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株巨藤的颜色并不那种富含生机的纯绿色,而是一种病态的污浊绿,其中一段呈畸形肿胀,透着昏暗的绿光。
似乎里面长着什么恐怖的东西。
之前在地下河中看到的灰色絮状物满满当当的飘在湖水中,巨藤在水下一鼓一鼓的,仿佛在往外喷着什么东西,一大堆的泡泡浮出水面。
“k厚里蟹”
“找到了?”
“那是当然,你没长眼睛吗。”紧身衣男哼了一声:“好了,事不宜迟,我们慢慢退回去,找到出口”
死寂森林边缘。
独峰之上。
斯宾塞望着远处即将下沉到地平线的夕阳:“都到晚上了,森林其他地方还没有人过来吗?”
昨天晚上的信号都传达到附近的同类了,那么大的声音,应该都听到了。
他还是不太相信来到这个世界的同类只有七个。
其他人都葬身兽口了?
还是已经赶到了,现在正在附近暗中观察?
“西君?你找到线索了?”
察觉到脚步声,斯宾塞扭头,只见西川悠介提着一个大袋子跳上来,紧跟过来的还有哥。
“你猜测的没错,那个din果然有问题。”
“自己看吧。”
西川悠介把袋子丢到斯宾塞的脚下,然后抱起双臂,冷冷的望着那个包。
“这是”
斯宾塞先是看了他们一眼,蹲下来小心的拉开拉链,见到包里的东西时,他的脸瞬间就难看起来。
包里装着五六个人的头颅。
这些头颅被塑料密封袋装起来,是从颈部切下来的。
最令人震惊的是,这些人的脑袋还有生命活动,从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们并没有死去,因为他们的眼睛和嘴唇还能活动,似乎也有思维能力。
毫无疑问,这些都是森林里的其他同伴。
“”
斯宾塞默默将背包拉起来,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些人已经没救了。”
西川悠介看了他一眼,接着淡淡的说道:“他们被注入了一些特殊生物组织,可以暂时维持他们的生命,等到某些时段,或者得到什么命令,那些东西就会破坏大脑,让他们彻底死亡。”
“ht?他为什么这么做?!”斯宾塞大为不解。
看他们不爽直接杀就是了,把他们搞成这样半生不死的,图什么?
变态嗜好?
“斯宾塞,你可能忘了一件事,在这个世界杀死同类不会有任何收益,但在正常世界杀掉他们就没有这个限制了。”哥缓缓道。
“等我们完成目标,大家都会回到正常世界,这些人很快就会死去,到时候,那个奥丁就会得到这些人的所有源以及所有的技法。”
沉默许久,斯宾塞叹了一口气,然后点点头:“还真是不择手段啊,还是问问他们试试看。”
得到与猜测相符的答案后,斯宾塞拿出一把手枪,上膛:“我看不下去了,给他们一个痛快。”
另外两人没有阻止。
几声枪响过后,斯宾塞把袋子丢进烽火当中。
“我们找到这个袋子的时候还有陷阱,像是空气压缩成的刀,几乎没有角度躲开,我们直接被分尸了。”
闻言,斯宾塞看了他们一眼。
哥的衣服破破烂烂的。
但西川悠介却十分完好,除了有一点脏。
看出他的疑惑,西川悠介点点头,上半身的衣服变成黑色的液体,紧接着就成了一套新的衣服。
这就是黑质化细胞?!
斯宾塞惊讶。
“这么说,他说的联盟都是为了降低我们的警惕性?等最后的时候把我们这些人也弄成那样?”
“组成一个联盟,始终没有一个人强大来到痛快,来的安心。”
“如果这次我们也死在他手里,成为他的养料,他就可以升到七八级了,基本上无敌了。”
死寂森林腹地。
某处干枯的树下泥土忽然炸开,砰!
泥土四溅,一只狰狞巨虫从土壤中飞到半空中,它后面的尖尾被两个人影死死的抓着,那两人也被带上半空中。
刚出土,两人便松开巨虫的后尾,稳稳的落在地面上。
“ie!终于出来了,rdby你的主意很不错。”
紧身衣男笑着夸赞道,然后手一抬,那只巨虫还没来得及落地,便被无形的空气切成四五段。
落地后,花江清树观察着四周的环境,并没有出声。
“你身上还有信号弹吧,给我,只要等到天黑直接”紧身衣男朝他伸了伸手,眼中有些别有意味的神色。
“嗯。”
花江清树不疑有他,伸手就从后腰里掏,然后,他掏出一把围绕着群青色粒子光尘的龙形短刃。
唰!
一道蓝线电光火石般划在紧身衣男的腹部。
在十分之一秒内,剑刃势如破竹,划开他身体表面的一层坚韧如坚刚的意念墙。
紧接着。
剑刃划开他外层的特制紧身衣物,表皮、真皮、脂肪、肌肉、大肠,最后剑刃在肾脏划开一道大口子,便脱离了他的身体。
与此同时,后续的群青色剑气紧随其后,疯狂朝伤口内部继续推进。
紧跟着拦截过来的强大意念力,压根挡不住“锐化灵能”版剑气。
内脏确实是人类身体中最脆弱的部分,几乎毫不费力的,锐化剑气将他腹部的一切全部切断。
血液还没来得及喷出,就被压制回去。
“你在干什么!!?”紧身衣男瞬间出现在六米开外,极其惊恐的盯着花江清树,他后腰上的特制衣物崩开,皮肤上浮现一条血线。
“等等,怎么、怎么可能意念墙”
紧身衣男内心狂震,怎么可能?!
对于v4来说,v3无论怎么偷袭都极难得手,而且这种出剑的速度、力量、以及灵能的强度!
完全和之前他表现出来的实力,有着天壤之别。
这混蛋隐瞒了这么多的实力!!!
“我绝对饶不了你!混蛋!”
紧身衣男捂住腹部,意念一动,成千上万条空气刃斩下。
霎时间。
咻咻咻
两人之间的空间扭曲起来,花江清树周围的所有树木草杆被切为颗粒状的碎屑,地上布满千万条密密麻麻的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