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C位啊，曹灿跳舞行，唱歌看着也不错，你不怕以后要跟他争C位吗？”

宋令文愣住，杨树眼里闪过一丝快意，也跟着拍巴掌，至于走没走心，真不真诚，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哇哇哇……”

婴儿的啼哭声后，曹灿在舞台上站定，吐出一口气，谢幕：“谢谢！”

“好！”

“厉害厉害！”

导师们全体起来，一起为曹灿鼓掌。

曹灿连连鞠躬表示感谢，话最少的吴安理，居然先说话：“曹灿，你的功底很好，受过专业的训练吗？”

曹灿：“小时候学钢琴，学过几年声乐，中间丢下过一段时间，做练习生又捡起来练。”

吴安理点点头，道：“难怪。这首歌很考验功底，也很好玩，让我很期待你下一次的表演。”

意思就是他这次歌没选好。

曹灿笑了笑：“谢谢吴老师。”

“曹灿。”

苏贞笑眯眯地问他：“你这首歌里，好像有五个角色？”

曹灿：“有六个，小女孩儿、少年、国王、旁白、巨龙、婴儿。”

林崑哈哈笑，对苏贞道：“六个，你不能因为小婴儿只哭了一声就不算他。”

众人又是一阵笑，笑完了，看向张俊坤，张俊坤道：“曹灿这首歌唱起来超难，歌词连气口都没留，加上变换声线，还用到美声那些，你这歌，一般人学不了。但是……”

张俊坤顿了一下，眼睛盯着曹灿，却不是什么善良温暖的光芒：“正因为如此，我觉得，你在炫技。”

曹灿挑了挑眉，吴安理、苏贞、林崑三人都看向他。

张俊坤道：“我听不出来你这首歌想表达什么，就是一个简单的童话故事加炫技，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吗？”

“卧槽！”

宋令文坐在台下，小小的骂了一声，只有他自己知道的音量。曹灿笑了一下，道：“张老师，谢谢你说我炫技，起码，我还有技可以炫，总好过一无是处。至于别的……阳春白雪是曲，下里巴人也有歌，一首歌出来，有人喜欢，自然也会有人不喜欢，无可厚非，也无话可说，谢谢张老师。”

曹灿话刚落，林崑笑着道：“曹灿这种唱法，没有专业的、长时间的投入训练，基本唱不出来，这技巧，我服，没什么可指点的。这都两点了，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没有就下一位吧，早点结束，大家早些回去睡觉。”

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点点头，让编导喊下一位，曹灿下场休息。曹灿鞠了个躬，说了声谢谢，把话筒交给侧目的编导，下台走人。

出去侧幕，才发现刘建国在那儿等着他，曹灿喊了他一声：“刘哥，叫个外卖？好饿。”

刘建国习惯性的回怼：“大半夜的，吃什么吃……”

还没说完，顿了顿，看曹灿一眼，又转口：“行吧，不要吃热量太高的，点小龙虾吧，再来扎啤酒，喝完好睡觉。”

“太好了，谢谢刘哥慈悲。”

曹灿赶紧拿过自己的手机就开点，顺便叫了辆车，等车到达酒店，正好外卖也到了。

刘建国：“你别听张俊坤那小子胡咧咧，他懂个屁！那小子为人圈里都知道，谁红就跟谁玩，团队整天发踩同期的通稿，大家心里都有数，节目组请他就是为了炒话题。你得提前做好心理准备，等这一期剪出来，他挑剔你这一段肯定会闹上热搜，就算闹不上去，节目组肯定也会买，有话题才有流量，这节目组狗得很。”

曹灿无所谓：“没事，做练习生早晚有这一天，我知道。”

现在圈里的风气就这样，流量们更新换代又快，大公司还知道一步步慢慢培养，只要能立住的，都会找作品给夯实基础，小公司就只想着挣快钱，没人管艺人死活，反正圈里练习生那么多，不行了，重新选一个就是，没必要在一个流量身上死磕，一棵摇钱树倒下去，再从苗圃里扶一颗起来就是。

刘建国住在隔壁的酒店，不在这里，两人也没上去，就在酒店的小花园里，小龙虾摆在花台上，一人一扎啤酒，戴着一次性手套，一边吃一边闲聊，主要是刘建国在问：“你这小子，这段时间是吃了啥？咋跳舞唱歌都突飞猛进了？”

曹灿技巧娴熟的剥了团虾肉扔嘴里：“突飞猛进还不好啊？”

刘建国皱眉，表情真是又爽又蛋疼：“好当然是好，问题是，曹灿，这个圈子从来不缺天赋好的人，红是要看命的。”

曹灿撇撇嘴：“哥，不用把我们公司资源差说得这么清奇。”

“咳咳咳……”

刘建国差点没被呛死：“你还想不想在公司混饭吃？”

曹灿耸耸肩，又吃了几颗虾肉，问刘建国：“刘哥，公司应该快来跟我谈新合同了吧？”

刘建国：“是，我来之前，钱总说过的。”

曹灿点点头，道：“刘哥，我俩认识这么多年，我给你透个底吧，新合同可以签，但我要求著作权，除此之外，都可以谈。”

钱不钱的无所谓，只要咖位上去，挣钱不是难事，但是著作权却必须握在他手里，这些作品是经过他才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别玩到最后，著作权变成公司的，他就玩了个热闹，那才是天大的笑话，也对不起被他带来这个世界的作品。

刘建国上上下下的打量他两眼，咕哝：“曹灿，这个……恐怕会很难。”

曹灿坚持：“这是我唯一的要求。”

说完，摘了手套，站起身来：“刘哥，我先上去了，晚安。下一期就还是唱歌吧，唱叶向晚的《新月》，麻烦刘哥帮我申请下版权，我要改编。”

刘建国惊讶：“《新月》？那首歌很难的，又是女声唱的，你能行？”

“别问男人行不行。”

曹灿懒洋洋地道：“我既然说了，那肯定行，放心吧，就麻烦刘哥帮我搞版权，我明天自己做个新编曲，刘哥晚安。”

说完，慢慢悠悠的进了酒店，刘建国站在花台前，看着曹灿上楼，这小子，也不知道该说听话还是不听话，交给公司头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