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几天后,徐庶便被骗来了许昌。
虽然徐母不在,但曹操依然安排了荀彧等人去当说客,结果自然是失败了。
忠臣不事二主。
这是徐庶的原话,曹操闻言,也就放弃了说降徐庶的念头,但又实在舍不得这么个人才,就干脆安排人,偷偷把徐庶送到了苏辰这里来。
“元直,许久不见了。”
苏辰看着饱经风霜的徐庶,脸带着浓浓的笑意。
“宁逸!”徐庶神色复杂的看了苏辰一眼,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道,“是啊,自你被夫子赶出山庄后,有两年多时间了吧。”
“呵呵,虽然这么久没见,但是元直你风采依旧啊。”苏辰笑了笑,“前几日我才听闻你在新野大败曹仁,元直之名,如今早已经响彻曹营了。”
“虚名罢了。”徐庶摇头,“而且我当日也败给他一场,一胜一败,顶多算是平手。”
“这元直就想错了,曹仁所布的八门金锁阵,是我教他的,否则他又怎么能赢下你?”苏辰说道。
“什么!竟然是宁逸你!”徐庶震惊的看着苏辰,仔细的看了他几眼,才满脸不可置信道,“可我记得,你在夫子那里,学习的乃是农学和机关学,未曾见你学过奇门遁甲啊?”
“区区小术,何须他人教?”苏辰自傲的开口,不留痕迹的装了个逼。
徐庶皱着眉头,半响之后,才惊呼出声:“莫非,那大半年,你在夫子和我们面前,不过是在伪装?”
苏辰点头:“不错。”
“可你为什么要那么做?”徐庶问道。
“我并不在乎名声,也没必要表现得太过高调。”
听苏辰这么说,徐庶顿时明白了。
这是意有所指啊。
是在嘲讽孔明和士元经营名声,待价而沽?
“好了,元直,我们难得一见,坐下来与我喝两杯,下两盘棋如何?”苏辰喊道。
“宁逸,我此时没心情喝酒,曹操以我娘的书信将我诓骗至此,我担心家母安危,心乱如麻。”徐庶面露焦急悲痛之色。
“元直啊,令母已经被我派人送去荆州了,所以你无须担心。”苏辰说道。
“当真?”徐庶露出喜色,走过来,紧紧的抓住了苏辰的双臂。
“我还骗你不成?当时丞相向我打听你的消息,我便猜到丞相起了爱才之心,为了以防万一,便提前将徐母送走了。”
闻言,徐庶长松了一口气。
他相信,以苏辰的为人,绝不会骗他。
当即,神色郑重的冲着苏辰鞠了一躬:“多谢宁逸相助,此恩我铭记于心。”
“你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我帮你,是看在同门之谊罢了,并无让你报恩之意。”苏辰把徐庶扶起来,佯装不悦。
“不管宁逸是何目的,只要家母平安,我这一生,皆以宁逸为首。”
说罢,再次鞠了一躬,然后拉着苏辰的手,笑道,“走,喝酒去。”
苏辰在许昌给徐庶买了栋宅子,让他暂时住在许昌,等南征回来,会找机会送他去荆州和母亲团聚。
徐庶自然是对苏辰感恩戴德,至于返回刘备身边辅佐一事,却是从未提起过了。
在他心里,孝义大于天,也就只能辜负刘备了。
……
新野。
刘备在失去了徐庶之后,便整日愁眉苦脸,同时一边期望着有一日徐庶从许昌归来,另一边又派人去打听诸葛亮何时归来。
虽然,他已经去找过诸葛亮两次,都以失败而告终,但他并不打算放弃。
不请孔明出山,他誓不罢休!
因为他已经尝到了被顶级谋士辅佐的爽快感。
换句话说,他要成就大业,必须要顶级谋士辅佐才醒。
他颠沛流离了半生,是不想再继续那样的生活了。
不多时。
负责打探消息的靡芳风尘仆仆的走了进来。
刘备精神一震,连忙起身看向靡芳,一脸的热切之色:“子方,可是打听到孔明回来的消息了?”
“是啊,主公,斥候来报,孔明先生于前几日返回卧龙山了,主公……主公你去哪?”
靡芳正说着,却见刘备已经跑了出去,扯开嗓门喊道。
“云长,翼德,快快随为兄出门一趟。”
关羽,张飞正在屋中饮酒,听到刘备叫喊,顿时走了出来。
“云长,翼德,快,孔明先生回来了,我们速去请他出山相助。”
说罢,拉着二人的手,牵了马就直奔卧龙山而去。
三人快马加鞭之下,不多时,便来到了卧龙山,诸葛亮的草屋外。
将马匹拴好,三人正要进去。
却忽然看见一名老丈,带着一名黄头发,碧绿眼睛的女子进入了草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