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发现我部分变形之后的状态,也能吸收魔力,所以和他用这种方式补魔而已。真的只是补魔,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书房里只剩下母女二人,关上门,杜娜如此辩解道。
母亲翘着二郎腿坐在床边,面带看透世事的笑容:“我明白,明白。”
杜娜:“所以你为什么非要让他改口呢?”
母亲两手一摊:“对继母可以叫阿姨,那再加上岳母呢?”
杜娜一咬牙一跺脚:“我都说了只是单纯的补魔而已,你怎么说不通呀!”
母亲笑了笑:“没事,我很开明,当然说得通。我有反对过你们吗?”
杜娜双手叉腰,气到不行,但对老妈实在是没有办法。
杜雅兰看着女儿,欲言又止仔细想想,很多话还是没必要说。
比如,以前连摸头都不许,现在却趴在床上让人撸耳朵,这正常吗?
就算是补魔,为什么不干脆变成猫?单纯只是用效率当借口恐怕说不通吧?
杜雅兰笑道:“好吧,是我的错,我不该过来打扰你们的。要不要我把左融叫回来,你们继续”
“不要!”杜娜毫不迟疑地打断道。
“也是,时间也不早了,赶紧睡吧。明天早上,你们还要一起上学呢。”
说完,杜雅兰拍了拍女儿的脑袋,笑着走出了书房。
然后她走到左融卧室的门前,敲了敲门。
听敲门的力度和节奏,左融就能猜到是谁。于是主动过来打开了房门。
然后他就在称呼问题上卡壳了。
杜雅兰微笑道:“喊我杜阿姨就好,像以前一样。刚才我只是在开玩笑而已,不用太在意。”
左融悄悄松了口气,说:“杜阿姨,有什么事吗?”
杜雅兰:“我只是想告诉你,娜娜这孩子虽然头脑机灵,但心思其实算是比较单纯的。像你这样善解人意的好孩子,肯定没有问题。”
左融:“啊?”
杜雅兰:“你们的事呢,我也不会反对。你爸爸那边也不需要担心,我会帮你们说说,至少不会让他棒打鸳鸯”
左融硬着头皮打断道:“不是,杜阿姨,你可能误会了。”
杜雅兰笑眯眯地问:“我误会什么啦?难道你想说,你其实并不喜欢娜娜?”
左融:“我”
杜雅兰又打出连击:“还是说,你对她并不是爱情意义上的喜欢,只是兄长对妹妹的呵护?有你这么呵护的吗,都到床上去啦?”
左融:“我”
杜雅兰叹了口气:“我都多大岁数了,你们这点小心思我还能看不出来?又不是不打算拆散你们,在我跟前,你装什么啊?”
左融也叹了口气:“好吧,您说得对。所以您的意思是,我不需要考虑您和我爸?可是我还有点不明白,您为什么不反对”
杜雅兰微笑道:“因为这一年多来你是怎么对待娜娜的,我看得一清二楚。娜娜以前在魔法学院里的时候,也有公子哥试着追求她,只不过还没开始就被我赶跑了。什么样的男生靠谱,什么样的不靠谱,我当然瞧得出来。”
左融:“您的意思是,我是个老实人?”
杜雅兰:“和你爸爸一样老实。”
“这可真是”纠结了两秒,左融只能如此说,“谢谢您的赏识了。”
叶夫根尼娅终于来到了美利坚的西海岸。
站在阳光明媚的加州海滩上,往左,可以看到高楼耸立的城市轮廓往右,可以看到一望无际的平坦农田,还有一台用途不明的农业机械。
无论是城市,还是机械化的农田,她在偷渡之前就看过了不少,此时自然也没什么好惊讶的。正好周围没有人,可以稍微清洁一下自身。
叶夫根尼娅随手从空气里召出一个水球,用它浑身上下揉搓一遍,湿透之后,就把水球丢在地上任其流散。紧接着,再召来集中的强风,把全身吹干。身上的法师长袍,也恢复原本的浅色。
当然,这个世界的魔力浓度极其稀薄,而她也没时间靠与他人产生情感联系这种低效的方式恢复魔力,毕竟是魔法协会的精锐部队,自然早已有所准备。
叶夫根尼娅掏出个小盒子,打开,从中取出一粒魔力胶囊。
这胶囊一吞下去,便渐渐消散,还没到肠胃就化作了纯粹的魔力,被她尽数吸收。不仅是刚才清洁自身用掉的魔力,以及这一路上消耗的魔力,这一下就全都补充完毕了。
她把小盒子收回长袍的口袋。盒子里,还有好几十粒魔力胶囊。想来,不管遇到什么样的意外状况,应该都足够消耗。
太阳有些晒,于是叶夫根尼娅戴上了法师袍的兜帽,转身向左,迈步前行。
人口聚集区更容易收集信息,所以当然要往城里走。
走了许久,进了市区,道路两旁有了许多建筑物,只是其中一部分稍显破旧。
忽然,侧方穿来一个声音:“!r3?”
叶夫根尼娅已经通过通晓语言的法术基本掌握了英语,只是关于3党,她并没有什么了解。因此,当她转过身,看到朝自己发问的是个黑人时,也有些一头雾水。
或许是因为已经习惯了汉语的原因,她一开口,下意识地说了汉语,而非英语。
她说:“内个”
然后黑人就怒了。
“你以为你很幽默吗?见鬼,3的崽种居然敢到这条街,还敢用n打头的词?你以为我没枪吗!”
一阵愤怒的咆哮。
这英语,叶夫根尼娅基本上能听懂,但依旧茫然。她不明白,这人为什么生气?
然后这哥们就掏出一把手枪。
叶夫根尼娅:“”
她意识到,即使是同一个世界里,不同地区也会有着相当不同的情况。就现在,自己可能触犯了某种禁忌虽然她并不明白是什么禁忌。
叶夫根尼娅默默张开了魔力护盾。但看着黑洞洞的枪口,还是有些没谱。
幸好,对方又怒喷了一阵之后,见她迟迟没有回应,而且发现兜帽下的脸庞还是个女人,便骂骂咧咧地转身走了。
叶夫根尼娅看向市中心的方向,愈发感觉压力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