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古林镇民风凶悍,多是为非作歹之徒,但好在实力并不算太强,和青安镇也就一个水平而已,凡人六阶也就算是个中高手了,雷越两人倒是也有资本去闯上一闯。
谋而后定,两人计划了出行问题后,开始准备相应物资。
由于以前准备的不少物资都送给了神罗一行,所以雷越这次花了几天时间重新准备。
只是这几日里,每当看到丁语落,两人还是有些不自然,只能用拙劣无比的演技应付过去。
临走之时,雷越挂念着自己抢来的角鹰兽蛋,去孵化店里问了一下,正好遇到老板也在找两人。
给两人细细一说才知道,这鸟蛋估计没几天就要破壳了,让两人赶紧带走。
因为这些卵生生物大部分都有印随现象,所以它的第一眼就非常重要,一定要确保在蛋破壳的时候,要看到自己的主人,否则,这些战兽以后难以被驯化。
弄明白了原委后,两人就干脆把角鹰兽蛋也带走了。
最后,嘱咐了一阵练雨瞳后,两人开始踏上通往大风山的征途。
大风山脉。
横贯梁荆二州,自古便是一道天然的屏障。
梁荆两地,世代征战不断,流民四起,由于山中地势难行,反而成了流民们避难之所,久而久之,便也就成了没有王法之地,贼寇四起,匪祸不断。
不醉和尚躺在一块大石上,想到这不堪度化之辈,不由唉声叹气起来。
不醉和尚,自然是法号不醉,俗名陈小灯。
陈小灯年纪不大,今年不过二八好年华,算是大好青年一枚,却无端端的当了这么一个迷途小和尚。
陈小灯全家信佛,甚至全村信佛。
信佛的人家,都有些礼佛敬佛的习俗,那就是14岁之后,都要去庙里当几天的和尚。
陈小灯自然也逃不过,虽然陈小灯对佛没有抵触的心理,可是却对当和尚怨言不小。
不能喝酒!
这是陈小灯不能容忍的。
陈小灯家里是开酒庄的,从小三岁开始,陈小灯便是村里鼎鼎大名的酒神小童子了,就是因为他老爹有天喝多了,不小心把三岁的陈小灯掉在了酒缸里,足足过了两天,才把这陈小灯给捞起来。
本来村里人都以为这小子肯定没命了,在酒缸里泡两天,谁能想到,在给陈小灯准备法事的时候,陈小灯打着酒嗝又活了过来,把做法事的当场吓得大小便失禁,大呼诈尸。
从此以后,陈小灯的大名可谓传遍乡间四里,硬说是酒神转世,而陈小灯也从此与酒结缘,十几年来,差点把老爹的酒庄给喝塌了。
只是让陈小灯没想到的是,本来只是当几天和尚而已,中途却出了大变故。
陈小灯村子附近有一大寺,名为金果寺,名气大,活佛多。
崇尚佛家之人,无不以此出家为傲,陈小灯自然也就去了,只是本来寻思当个三五天,意思意思就行了,可谁知,这酒瘾上来了,便惹出了祸来。
金果寺,名门正派,寺规森严,怎能让陈小灯这一介小沙弥给坏了规矩。
可是陈小灯哪里熬得住庙里的清修,几天下来,整个人魂销骨瘦的,酒虫全都跳了出来,于是趁着那些大和尚没有看的严的时候,翻墙跑了。
不过,愣头愣脑的陈小灯根本就不知道寺庙的出口是哪个方向,跑错了地方,误打误撞的居然来到了寺庙的后山。
后山高能,一般都逃不出这个套路,陈小灯自然也不免俗。
后山是个死胡同,却有一个小山洞,陈小灯进去之后才发现,这里居然是个地窖,到处都是各种坛坛罐罐。
一开始陈小灯吓了一跳,不过陈小灯这酒仙级别的酒鼻子却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酒香,他甚至都不敢相信,那些瓶瓶罐罐居然全是酒,陈小灯顿时像见到救命恩人一样。
这时的陈小灯哪作他想,先来个一醉方休再说。
这一喝简直就是昏天黑地。
陈小灯这小酒罐都吃不消起来,竟然借着酒劲在金果寺大闹了一番。
金果寺是什么地方?名门正派,怎能留下陈小灯这不守戒规的小和尚,正要把他赶出寺去,却不想,半路冒出个大个和尚,愣是要收陈小灯为徒。
而这大和尚来历可不浅,居然是金果寺一位活佛,号智深禅师。
智深禅师见到陈小灯,欢喜得不得了,声称这小子喝老祖的千日醉,竟然屁事没有,当即就给陈小灯点了戒疤。
其他和尚自然不敢违逆活佛的命令,只有恨恨答应下来。
便赐了法号不醉。
陈小灯一开始是拒绝的,生怕戒律太多,伤了自己肚里的酒虫。
不过,智深禅师发话,既然法号不醉,自然就不准戒酒,要不然还参个屁的佛。
就这样,在陈小灯极不情愿的情况下,堂而皇之的成了一名金果寺的二代弟子。
两年光阴飞逝,陈小灯学艺已成,自然就要下山普渡众生了,这可是佛祖定下来的业务指标,完不成任务是要被打板子的,就算他是智深禅师的直系弟子,也不能免俗。
于是,下山后的陈小灯,在选择纠结的情况下,才来到了大风山来度化世人。
只是世人难度,大风山的山匪一个个顽固不化,哪有那么容易度化。
不醉和尚心一横,既然度不了,留着何用?
