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位面里这三十年的时间她是在给他练手呢?
练了三十年了,栓条狗都能用脚画出来了,他还画成这个样子?
昨天晚上他对着画在哭什么?一定是在哭呜呜呜我为什么画画画得这么垃圾啊,我好菜啊好菜啊,去菜市场卖菜,大妈大爷看到我纷纷靠了过来,边买我的菜边大声喊好菜啊好菜啊。
言棠觉得,下次再见到祈今爻,有必要教教他怎么画油画。
还是个左撇子,搁这装得跟大师一样,这谁顶得住啊。
言棠看着画板上的画,越看越看不下去,总觉得在侮辱画画。
她弯腰捡起祈今爻留下的画具,边调颜料边拉开窗帘,让阳光照了进来,然后接着画纸上的这副画继续画了下去。
轮廓倒是就着祈今爻原本的线稿轮廓画的,只是落下的每一笔,都使这张画变得富有神韵了起来。
窗外金黄色温暖的阳光照在画上,画中的色彩变得无比诗意,如同给画中的女孩镀了层光。
言棠感受着春日惬意温暖的阳光,沉浸在作画中。
自画像这种东西,对言棠而言只是基本功,没花多长时间,她便将这副画改好了,祈今爻原本的画作已经被她的画覆盖了过去。
和祈今爻的相比,确实顺眼许多。
画完画,言棠洗了个手,打开关机到现在的手机,这才惊觉竟然已经中午了,并且她的手机已经快被打爆了。
有班主任的,有班上同学的,还有池森夏父母的。
言棠先给池妈妈回了个电话过去。
“夏夏,怎么打电话给你你不接?发生什么事了?老师说你今天没去上学,打你电话也联系不上,我还以为你又被顾禹骗去干嘛了,差点都报警了。”
“什么?还要去上学?”言棠忽然一惊。
草草草草,她知道池森夏是高三学生,要上学。
但是她言棠已经很多年没上过学了,当了这么久的社畜,一时要她去上学,她还真想不起来要上学,没这个习惯。
“不去上学你干嘛?不是让你好好学习备战高考吗!你怎么了夏夏,感觉你状态不太对啊,到底发生什么了你今天没去上学?”池妈妈担心地问道。
“我睡过了。”言棠只能这么说。
总不能说她在家悠哉悠哉画了半天画,然后被人提醒才想起还要去上学这回事吧?
池妈妈也没有责怪言棠:“那叫阿姨来家里,给你做个午饭,吃完午饭就去上学吧,有什么想吃的跟阿姨说就是。”
“我最近想在外面吃,给阿姨放一段时间假吧。”言棠可不敢让外人看到家里还住着个陌生男人。
“你少吃点外面那些垃圾食品……”和大多数妈妈一样,池妈妈在言棠耳边啰嗦着。
“知道了知道了。”言棠走出房间,看见正在专心致志拿着平板看她的作品的Zaro,她对池妈妈说道,“对了,妈,我有个同学,想让我帮个忙。”
“什么忙?”
“就是她弟弟,十七八岁了,前段时间遭遇车祸,头部严重创伤,恢复后智力出现了很大的问题,话都忘记怎么说的那种。”言棠看着Zaro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