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想到有朝一日,她们一家人会陪祈今爻住院。
梦幻,真的太梦幻了。
认识祈今爻“这么多年”了,言棠这才有一种他真真正正闯入她生活的感觉。
以前只是个冷冰冰的梦魇。
现在她的爷爷、她的哥哥都认识他了。
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真是让人脑壳痛。
祈今爻是半夜住院的,昏迷不醒,护士只能给他做些急救措施,等早上心理医生上班后,再给他看医生。
“既然如此,棠棠就留在这里照顾今爻吧,等明天白天再看医生。”言老爷子说道。
“不了爷爷,我要回家睡觉。”言棠打了个哈欠。
祈今爻是死是活关她屁事,他最好是死的。
言老爷子不高兴了:“那我亲自照顾他。”
“行行行,爷爷,我来,我来照顾。”言棠无奈。言老爷子七十多岁,一大把年纪了,言棠哪敢让他熬夜,只能憋着留在病房照顾祈今爻。
“我也留在这吧。”言杞说道。
言老爷子揪着言杞的耳朵:“你留在这里干什么?你跟我走,今晚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爷爷?”言杞欲哭无泪。
“矢崎,你也跟爷爷走,小孩子在长身体,要早睡早起。”言老爷子一只手揪着言杞的耳朵,拧头又慈祥地对ar说道。
“好的爷爷。”ar乖乖地跟在言老爷子身后。
“”言杞怀疑只有自己不是亲生的。
来倒是一群人来的,结果现在病房只剩下言棠和祈今爻两个人了。
言棠坐在祈今爻的病床边,看着昏迷不醒的祈今爻,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
她即使再困,现在也根本不敢睡,祈今爻在输液,她得盯着他,输完了要及时叫护士,免得祈今爻输进空气。
“嗒。”
“嗒。”
“嗒。”
葡萄糖顺着透明的细管道一滴一滴地输入祈今爻的手背。
言棠两眼放空地盯着挂在架子上的透明药袋,还是没想通这个逼为什么会这么脆弱。
“嗒。”
“嗒。”
“嗒。”
药袋里的葡萄糖快输完了。
但是言棠仍然坐着,没有叫护士过来。
她在想,要不就让祈今爻这样死了算了,死了她就没那么多麻烦了。
以前一直都没有机会,现在最好的机会不就在面前吗?
“嗒。”最后一滴药液输入。
好吧,祈今爻赢了。
言棠起身按下呼叫器。
折磨了她三十年,就这么死了太便宜他了。
她必须得折磨回去。
护士进来给祈今爻拔掉了针管,并检查了血压,确定祈今爻没问题后,告知言棠可以休息了。
已经是凌晨了,言棠趴在病床上,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兴许今天是和祈今爻接触太多的原因,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言棠做梦梦到祈今爻了。
她梦到祈今爻总是一副疯狂的样子,囚禁她,操控她,从不伤害她,也从不会在乎她的感受,只为了完成他的画作。
她试着逃跑,他就会用手摸着她的脸,凝视着她警告:“乖,逃得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