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员吗?”
说到人员时,白井美裕陷入了深思,纤细的手指划过脸庞,让西行寺裴辰觉得眼前的少女似乎并没有他想象的那般谋而后定,有了计划才发表提议。
少女的困惑让西行寺裴辰头疼不已,他坐在白井美裕的桌子上等着少女的回答。过了好一会,白井美裕才将目光望向了东野一木,这个班级中同样出彩,成绩优秀的少年没有说话。
西行寺裴辰顺着白井美裕的目光望去,看到牵连八意思兼神的东野一木便知道了眼前这个人恐怕就是白井美裕内定的男主角了。
正在看书的东野一木,给人一种书卷气,博学的气质,配合着他那阴柔的外貌是个小鲜肉,能够吸引异性的注意很正常。
至于那种书卷气,则是对方文神神格带来的加持,只要东野一木在接下来的全国测试当中一路占鳌头,以魁首的姿态进入东京大学,便能够成为二重天的文神。
接下来的道路便是凝聚文气才华,提升自己的道路,成就文官顶峰,自然能够不断提升位格。
前些日八意思兼神向自己抱怨文件过多时,他便将东野一木这个不知道从哪里获得有关文神方面神位的同学推荐到八意思兼神账下,反正他不是向往着这位日本最为古老的智慧之神吗?
那么就送给八意思兼神分担压力,美名其曰锻炼能力,反正以后他进入文部科学省都要处理政务,不如现在先操练起来。
好了,现在男主角的问题解决了,那么女主角呢?
稍微瞥了东野一木的西行寺裴辰重新将目光放在白井美裕身上:“我大概知道男主角是谁了,那么女主角呢?”
现在的西行寺裴辰只想迅速解决班上人员问题,然后摸鱼,享受着为数不多的悠闲时光。
正出神望着东野一木的白井美裕听到西行寺裴辰的问题,转身回答西行寺裴辰:“是我,只要你让东野一木同意出现男主角,我就帮你解决班上的问题。我看得出,你对于这个事情并不积极。”
“哦,不错的提议。”
白井美裕直白的回答让西行寺裴辰又望了一眼东野一木,这个操劳过度的工具人。虽然不知道白井美裕这个少女为什么看上东野一木,但是他还是准备提醒对方:“出于善意的提醒,你与他的事情似乎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在西行寺裴辰眼中,白井美裕与东野一木并没有红线连接,说明他们并不会有白井美裕幻想中的结果。
虽说现在是自由恋爱的世界,但是门当户对依旧存在。两人撇开神秘方面因素,家境方面在物质层面上等同的,能够在这座学校上学家里基本上都是中产阶级以上,不会出现富家千金爱上穷小子的狗血剧情。
双方的观念,生活方式都不相同,怎么能够长久的走在一起?
若是没有神秘方面,他们两个或许有着可能,但是神秘的因素却犹如山石立于他们之间。身为福神所属一脉文神的东野一木,日后的前途必然能够触及四重天以上,甚至有着神道初立能够踏入高位。
不过这些对于西行寺裴辰来说都无所谓,因为世间皆无定数,天衍四九,遁去其一,这一变让世间充满了无穷变化,也多了许多精彩绝伦之事。
得到白井美裕许诺的西行寺裴辰来到了东野一木的身前,正在学习的东野一木也是察觉到映入眼帘中的人,顿时无奈道:“你又有什么事啊?”
语气中满是无奈,却又没有拒绝,因为他知道自己是拒绝不了眼前这人。因为他总会找出许多理由来安排自己,自己还说不过对方!
想他堂堂一个文神预备队,竟然说不过西行寺裴辰这个没有涉及文神权柄的人,简直是耻辱啊。
“没什么,不用担心我找你做什么繁琐堆积如山的工作。毕竟我也不是什么魔鬼,就是班级上的话剧准备安排你当男主角,你看?”
一只手搭在东野一木肩膀上的西行寺裴辰对着他这个下属微笑道,言语中诚意满满彰显着自己的仁慈。
“我干!”
