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手术实验室,恢复了死一般的沉寂。
手术台上,那个男人僵硬着身体躺在上边,大睁着双眼死不瞑目。
很快,实验室的门又被打开,进来了两个高大的身影,走到手术台旁,搬起尸体像丢垃圾一样扔在了推床上,动作有条不紊地收拾了实验室,之后就推着尸体离开了。
这样的实验每天都要来上那么几次,中控室里的工作人员都见怪不怪了。
庆幸的是,教授对这种普通的实验体没有解剖的兴致,要是换了其他任何一个教授,这具死尸就难逃被解剖的命运了。
那场面,绝对提神醒脑,别提有多刺激了。
想到那画面,二人不约而同地打了一个冷颤,他们俩作为基地里难得的正常人,实在做不到像老那样,就着下饭。
“那个,小林先生,您看也看完了,接下来是不是该回避一下了?”
时柒长睫微垂,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理会他的话。
脑海中,那位给她注射过几次药剂的教授,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清楚地印在脑子里,她绝对不会记错。
那人的体型和他真的很像,但是除此之外,再无任何相似之处,可是,他总是给她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这是多年在险境当中历练出来的野兽般的直觉,还从未出过错。
要不,宁杀错,不放过,先干了这票再说?
见她沉默不言,另一人悄悄和同伴对了个眼色,接着他的话说道:“我们也是按规定办事,非组内成员,不能在中控室内逗留太长时间,希望您不要为难我了。”
时柒翘着二郎腿儿,跟个大爷似的坐在那里,听了他的话,轻抬起眼皮睨了他一眼。
那人一僵,像是被野兽盯上一般,浑身升起了一股冷意,这时才察觉出来,从进门开始,身前这人就透着一丝丝诡异,可是他还是一贯那趾高气昂的腔调,令人生厌,他们就给自动忽略了。
“你”夫一开口,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他收了话头,疑惑地瞅了时柒一眼,起身先去开门。
时柒活动了一下手指,可惜。
她扫了一眼台面,一个起身,悄无声息地将台上的芯片收进了袖口。
那两人尚且不知,自己刚刚在死亡线上走了一圈,只在心中奇道,今天是太闲了吗?怎么都往中控室跑?
“鹰二,212刚才的记录芯片拿给我。”
“是,老大。”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这处实验基地的基地长。
此人身形高大健壮,声音粗矿,操着一口地道国话,很显然,他不是华国人。
“你是哪个?”对方发现了时柒的身影,他记得今天当值的只有鹰二和鹰六,“不知道这里的规矩吗?!”他声音不高,但是警告的意味谁都能听得出来。
“老大,我们提醒过小林先生,但是他执意想要看一眼刚才的记录视频,我们也阻止不了。”鹰二连忙甩锅。
“是呀,老大,我们正要让他离开呢。”鹰六将芯片从设备里退出来,抛给基地长,不忘幸灾乐祸地补上一句。
要知道,这位小林研究员,已经不是第一次触老大的眉头了。
果不其然,现场的气氛陡然一变,基地长的眼神瞬间暗了下去,“到了我的基地,就要守我的规矩。小林先生,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警告你了吧?”
时柒冷哼一声,从椅子前方走了出来,对他的威胁浑然不觉,抱着双臂漫不经心地回道:“怎么着?还不让看?”
基地长一双深邃地绿眸泛着血气,面罩之下发出一阵粗粝地笑,鹰二两人感到不寒而栗。
他们来到这个基地只有短短两年内的时间,但是关于这位基地长的传闻却听了不下百遍。
据说,他是国人,小时候随父母乘坐航班到国外旅游的时候,遇到了恐怖势力劫机,被匪徒劫持到了西部战乱国。
亲眼目睹了父母被恐怖势力斩首,后又被恐怖势力送进了集中营,进行长达数年的魔鬼训练,之后就开始游走在各个国家执行恐怖任务。
听说,他执行任务,从来就不留活口,斩草除根,就连牙牙学语的幼童都不放过,手段相当之狠辣。
他曾潜伏在某国,杀了好几位前来参加会谈的国家政客,被列为了国际通缉要犯,全球通缉。
关于这样的传闻有很多,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他就被首领收到了麾下,首领将他派到这处原始山林建了基地,之后他就成为了这处基地的基地长。
二人算是技术类工种,平时只在中控室里待着,和他打交道的机会比起那些兵团护卫要少了很多,但是对他狠辣的行事风格也是深有体会,轻易不敢犯什么错误。
此时只见他迈开两条粗壮的大长腿,三步就跨到了时柒面前,低头俯视着时柒,“我这人眼里没有研究员和其他工种的区别,到了我的地盘,就都是我的手下。”
他缓缓低头靠近时柒的耳边,一字一顿地继续说道:“我,想杀就杀。”
时柒的身上散发出浓郁的消毒水味,有些刺鼻,基地长厌恶这股味道,嫌恶地退后一步,看垃圾一样看着时柒,“这次看在首领的面子上,不就不与你计较了,再有下次”他话音一定,眯起眼抬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姿势,“咔!”
女主她太霸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