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叫什么名字都和本大人没有关系,以为身边带着几名护卫就了不得了,要不是本大人有要事在身,一定让他们趴着离开莫府!”
只是莫寻芳没有注意到,沐婉清渐渐冰冷的脸色。
依照莫寻芳的描述,沐婉清却觉得他口中的那人极有可能是楚贺天,只是扮成了耶律鸿的模样,她怎么早没有想过,如今楚贺天还在齐国,而以莫寻芳这样张扬的性格,要遇见的话实在是太容易了。
如今他可是齐国的一名难得的人才,只是沐婉清有些惊讶,楚贺天许诺他百座府邸,这名男子居然没有动心?她也一直以为,莫寻芳是个见钱眼开的人,如今,看来是自己想错了。
只是,若真的是楚贺天那就麻烦了,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哼,本大人还说,只要他跪下来给本大人磕头,或许还有商量的余地!”莫寻芳挺了挺胸膛,沐婉清心头一惊,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好像想要看出些什么。
莫寻芳自然察觉到了那目光,心中越发的得意,相信永吉县主一定觉得自己是个有节操有原则的人!不错,他莫寻芳是什么人,又怎么会轻易被别国的人收买呢?
不想,沐婉清却严肃了语气:“莫大人近日来,可千万要出行小心。”
“”莫寻芳有些惊讶,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有人敢对他这个御赐的金牌工匠不利?
“婉清以为,若是有心人想要利用莫大人,那么定会不择手段,不达目的绝不善罢甘休。如今莫大人可是太子殿下身边不可缺少的人才,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才是。”
沐婉清的这话说进了莫寻芳的心坎里,她知道自己若只是叫他往后行事小心,这名做事张扬的男子必定不会放在心上,若是略微奉承一下,反而会有更好的效果。
果真,莫寻芳的表情变得极度膨胀,他忍不住大笑起来:“永吉县主放心,想要对本大人不利,那他也要有这个能耐才行!最好,他能在晚上偷袭我莫府,光是想想都会叫本大人心潮澎湃啊,哈哈。”
沐婉清隐约猜出他话中的意思,居然期待旁人夜袭莫府,想必他早已经在自己的府邸里留了一手,不过这并不能叫人放心,若真是楚贺天,如此忤逆他的人,一定不会得到好下场,看来自己有必要和太子商量,派几名暗影保护莫寻芳的安全。
“对了!”莫寻芳好像想到了什么,已然转身朝着雨轩院门口的方向:“永吉县主夜晚的时候,可不要来我府,就算有宝甲,也容易伤着。”
留下这么一句话,莫寻芳已经大步离开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兰香与冬菊一阵无语,谁会夜访莫府,这个莫大人可真是一个极品的人物。
太子寝殿中。
欧阳旭手边放着半坛子酒,目光则是落在不远处的荷花池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难以想象,若是今日沐婉清真的出了什么意外,自己该怎么办,心中满满的都是恐惧,一种难以言喻的矛盾之感充斥着他的脑海。
若她真的发生了意外,自己该如何面对这一切?为何,没能保护好她,明明已经让暗卫跟着她,却还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究竟是自己太过无能,还是对手过于强大。
可以在后宫之中为所欲为,究竟是何人,有这样的手段?!
然而欧阳旭更气恼的,是自己居然没有勇气站在她的面前,明明如此担心,他却只能望而却步。
哗啦一声,男子手臂一扫,那酒坛当即掉落在地,酒水脏乱了他的眼。
“殿下。”
身后无声的出现了那名暗影,欧阳旭没有回答。
暗影可以感受到自家主子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永吉县主来信了。”
果真,欧阳旭的眼中一闪,缓缓抬起头来,目光落在暗影手中的信件上。
她才回府不久,莫非是想要告诉自己,是谁对她下的手?
打开信件一看,欧阳旭却皱紧了眉头,她要自己这两日加派人手保护莫寻芳,虽没有说明原因,但欧阳旭却明白一定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然而,这一封信却好似一盆冷水,恰到好处的浇醒了此刻茫然的欧阳旭。莫寻芳是难得的人才,他所打造的武器可以大大的提高齐国的战斗力,若他有什么不测,绝对是齐国的一大损失。
而沐婉清今日遇见了这样的事情,却依旧保持着清醒的头脑,而自己,却还在这里借酒浇愁。
欧阳旭努力压下自己心中的自责,缓缓站起身来:“来人”
夜晚的京城,当繁华的喧闹声渐渐沉静下来,几道潜伏在夜幕之中的黑影蠢蠢欲动。
黑衣人们将这座安静诡异的宅子包围起来,却总觉得有那么一丝奇怪。
这金牌工匠好歹是御赐的,晚上却连个侍卫都没有,整个府邸好似没有一丝人气,廊灯全灭,只有沙沙作响的冷风。
为首的黑衣男子一个眼神,他们无声的落在院子里,不知为何,身为杀手的他们却觉得有股无形的压迫感笼罩在四周。
强压下心中这奇怪的感觉,众人立刻分头行动。主子交代,要将莫寻芳活着带回去,然后将整个莫府里的武器一扫而空。
其中一名黑衣人首先锁定了那光明正大摆在院子两旁的长枪大刀。
他伸出手去握住其中一支长枪,手中微微一动,只听咔嚓一声脆响。
这声音在夜晚之中分外醒耳。
所有的黑衣人当即停下自己的动作望向那人,对方也是满眼的谨慎,凭他多年的经验,方才应该触动了什么机关才是。
一个手势示意同伴不要靠近,他的目光缓缓下移,随后轻轻一动手指,松开了自己的动作。
不想那一刹那,地面居然轻轻的震动起来。
“不好,有埋伏!”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那黑衣人脚下踩着的地砖突然打开,他一个踩空便掉了下去,随后砰地一声,地砖再次合上,那黑衣人早已经不见了踪影,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