当听到不是去给西行寺裴辰处理那真正意义上堆积如山的祈祷,文件时,东野一木满口答应生怕西行寺裴辰反悔。
毕竟那种暗无天日,他不知道处理了多久,双手由神力加持都酸涩不已,出去时已经过了整整两日,直接来到月曜日硬生生的调过来假期!
要知道他在八意思兼神这位暂代文神天君空间内处理用手机计时一日出去,外界都才过了一刻钟时间!
可想而知,自己当时处理了多久的事物。
同时也让他了解到眼前的日本并不似眼前那般平静,在深层下暗流涌动,无时无刻都不在有阴阳师念诵西行寺裴辰名号,请求着天兵神将相助伏魔。
在神秘复苏的情况下,日本就像是个炸药桶,沉寂多年的恩怨,仿佛要在这个时代迎来彻底的清算一样。
每时每刻都有着新的怪异滋生,暗中蛰伏在社会的阴暗当中,若不是有着西行寺裴辰镇压整个京都,恐怕这东京就会成为第一个火药桶,彻底的爆发一场混乱,真正的百鬼夜行会在东京上演。
“少年有前途,那么就好好干。”
得到东野一木爽快回答的西行寺裴辰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于他心中的想法岂能不知,不过是让他先休息一下。
毕竟他也不是什么恶人,不能因为对方是神只不用休息就无休止的压榨对方。
带着东野一木的回答,西行寺裴辰与白井美裕达成了共识,现在的他只需要将什么执行委员会的任务应付过去就行。
很快班级上的事情便应付完的西行寺裴辰便坐在座位上惬意的看着同学们在白井美裕的指挥下准备起来,很快变得火热朝天充满了青春的气氛。
喝着冰可乐的西行寺裴辰惬意的看着这一幕,此时一缕微风吹来,沁人心脾让他感觉心情异常愉悦。
不过很快就有人不满他的所作所为,上前抗议。
河本五月用手紧紧勒着西行寺裴辰的脖子大声发泄着自己的不满:“为什么你可以不用干活,可以在这里坐着休息?!”
尤其是一听冰可乐他都不知道西行寺裴辰从哪里来的,要知道自己可是全程关注着他没有踏出教室一步。
一想到自己在卖力的跟着同学们搬着东西,眼前这个死狗在这里惬意的享受着生活,这种区别待遇真是令人羡慕哦不,厌恶!
“你不懂,我这是统筹规划,坐镇指挥。”
西行寺裴辰轻轻一动手,身形化作一缕青烟从河本五月的禁锢中挣脱,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出现在门口回头望着河本五月对他轻笑道。
看着西行寺裴辰逃脱,河本五月一阵手痒,不知道为什么他想要揍眼前这个家伙,实在是太欠揍了。
估摸着时间的西行寺裴辰来到餐厅,投币支付领取小票,来了一份乌冬面先暖暖胃。在这梅雨时间,西行寺裴辰还是喜欢吃点热乎的东西暖暖身子。
吃着乌冬面的西行寺裴辰聆望着窗外不知何时又下起了一场小雨,细雨滴答将积累灰尘的叶子洗涤。
突然间西行寺裴辰眉头一挑,目光跟着雨中的一道身影移动“这孩子莫不是有病,下雨天不撑伞漫步雨中,还是说她是喜欢被雨水淋湿的感觉?”
抱着东京人真奇特想法,西行寺裴辰的目光依旧落在雨中少女的身上。不过很快在雨中淋雨的少女来到了食堂,带着湿润的长发走了进来,双手放在腰后莲步轻移,漫步在食堂之中,在每个人的身前停留几步,伸手挥动着,然后见对方没有反应,略微有些沮丧,但很快又走向下一个对象。
“?”
看着这个少女奇怪的举动,西行寺裴辰觉得自己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妖怪。可是他并没有察觉到眼前这个黑长直穿着本校校服的少女有着什么妖气。
没有妖气只有两种可能,一就是眼前少女本就不是什么妖怪,二则是对方实力超出西行寺裴辰太多,让他无法窥破对方隐藏。
西行寺裴辰不觉得是后者,那么结果就是前者了。
那么问题来了,眼前这个黑长直少女到底是出于什么用意才会这么做?
