过年前的最后一天。
“再见了,好好过年啊!”朱心雅给他们每人一个拥抱,给他们祝贺的话语,然后大家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最后走剩朱心雅和汪剑二人了。
“心雅姐,我妈叫你把公司的银行帐号给她,明天她叫人检查礼盒的数目后,便会把剩下的款项汇进去。”汪剑提醒她。
“好咧,我现在把账号发给你好了,你再转发给她......”朱心雅平时也常汇款给公司,她从手机找到号码,迅速地发给汪剑。“你看收到了吗?”
“嗯。”汪剑不经意地检查手机,简梗地回答。
“你们家新年怎么过啊?”朱心雅欢愉地问道,心里有些好奇像他们这么有钱的人家都怎么过年?
“今年我们会去上海过年!”
“上海?你们那里有亲人?”朱心雅饶有兴趣问道。
“没有。”他冷冷地道:“纯碎为了避年......”
“避年?”朱心雅很是好奇。“为啥要避年?”
汪剑眼睛一吊,不耐烦地说:“不避年,难道还要坐着等一大堆不相干的人上门拜年?烦都烦死了!平日里已经有好多没毛关系,或有一点认识的人不要脸地上门来找我爸,那些嘴脸,实在是受够的了!“
“逢年过节的时候更加变本加厉,年初一到年十五,到我们家拜年的人,没骗你,真的称得上人山人海,门庭若市......从我五岁开始,我们家每逢过年过节都在外头过,有时在美国,有时在香港,都不一定......今年听讲国外旅游不安全,所以就留在上海过......”
朱心雅微叹一口气,心想大佬也有大佬的烦恼呢,有点庆幸自己不过是小户人家......
“你呢?”汪剑侧目看她。
“什么?过年吗?”朱心雅无比轻松地说:“我们家只是小户,亲戚们也都在天津,所以过年时都在互相拜年中渡过,没啥特别的。”
“嗯,听起来真无聊!”他口中呼出一缕白气,袅袅上升。
“确实蛮无聊的,不过传统过节不都这样?”朱心雅也不生气,笑嘻嘻说道:“我们看重的是‘阖家欢乐’的氛围,还有家人在一起的感觉......那多年不见的游子,平时没什么机会碰面的发小,年过九十的长辈,唠唠叨叨的亲戚们,大伙都聚在一起了,大家你句‘新年好’,我一句‘恭喜恭喜’,可热闹了!”
“人在当时中自然是很烦很累的,不过同时也感到很温馨,很开心,恨不得永远都不分开才好......一年只有一次,那种幸福甜蜜的感觉,到哪儿找也找不到!而且这种开心可以维持好久,就算我们过完年回到工作岗位和自己的生活,那种幸福和爱仍然留在我们心里,不管过多少年依然会记得的......”她沉浸在新年回忆中,嘴中泛笑。
汪剑一言不发地静静听着,眼睑低垂,细细品尝她口中的“幸福”,回想起多年前还是小孩童的时候,他生母还在的那热闹情景,母亲把他抱在怀里的感觉,吩咐他一一和拜年的客人说:新年好......
那遥远却又无比清晰画面......
引擎声响,汪家的大房车徐徐而来。
“呐,车来了,走吧!”他如梦初醒,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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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心雅还未走进房门,手机铃声骤地响起。
屏幕显示:汪剑。
“喂,汪剑,什么事呀?”朱心雅大奇,看看时钟都已经晚上十点半了。
“喂,心雅姐,摊大事了!”汪剑的声音带着慌张,与平日的语气大异。
“怎么了?”朱心雅小心翼翼地问。
汪剑接下来的说话内容在她耳中掀起一头巨浪:“心雅姐,刚才‘北京天赐’的人打电话来,他们通知我妈说,原本订好的三千盒礼盒,目前只收到二千九百九十盒,还少了十盒!”
“少......少了十盒?”朱心雅的心差点从胸口跳了出来。
“嗯,他们是这么说的!”汪剑声音干涩道。
朱心雅握住手机的手攥得紧紧的,尽量保持镇定,“但我们明明算得很清楚了呀,之前从分店送过去的数目也对,今天的这批......”她在这儿打个顿,把这几天的运输过程,包括数目,地点,时间在心中转了一圈。
她心想,就连今天从店里送出去的五百盒一盒也没少,上两天其他分店送去的也没有问题,唯独没有点算清楚的便是......心头立刻雪亮!
蓝如月!朱心雅啧的一声。
“汪剑,你帮我和汪太太说声对不起,跟她说我马上处理此事,过后我再call你!”朱心雅胸口起伏,怒气不断地填膺,就快要爆了。
“那好,记得打给我!”汪剑只得道,然后把电话先挂掉。
朱心雅马上搜出蓝如月的手机电话号码,按下拨打键,耐心地等她接电话,一面盘算着该怎么和她交涉?
“喂,朱经理?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啊?”与平时不同,听得出来蓝如月的声音有些怯。
哼,这叫做贼心虚!
“蓝经理,你都干了什么好事,还要我明说吗?”朱心雅十分不客气地道,声音冷得如冰冰相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