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
一间青烟缭绕厢房内……
一名女子伏在厢房的圆桌上,然后侧头一双凤目看着圆桌一旁,一张卧榻上闭合着眼眸,盘腿抚膝而坐的青年,然后腻腻的唤了一声徒儿。
青年看上去不过二十的样子,星目剑眉,刀削的脸庞,棱角分明,非常的俊朗,可谓美男子一个。
而伏在圆桌上的女子,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凤目黛眉,似无语而扁起的小嘴,红唇微抿中,别有一番风味,直叫人有着想要一亲芳泽的冲动。
她穿着一身修身的宫装,腰间系着一条蓝色的束带,将她那小蛮腰完美的勾勒了出来。
听到女子的话,闭合着眼眸的沈长风微微睁开了双眼,然后在看了一眼女子后说道:“说吧,这次要多少钱。”
“……”
沈如歌不由得一愣,随即支起脑袋,然后看着自己的徒弟沈长风道:“徒儿,你好讨厌,为师在叫你,你谈钱做什么!”
“哦,是吗?”
“徒儿还以为师傅又来要钱了,看来是徒儿错怪师傅了。”沈长风语气有着一丝促狭……
听到沈长风的话,沈如歌不由得俏脸一红,随即又道:“为师才没有。”
话音未落,沈如歌俏脸微红中续道:“不过……如果徒儿硬要给的话,为师也不会拒绝。”
从卧榻上下来,沈长风在瞥了一眼沈如歌后便负手走向了厢房的大门。
走动间,鼻下袭来了一阵幽香,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自己这嗜赌成性,没皮没脸的师傅跟上来了。
未曾理会,沈长风自顾自的走出了厢房,来到了厢房外的一座凉亭内,接着伸手一指远方的一座山头道:“虎头山,一年前被师傅你输给了宏远赌馆。”
手指平移,沈长风又道:“名云山,八个月前被师傅你输给了通宝赌馆。”
手指在平移,沈长风继续道:“八字山,五个月前被师傅你……”
“停停停!”
沈如歌俏脸涨红的连连喊道:“徒儿,这些陈年旧事你还提这做甚。”
闻言,沈长风朝着沈如歌看了一眼,接着说道:“陈年旧事?”
“那好,那我们就来谈谈最近的。”
“三天前,我们广寒宫的二十间铺子被你输给了北斋坊。”
“这也倒罢了,输急眼就要拆人家赌坊。”
“如今,各大赌坊都贴上了沈如歌与狗不得进入。”
“师傅,你也不小了,在这么下去,谁敢娶你,您不会想一辈子当老处子吧。”
“你……我……”
凤目瞪圆中,沈如歌本想狡辩,但是……看着此刻沈长风看着自己的目光,那目光中充斥着的冰冷,她便没了底气,只见‘扑通’一声,沈如歌瘫坐了下来,然后玉手捏起袖子,掩住一半小脸,显得楚楚可怜的佯装哭泣道:“呜呜,师傅也不想啊,可是……谁叫师傅最近手气差呢!”
“只是最近?”
“师傅,你好像从来没赢过吧。”沈长风没好眼的看着沈如歌。
“徒儿你放心,为师定会把输的全部赢回来。”
“这老话说的好,哪有孩子天天哭,哪个赌徒天天输的。”
果然,沈如歌还是会下意识的狡辩。
见状,沈长风也懒得在和这个不着调的师傅讲道理,摇了摇头,大袖一甩,随之……他的手上便出现了几张银票,同时无语的说道:“拿了银票赶紧从弟子眼前消失。”
“嘻嘻,就知道徒儿你疼师傅。”
看到银票,沈如歌的一双凤目立刻便绽放出了光芒。
起身,沈如歌拿过了银票,随即扬了扬到手的银票道:“徒儿,晚饭不用等为师了。”
说完,沈如歌脚下一沉,人便御空而起了。
看着沈如歌离去的身影,沈长风不禁无语的摇了摇头……
而就在沈长风无奈的时候,沈如歌的声音传到了沈长风的耳畔……
“嘻嘻。”
“徒儿,为师忘记说了。”
“肥水不流外人田,师傅若是没人要,就便宜你了,为师给你当新娘!”
听到沈如歌的话,沈长风不由得伸手按了按自己的额头,因为他突然感觉自己的血压有点高……
一个时辰后……
沈长风离开了广寒宫,来到了广寒宫下的南陵郡。
南陵郡,大周百郡之一,人口约一百万户,处于大周腹地,地理位置非常的好……
因为这个世界是一个妖魔横行的世界,如此……处于大周腹地的话,不容易被妖魔袭击……
北斋坊,坊主所在的书房。
此时,沈长风站在书房的窗户前,负手而立中,他的身后站在一名约莫四十多岁的老者,而这老者便是北斋坊的坊主……
“大人,这是这个月的账本,请您一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