由于对方在细雨中漫步,身上白色衬衫,黑色的百褶裙被雨水打湿,现在坐在自己身旁,退下了包裹着圆润修长大腿的肉色丝袜,从大腿一直退到脚踝,最终将黑色的小皮鞋等蹬掉,双脚晃晃摇摇。
虽然眼前的少女肤白似雪,眉眼如画,但是当着正在吃面的自己做出这种举动着实让他有些吃惊。
哪怕对方身上脱下鞋子没有异味,反而是因为两人靠的很近西行寺裴辰能够闻到少女身上若有若无的清香,不是化妆品的那种,而是贴近自然的清新带有生命的味道。
最为主要的是,眼前这个少女完美无瑕,没有任何生物寄居在她身上,就如同西行寺裴辰自己的无垢真身,冰肌玉骨。已经洗去铅华,不会有任何生物出现在他体表。
自己是因为神秘的因素,那么眼前的这个同校少女彻头彻尾的就是一个普通人,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或许是西行寺裴辰盯着少女太久引起了对方的注意,对方抬起了头颅,一双异于常人紫罗兰色彩的眸子望向的西行寺裴辰。
栗本桃乃并不喜欢雨,她认为雨象征着哀情,如同少女沮丧的心情,每当下雨时,云雾缭绕,让整个世界处于一种朦胧的状态,让人看不真切。
可是现在她却迈步在雨中,体会着这种情绪。冰冷的雨水滴落在自己的脸庞,浸透在衣衫,给她和现在处境一样冰冷,寂寞的感觉。
她再次踏入食堂中,向着每一位人打招呼,捉弄着他们,可是他们却没有什么反应。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身影在他们眼中消失不见,自己的所作所为他们都视若无睹。
玩累的栗本桃乃坐在一个明明是男生,却蓄着一头跟自己一样乌黑亮丽的长发的怪人身旁。只不过对方是由一根像是白玉的簪子束起,自己则是任由它随意瀑落。
由于践踏在水中,肉色的长袜变得有些粘稠让她感觉到不舒适,便当着西行寺裴辰的面脱下了长袜。
反正眼前这个奇怪的少年也发现不了自己的所作所为。
当栗本桃乃脱完长袜,双脚在桌椅下晃悠享受着这小小的快乐时,她感觉到了一股目光正在注视着自己。
这种感觉给她带来了久违的福音,脑海里犹如大海掀起狂风巨浪“难道他看得见我?”抱着这样的想法,栗本桃乃抬起了头凝视着身旁这个奇怪的少年,希望能够是自己想象的那个样子。
她已经被人无视快两个星期了,这个两个星期她正常上下课,回家,却没有任何一个提起她,看见她,仿佛她已经消失在这个世界,无法被人观测到。
现在身旁这个奇怪的少年疑似能够看到自己,如何不让她激动!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才会遭遇到这种事情。
“你看得见我?”
栗本桃乃抱着试试的心态向眼前的少年询问,语气中满是小心翼翼,不安,唯恐得到自己最不想听见的事。
“?”
西行寺裴辰一脸嫌弃的看着眼前这个虽然好快,但是精神上似乎有问题的少女。什么叫看得见你,活生生的人站在我面前,还做出这么不文明的举动,还问出这种脑残问题,他表示不是很想理会这个智障少女。
“抱歉,看不见。”
回答完西行寺裴辰便吃着自己的乌冬面,眼前这个少女颜值在线,但似乎智商不在线。果然上帝是公平的,给了少女颜值,却没有给她相对应的智商。
带着一丝怜悯,西行寺裴辰还是看向少女一眼,毕竟都是同校学生。
看到少女先是惊愕,随后双眼流泪,泣不成声之后,顿时嫌弃得了,这个人疯了。
我在东京当福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