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把刀扔给了这小厮,指了一条路,责他快走。
外面声音传来,已有人围上来寻找刺客,陆安歌的动静惊动了府里护卫。
搜了整整一圈,只剩下陆安歌的房间没有搜,听说王妃还在沐浴,一行人都在外面候着,
凤云轩回来时就是这一幕。
“出了何事?”凤云轩问道。
雪儿战战兢兢的向前,跪倒在地“回王爷,今夜府里遭了贼人了,王府上上下下都搜过了,独独王妃这还没着落,王妃正在沐浴不易打扰。”
“哦?”凤云轩好看的丹凤眼扬起“王妃可责了你们不准入内?”
“回王爷,未曾。”
陆安歌在干嘛一帮下人都知晓的,只是觉得冲进去不好,也不便打扰,便一直在门外候着。这下王爷来了,总算可以交差了。
凤云轩抬脚步入廊下,正欲推门,门却从里面先行一步打开,随着热气漫出,陆安歌的发尾还微湿。
身上只着了里衣,看着开门的着急,见了面前的凤云轩
陆安歌行礼道:“参见王爷,事发突然,臣妾已经尽快穿好衣服了。”
“王府进了盗贼,为了王妃安全还是得搜擦一番为好。”凤云轩开门见山道。
陆安歌闻声退在一侧,护卫鱼贯而入,检查所有能藏匿人的地方,眼见已经翻了个底朝天。
“王爷!”雪儿闻声看去竟是陈璃儿身侧的小丫头翠竹跑了过来。
“王爷,王妃,雪儿姐姐”翠竹行了礼
“大胆,你何时长了这么大的单子竟然在王爷面前大呼小叫?”雪儿大声呵斥。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的雪儿姐姐,只是那西苑的璃儿姑娘,不知怎的起了高热,身上也化出了脓水。现下情况十分危急。还请王爷定夺。”
西苑房内
陈璃儿此刻趴在床上,意识已经模糊,身上伤口的磨损处,半日不见竟化了脓,看去颇为凄惨。
凤云轩皱了眉,问道:“发生了何事?”
“回王爷,璃儿姑娘早个还好好的,刚刚突然觉得浑身不适,说是伤口痒得很,之后便起了高热。”
“可曾用过什么东西?”
“璃儿姑娘平时的吃穿用度都是府里的,大夫也是府里的陈大夫再看,唯一用过的别的物件,便是王妃娘娘今日哪来的金疮药。”翠竹最后几句话说得有些犹豫。
陆安歌此时只罩了一件外套,头发还不曾梳理,朱儿闻言怒气上头想冲上去辩驳,被陆安歌伸手挡住。
凤云轩正回头意味深长的看着陆安歌。
陆安歌未施粉黛的脸上不显一丝怒意,静静的回看凤云轩。
下人已去请了陈大夫过来,王府处处点了明灯。
下人齐齐跪在西苑,排查有无下毒。
凤云轩已坐在书房内,听护卫禀告府内失窃情况
无钱财丢失,也无明显破坏痕迹。
王府内除了发现有人进入过还没明显损失。
‘呵’心下轻笑,这司幕城这么快便按奈不住了。
这边陈大夫查看了陈璃儿今日用度,最后才打开陆安歌送的金疮药,只一闻就察觉了不对劲,立马跪在王爷面前。
“你且说罢。”凤云轩道。
“回王爷,小人在金疮药内闻到了些许辛辣刺激的味道,不似金疮药方,像是另加了些许东西。”
“王妃,这可是你送来的那瓶金疮药?”凤云轩问道。
陆安歌拿起这瓶金疮药,靠近闻了下瓶口,里面确实被人添加了辣油之类的东西。
这陈璃儿真是狠人,能对自己下这么重的手。
伤口面积那么大,如若进的多了,恐危急性命。
“回王爷,这金疮药确实是臣妾送的,可是这里面多的东西着实不是臣妾放的,臣妾再蠢顿都不至于直接往里面加入毒药”
“你的意思是陈璃儿她自己给自己下了药?”凤云轩目光看向不省人事的陈璃儿。“如今她已经昏死过去,你可是仗着她无法辩解所以如此信誓旦旦。”
凤云轩已经认定是陆安歌搞的鬼,自昨日摄政王府那一幕后,凤云轩总会浮现出那一双人的身影,又加上周家那个小东西色心不死。
陆安歌简直无形中就是一顶行走的绿帽子。
在摄政王府不曾发怒不代表他心里真的没有怒意,昨日她竟不换衣便来质问陆牧游的下落,他又为何要煞费苦心帮她,
“王爷,这事情就是放在明面上的,信与不信全在于你。”陆安歌因父亲一事已经不再信任凤云轩,信件十有八九已经到了摄政王府,陆安歌只想与韩子迟尽快达成交易。
这凤云轩平日里看着脑子好使,这么浅显的事还看不明白,陆安歌这便怼了回去。
吓的朱儿赶紧解释道。
“王爷!我家小姐没有这个意思,不不不是王妃,王妃她只是急了,金疮药是今日王妃听说璃儿姑娘怕留特意送去的,这是陆家的秘方,是王妃一直再用的,只是一番好意被有心人做了手脚,望王爷明察。”朱儿连连在凤云轩脚边磕头。
“我看你家主子可是能耐的很呢。平日里水性杨花惯了,难不成还想当王府里唯一的女主人吗?”
这句话简直恶毒至极。
陆安歌两年来的委曲求全如今竟只换来凤云轩的一句水性杨花。
陆安歌脑子里只回荡着凤云轩的水性杨花,和脑海中的‘只取陆安歌一人’重复回响,一波一波冲击着陆安歌的意识。
“王爷,我陆安歌何时说过要当淮安王妃?!”陆安歌脱口而出,声音中带着哭腔“王爷,这王妃可是当年你在阿爹面前要给的,是你说的只娶陆安歌一人,并非是我!陆安歌!独霸王妃位置!是你!是你口口声声要给的,是你求来的!”
凤云轩拍案而起,道:“陆安歌,你疯了?!”
“我疯?你若说我疯了,我便是疯了,只是我说的话句句属实,淮安王的唯一女主人,我当够了,也不想当了,你若要给他人,给了就是了。”
陆安歌又恢复了往日冷静的模样,
话出口毫无波澜。却惊的一屋子的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王妃难不成被陈璃儿刺激了,疯裘了?
凤云轩怒极“既然王妃你不想当,那你就当庶民吧!来人!”
“陆氏之女藐视王族出言不逊,拖去地牢关押!”
“不要啊王爷!”朱儿急急挪到凤云轩脚边,“王妃他只是一时昏了头,王爷您可千万不要当真!”
“朱儿,不必求他。”陆安歌冷眼,面向凤云轩“王爷,民女既然已是庶民,这王府丫头也用不上了,只是朱儿是民女从陆府带来的,只恐待在王府碍了王爷的眼,请王爷将她逐出府去,自生自灭吧。”
“小姐?!”朱儿似是突然顿悟了什么,抬头一眼惊讶的看着陆安歌。
凤云轩冷笑出声,道:“本王看你已是迫不及待要除了这王妃的头衔,恐怕下家都找好了吧,是那司幕城还是那周夜羽?”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陆安歌似是铁了心要触怒凤云轩一般。“王爷心里既然已有了人选,何须再问。”
“来人!”只见凤云轩大手一挥,责人将陆安歌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