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纳兰容若的话,公伯斗内心道:好一个狂妄之徒!
自己在楚皇身边从不轻易展露出真正的实力,但是在这里就不一样了,对付这个人,自己可以毫无所顾忌的拼尽全力!
然而不等公伯斗反应,纳兰容若就如爆发的野兽一般眨眼间跃到了他的跟前,公伯斗瞬间一愣:什么?!
那冷酷的双眸映入他的脑海,刺骨冰寒的长剑居然一下子便刺入了他的肩胛骨。
公伯斗本能的挥出一招撞击开他刺入自己身体的长剑,这样一来却生生的挑开了自己的血肉,只见公伯斗忍着剧痛纵身一跃落到了几米之外,然后咬牙看着纳兰容若道:“你”
纳兰容若将剑上的血迹轻轻一甩,轻描淡写的冷哼了一声,不给敌人思考的时间,因为不想让他活着离开这里!
面对纳兰容若果决的动作,沐婉清丝毫不被眼前血腥的场景所动。
反而她的目光落在了公伯斗那被划开的肩头,除了深红的血,隐约还露出了一块紫色的印记。
那似乎是个特殊的样式,一时间竟是让沐婉清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几幅画面。
“用剑划开他的衣袖!”
她突然传来的话,让纳兰容若眼中一动,不等那受了重伤的男子反应,眨眼间长剑凌空一破,锋利的风刃立刻劈开了公伯斗肩头的袖子,大片肌肤当即暴露在他们的视线之中。
原本还不知道对方的目的,但是他低头一看,自己肩头那特殊的紫色图腾,让公伯斗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
他往后退了几步,警惕的看着沐婉清的方向。
这名面具男子居然有如此内力,公伯斗恨恨的体会到了一个事实,那就是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脑中飞快的盘算着自己该如何脱身,可那神秘的驯马师却开了口:“让他走。”
纳兰容若有些惊讶,回过头去正好对上了沐婉清那深沉的目光,她微微颔首,纳兰容若似乎有了几秒钟的迟疑,但只要是她的要求,他都会答应。
利索的将手中长剑收入剑鞘,公伯斗咬着牙,这是什么意思?他不能肯定对方是不是知道自己的身份,如果知道,又为什么要放过自己?
“你究竟是什么人?”对上沐婉清的目光,公伯斗心中一颤,这种熟悉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此刻的他确定自己曾经见过这个人。
可是为什么却想不起来?
沐婉清缓缓的靠近,看着那捂着自己伤口的男子,最后嘴角竟是扬起了一丝令人捉摸不清的弧度:“解药我是不会给你的,若你不能解除现在的危机,那么你早晚也是会死在楚皇的手中。”
纳兰容若分明看见公伯斗脸色一变,他总觉得沐婉清的话里带着别的意思。
那受了重伤的男子低下头,好像内心挣扎着什么,最后突然抬起头来露出了愤恨的笑容,他的嘴角溢着血,双拳一握:“不!我不会死,一定不会!”
踉跄几步,转身没入了林中深处。
纳兰容若回过头,看着沐婉清似乎若有所思:“婉清小姐,此地不宜久留。”
“嗯。”两人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她的周遭再一次蒙上淡淡的疏离。
两人一前一后保持着距离,直到出了林子,沐婉清才缓缓转身,对着纳兰容若轻轻点了点头。
离开了这里便安全了许多,况且那副面具实在是引人注目。
望着那离去的背影,纳兰容若轻叹了口气,他没有问出自己心中的疑惑,比如说为何要让那个想要伤她性命的人离开。
但是他知道,沐婉清做事情都有自己的道理,只是他最担心的,便是她正在做的事情是不是充满了危险。
是的,他总觉得她身上有着许多秘密,好像正在进行着什么计划,而今日这样的危险她是不是也已经早就料到?
若真如此
沐婉清绕过拐角,才感受到背后的那注视消失。
容若公子,确实是个好人呢。
思绪再一次回转,那男子身上的紫色图腾沐婉清当然认得。
在楚贺天登基之后讨伐的几个国家,其中一个具有浓郁特色的皇族身上,便刺着那样的图腾。
这个公伯斗竟然是个皇族,却甘愿留在楚贺天的身边做个驯马师,不用想,她也知道对方想做什么。
他能让楚贺天将两国比试交给他,可见此人手段了得,否则那么多疑谨慎的一个人,怎么会查不到公伯斗的背景呢。
而自己这一次可以说是让楚贺天再度怀疑他的能力,难怪他会愤怒难耐跑来找自己寻仇了。
这个人,留着有用!
就好像是将一个危险埋在楚贺天的身旁,这样潜在的盟友,沐婉清都会来者不拒。
但是她又不将马瘟的解药给他,就是为了验证他的能力,若连眼前的困难都无法解决,那么他往后必定会败在楚贺天的手中,反之若能重新夺得楚贺天的信任,就说明这个人有绝对的利用价值!
回到侯府,一进雨轩院,三名丫头便迎了出来。
五夫人的身子已经略显笨重,她的脸上亦是带着别样的笑容:“婉清小姐。”
沐婉清微微讶异:“发生了何事?”
“小姐,快进来看看!”魅儿兴奋的将沐婉清拉了进去,只见大厅之中堆满了各种华丽的锦盒,五夫人抿着唇道:“婉清小姐,这些都是给你的礼物呢。”
礼物?沐婉清一皱眉头,兰香笑着拿出了一张信封交到了她的手里:“小姐快看。”
五夫人与三名丫头对视了一眼,忍不住笑出了声。
疑惑的打开信封,上面俊逸的字迹潇洒随意,却是一首诗: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这是谁送来的?”
“小姐,就别瞒我们了!府中上下都在传呢,说此时侯府的容若少爷向小姐提亲了!这些就是那容若少爷送来的定情信物呀!”
“”定情信物?她见过送玉佩作为定情信物的,却从没见过以诗作为定情信物的
还有这些礼盒也未免太多了吧?这感觉就像是聘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