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大哥得了这个病后,每天都要吃生肉才能活……还有大哥每天都在流鼻血,那鼻血流得简直比捅他一刀流得还多…我们也从来没见过这种病啊……”
屋子内,他们的头儿正躺在床上,旁边摆了几盘猪肉,猪肉上偶尔有苍蝇飞过。
见言棠来了,头儿废了很大的劲儿,才从床上坐了起来:“你来了……”
他目光一转,看到跟在言棠身后的Zaro,当即认出了他,眼神流露出一丝恐惧:“是他?就是他那天咬了我我才变成这样的!”
“你大费周折让人找我来,不就是想知道自己怎么了吗?”言棠开门见山地说道。
头儿看见Zaro跟着言棠出现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生这病肯定跟Zaro有关系了:“是不是他身上携带什么病毒,咬我一口我才会变成这样?”
“是。”言棠大方地承认,没有隐瞒。
话刚说完,周围的人立刻惊恐地往后退了几步,离Zaro远远的。
“你就告诉我,能治吗?到底能不能治?”
“不能。”言棠回答得很果断。
头儿气得直咳嗽:“咳咳……我的病要是好不了……你们俩今天都别想从这里离开!”
“试试,看看我走不走得了。”言棠很平静地微笑着,丝毫没有因为周围的人都是亡命之徒而露出一丝惊慌。
看起来不像是她这个年纪该有的从容和冷静。
这个女人实在有点深不可测的可怕。
头儿不得不向言棠服软求饶:“小姑娘,你肯定知道能怎么救我的对不对?我做梦都梦到只有你能救我,求求你救我一命吧。”
“我这个人呢,护短,记仇。”言棠在房间里来回踱了几步,慢悠悠地说道。
护短、记仇。
这四个字,让头儿明白,自己到底怎么得罪言棠了。
他掀开被子想下床,但因为身体太虚弱,一不小心直接就滚下了床,很滑稽地趴在了地上,将就着对言棠说道:“小姑娘,我们那天真不知道这小弟弟是你的什么人,我们以为只是普通流浪汉才下手的……”
“当时是踢了他一脚,对吗?”言棠记得当时,他们这一群人想抓走Zaro,Zaro拼死反抗,咬了他们头儿一口,然后头儿狠狠地踹了Zaro一脚。
头儿没想到言棠会这么记仇,这种小细节都记得一清二楚,他颤抖道:“小姑娘,要不你把我踢回来吧,不止踢一脚,踢十脚也行……”
“我想说的是,没关系,我家乖乖没有痛觉。”言棠拍了拍Zaro的肩膀。
Zaro立马看向言棠,一副随时待命的忠犬模样。
“而且我家乖乖也没有肾,没有眼角膜,什么都没有,你们把他绑走,到最后会发现都只是徒劳而已。”言棠一字一句说道,“但我就是受不了我的乖儿子受这种委屈,懂吗?”
“正常人要没有这些,还能活吗?”旁边有人插嘴道。
言棠微微侧过脸,问说话的那人:“看过丧尸片吗?”
“看……看过。”
言棠慵懒地伸了个懒腰:“马上就要上演咯。”
众人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言棠又在这里疯言乱语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