正好祁天城的霍严将军也想收拾这帮山匪,于是,陈小灯领了协军手令,要上土匪窝里来个里应外合。
只是这山上的土匪窝却不收自己,这可把陈小灯给难住了。
“投名状啊,投名状!这可如何是好?”不醉和尚小酌一口,“难道真要我献上两颗人头不成?”
山林间,鸟语花香,美景如画,只有陈小灯在唉声叹气。
白影筛筛银光撒,自有林间清风来。
清风来没来,陈小灯懒得搭理,但是,远远的,两个人头倒是过来了。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远远行来的两人,居然满身是血,可是行走间,龙精虎猛,一点也没有受伤的样子,陈小灯暗暗心惊,能在大风山一代行走的,都不是一般人物,不知道这两人是什么来路,只有先躲在巨石后面,先观察观察再说。
行来的两人,不是别人,正是雷越和蒋天尘两人。
两人现在简直郁闷不已,样子更是狼狈不堪,浑身血污不说,还找不到水源清洗,尽招蚊子苍蝇。
这几天来,雷越两人简直唏嘘不已,虽然知道大风山一代山匪横行,但是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有这么多的山匪。
两人不过短短几天的时间而已,竟然遇到了十多波土匪,见到两人势单力薄,就要痛下杀手,两人又不是吃亏的主,好在实力强悍,一路上竟硬生生的杀了过来。
今天已经遇到四次土匪劫道了,蒋天尘不停的咒骂:“这土匪窝的强盗也太多了,什么时候是个头?以后不是被砍死的,而是被累死的。”
两人骂骂咧咧的走着,路边的一块巨石立马映入了赶路两人的眼帘。
大石上用血红的朱砂刻着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天瓦寨!
大石下面还斜斜的立了块不起眼的小木板。
歪歪扭扭的写着山贼重地,严禁进入!强行进入者,管杀不管埋!
“天瓦寨?妈蛋,又是个土匪窝。”
雷越已经都要无力了,这一路上到底是有多少山贼啊?
两人直接无视而过。
两人又不上山,只是过路,自然一点都不在意这什么山贼重地。
这时,雷越的唯我领域却报警起来,雷越立马站定,对着巨石的方向大喝道:“什么人?出来!”
见到没什么反应,雷越向蒋天尘发了个眼色,示意后面有人。
正当两人要去探查的时候,一个光头冒了出来。
“阿弥陀佛!”
只见一个小和尚拎着酒葫芦站了出来,双手合十,高唱法号。
这个小和尚眉清目秀,神色恬淡,一身浅灰色的和尚袍子,身上没有任何武器。
可是在腰间却系着一个好大的黑葫芦,而且上面还贴着一张四四方方的红纸,上面就写了一个字酒!
雷越和蒋天尘一头雾水,这是什么状况?酒肉和尚要打劫?
“你什么人?别以为穿个袍子就是和尚。”蒋天尘立马大喊。
陈小灯一挠头:“我…我是天瓦寨的。”
雷越两人眼色一对,急中生智,雷越立马道:“哦,原来是朋友啊,我们是隔壁山头的。”
雷越也不作他想,这几日遇到了太多土匪,实在是厌烦了,刚才小和尚一说,突然计从心来,何不假装自己就是土匪呢,这世道连和尚都当土匪了,自己有什么假扮不得。
想到了这里,两人立马一副土匪的样子,打招呼起来:“我们是前面山头的,我们才来不久,小师傅您一定是前辈吧,以后多向您学习啊。”
陈小灯一听,顿时一声冷笑:“看你们满身血污,今日生意不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