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浓浓,星光点点。
乔以清洗漱好后,走到了乔以白的门口。
“咚咚—”
乔以清抬起右手,轻叩了二下房门。
“姐姐,进吧。”打开门后,乔以白没有多说什么。
似乎对于乔以清的夜访,早就料到了。
“恩。”
乔以清进去后,坐到了窗前的凳子上。
屋内的桌上点了盏油灯,乔以白过去将那油灯吹灭了,然后来到了乔以清的身旁。
油灯的熄灭让房间瞬间黑暗了起来,黑暗中,乔以清感觉到了某人在向靠近自己。
“嘭嘭嘭”
乔以清的心脏随着一步一步的脚步声,快速的跳动了起来。
明明是几步的距离,乔以清却觉得成了几百步的距离。
他,来到了自己的旁边。
乔以清仿若一只准备战斗着小猫,全身都紧绷了起来。
“咯吱—”
他打开了窗户。
“说吧。”
银月不知何时从黑幕里钻了出来,悄悄的在那留下了自己的一方席地。
银光洒洒的落了下来,在房间各处。
他站在银光下,身长如玉。
清冷的俊容,如莲似仙。
也许,这才是真正的他。
“说吧。”
他又重复了一遍。
“说什么?”乔以清问道。
“说你想说的,问你想问的。”
“你是谁?”
乔以清看着他的面容,想要从那双平静的凤眸里看到第二种情绪。
她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你是谁?”
那双平静的凤眸终于有了一丝别样的情绪。
“你恢复记忆了?还是说你根本没有失忆。”乔以清没有回答,选择了问别的。
“没有失忆。”
“那你接近我有何目的?”
乔以清右手执刃,抵在了他的喉咙。
“助你。”
即使被刀抵着喉咙,他依旧平静如水。
“你最好说实话。”
乔以清的刀刃往他的喉咙又近了一分。
只要再近一分,划破皮面,直接出血。
“乔忠,翰林院侍讲学士。温心,镇北将军府嫡女。因为拜访过摄政王,喝了他的一口茶,而被连累诛之。”
“所以?”乔以清冷笑了一声,“你要和我说你来助我翻案?”
“你以为我会信?”
乔以清左手一推,把他按在墙上,右手依旧持刃抵着喉咙。
“助你步步平,助你在这大庆有一席之地,助你沉冤昭雪。”
“你为何助我?”乔以清盯着他的眼睛。
“昏庸无能,弑父弑兄,他不配为人君。”
弑父?皇家子弟?
这等秘辛,也只有皇家子弟清楚。
“你图什么?”
“换新君。”
“所以你找到我是因为看中了温家,是因为我们还在世上,是因为我们是他倒台的最大助力。”
“是也不是。”
“我来到这里,一受长公主所托,二为我自己。”
“长公主?”
当今只有一位长公主,就是白敏敏,而白敏敏是温心的母亲。
若是真受白敏敏所托,那为何接近自己就有了解释。
“可有信物?”乔以清并没有因为那一句话而降低谨慎。
“书信一封,信物一枚。”男子神色淡然的从袖里拿出了一个精美的小盒子。
“打开看看。”
乔以清没有动手,而是让他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