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的力气怎么可能抵得过两个男人的力气,语溪被一路拖着往山下走。
脚在雪地里划拉出一条痕迹,脚上那个男人买给她的厚厚棉鞋也被剐蹭掉了,埋在了雪地里。
李二狗听着这个女人不停的呜呜叫着,觉得别有一番风味,露着残忍的笑吓唬道:“你那男人估计被雪埋了。看到没?这么大的雪,尸体都凉透了。”
每说一句,手上的女人挣扎的越厉害,不过李二狗就喜欢这样,这个女人,原本就该是他的!
这么大的雪,那个外来户进山,八成也死了,就算没死,这小娘们不能说话,就算他们睡了她也没法说出来,这还能捞个好人当当呢。
“哗啦”
身后的山上,树枝挂着的厚厚白雪终究是抵挡不住重量,摔了下来,风雪刮起,卷起了一层又一层风雪,恍了人的眼。
“二,二狗哥,我们还是快点下山吧,这里瘆得慌。”
已经末过膝盖的雪,只要人一倒下准被埋死在这,不知不觉的。
“咻”
“咻”
“啊!”
话落,两声箭羽射了过来,刮来冰冷的空气,射中了李二狗两人的小腿上,人摔倒在地,血很快流了出来又瞬间凝住。
“谁!是谁?救命,饶命啊!”
很快,从山上下来一个身背满满猎物,手执弓箭还保留射箭的动作的人。
看清了来人,李二狗两人也不知道是该喊救命还是饶命了。
语溪也看清了来人,被欺负,被打还没让她流泪的瞬间,在看到男人向她走来的那一刻,化成了一颗颗硕大的珍珠,滑落,埋在雪里。
“书……”
一声声,急促,低哑的叫着。
书山这一刻,心都快疼坏了。
疾走两步,接过跌撞上来的人,安抚着。
“别怕,我在。”
“书……”
珍珠还掉个不停,书山手上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冰,不能像往常一样捂着她的眼。
只能半低着头,温热的脸颊蹭着她的头顶,额头,薄凉却温热的嘴唇轻吻着她的眼。
“别哭。”
见到人安然无恙的回来,语溪流的眼泪,一半喜一半委屈,但是得到安慰,心里也宽了不少。
他不喜欢她掉珍珠,眼泪是收住了,但是鼻子还红红的,一抽一抽的吸着气,很不委屈的样子。
书山也不知道该可怜她还是笑她了。
“天气冷,我们先回去。”
这么久,他已经摸清了小东西的性子,只要是他转移话题,很多时候小东西会很容易忘掉上一秒发生的事,这次也不例外,作势要接过他挂满满身的东西,一点都没有刚刚被欺负坏了的样子。
书山哪里敢给她拿?只打发她前面带路。
不看还好,小东西乖兮兮走在前面,脚上的鞋子都不知掉到哪里去了,脚丫子冰白透着不正常的红,要是再在雪地里呆一个半个时辰的准废掉。
书山深黑色的眼眸刹那赤红,手速超出常人的一下子把前面的人凌空抱起,冰透的小脚丫子落入一只大掌中,“为什么不说?”
事实上是为何一目了然,但是他气的是为什么小东西一点都不说出口?她没有感觉吗?
语溪一个低呼,嘴里密密的吸着凉气,“痛,书……”
真的是冰过了头了,乍一落到有温度的手中,密密麻麻的传来刺痛的感觉,就像针一样。
“乖,回家。”
语气里含着柔柔的温情,只是在小东西看不到的地方,黑眸里闪过一嗜杀凶狠的黑暗光芒。
那不断喊着救命的两人渐渐的抛在了脑后,声音渐渐变小,淹没在雪地里。
几道暗红色的流光在雪地里以不可见的速度划过,身后的声音彻底消失。
一趟出去,书山身上背的,怀里抱的,满载而归。
家里不乱,他走的是什么样的,现在还是什么样的,证明小东西出去的时候是自己出去的,目的也不用猜了。
把人抱回屋里,冰冷的脚揣进被子里。碳烧了两炉。把屋子熏得暖烘烘的,“在这里,别乱动。”
吩咐人的时候绷着一张脸凶相万分,语溪再迟钝都能感觉到男人的怒气,手安分的搭在腿上,眼神只随着男人的背影而动,自己倒是乖乖的,也不敢反抗。
不消一会儿,书山端着一盘冒着热气的水进来,放在她面前,“泡脚。”
话语很短,也正显示这个男人心情十分不好。
现在的她一点都不敢再惹暴怒边缘的男人,一句一个指令,说泡脚就乖乖的把脚伸进脚盆子里。
只是她的脑子总是缺根筋似的,被冻坏了的脚丫子就连碰到温热的水也如同刀割一般何况是一盆很烫的热水?
整只脚如同进了油锅里一样,疼的语溪嘶哑的叫了一声,反射性的抽回脚,只是床边的男人就像是在报复她不听话一样,死死的把她的脚摁在水盆子里,任由滚烫的热水几乎烫熟她的脚。
“书……疼,疼。”
一颗颗莹白的珍珠砸进水里,也砸在了书山的心头上。
他何尝想让她受这样的痛,只是她的脚几乎在冰环的程度,何况她本来回血就慢,要不想废了脚只能热敷,泡热。
小东西只是不停的呼着他的名字,也不能说出更多话来,仿佛他就是她的天、她的地、她的一切。
本来一双嫩白的脚丫子红透快熟了的样子,书山才拎出来擦干水塞进被子里。
看着自己仿若烫熟的像猪蹄子一样的脚,语溪的眼泪掉的更凶狠了。
好丑……
书山一个钢铁大男人,心里竟软的一塌糊涂,只是嘴上不饶人,“知道错了?”
看到床榻上散落的珍珠,他大概也能猜的出来究竟是怎么回事,自己做的院落,如果不是他们两人,其他人休想能从外面进来。
这小东西,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每隔一段时间就拨弄一颗珍珠,可能是一百多颗的珍珠循环拨弄了很多次她才心中不安要去寻他吧。
但是那也不行,小东西迷糊又死心眼,如果不是他,她大概也不是被那两个人毙玷污或是大雪给埋了,无论哪种结果,想想都让他后怕万分,所以他才想给她一个教训。
自己总不可能有事的,就怕这个小傻子,傻兮兮的为他做傻事。
语溪缩了缩脖子,低低的呜了声,但是胆子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已经有点养肥的趋势了,还是表达了一点不满。
她也是担心他嘛,怎么都怪到她头上了,还给她烫熟了蹄子。
书山觉得小东西有意思极了,就像吃了半副熊心豹子胆一样,手咻的捏住她细嫩的下巴,微微抬起,眯着眼道:“不服?”
快穿之宿主争霸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