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人红是非多。

以前曹灿没有太多的感受，汪丹这个经纪人做的很合格，除了公开的行程，基本上，曹灿的航班信息这些都保密的很好，并没有受到太多粉丝的骚扰。

曹灿入住的小区，住的明星多，安保做的不错，狗仔也就在外面转悠，进不去。而汪丹因为对他的规划问题，并不太炒作话题和热搜。

同期的男艺人，没有人能比得上他的地位和名气，要拉踩也要拉同样咖位的，曹灿身后那一串金灿灿的奖杯，实在让同期的男艺人们望而生畏，经纪公司也不敢玩骚操作，怕被群嘲。

每一个有点名气的明星背后，都有一个负责管理运营的团队，不要信当红明星所谓的没有团队的说辞，那不是公关忽悠，信的人才是傻瓜。

明星的个人形象问题，事关团队，曹灿才录完节目出来，没去节目组准备的小洋房，而是自己订了一家酒店，刚办完入住手续，进了房间就直接连线团队开会。

汪丹在视频里问：“这个问题吧，可大可小，初中不过是小屁孩儿，小孩子不懂事，又是叛逆期，做些出格的事情不奇怪，我们也没刷什么高大上的人设，唯一的问题是，灿，除了这些，有过什么出格行为不？比如，霸凌同学一类的？”

汪丹问得很顾及曹灿的感受了，初中时候就玩杀马特造型的，大多被人与不良少年、社会渣宰上联想，有些还会欺负同学，玩小混混动作。

曹灿特意“看”了原身小学、初中，乃至高中的事情，叹了口气，道：“没有。从来没有霸凌过谁，独来独往，孤狼一匹，这个造型也就维持了两年，初三那年，被大姨父和大姨给哄了回去，转学到大姨父任教的学校，就再没玩过这些。也就是大学退学参加选秀时候才又弄了一回，那也是因为小时候审美不在线，只会这个。”

有父母等于无父母的孤独小孩儿，被人用关爱给拉了回去。不曾用异样的眼光看待他，平等、成熟、温和的对待他，那是原身第一次感受到来自成年人的善意和理解，那种感受，强烈到现在灵魂换成了曹灿，想起来依旧悸动。

汪丹忍了忍，还是小心翼翼地问了：“真的？还有其他要说的吗？你知道，我们了解这一切，并非是想要打探你的隐私，是为了你的形象管理和公关的问题，提前做好预案，才不会在爆出来时手忙脚乱。”

曹灿签约的时候只大概说过家庭情况，父母离婚，爷爷、奶奶抚养长大，大学退学来做练习生，并没有太过详细的交代，平时在公司也绝口不提以前的事情。一开始是他融合的记忆就那么多，现在基本把原身所有的记忆融合了，却是因为不忍心不太愿意提。

很多事情可能在成年人看来不过是人人都要经历的青春，但融合了原身记忆的曹灿知道，这些都是原身不愿提及的过往，是他想藏起来的伤口。

曹灿不想评价原身的这段过往，世间并没有什么真正的感同身受，谁也没资格去评价谁。口吻平淡的道：“这种形象打扮是出于自我保护，并非为了做坏事。”

汪丹注视着屏幕里曹灿板着的脸，道：“明白了，那么，你不用出面，这件事公司做个简单的回应就好，淡化处理。”

“可以。”

曹灿答应着，看了看屏幕里大半夜聚集过来加班开会的同事，道：“大半夜的，劳累大家起来为我的事情加班，很不好意思，我已经让圆圆订了最近的航班，等我回来，我发首歌算作回应吧，正好夯实我靠作品说话的形象。丹姐你觉得呢？”

看他轻描淡写的说发新歌，汪丹就情不自禁地想起他那些曲谱本，悄悄舔了舔牙花子，拍板：“行，那灿你就辛苦一下，赶紧回来，公司这边不会立时回应，我们这边会先压热搜，控评，带下节奏这些，能冷处理自然最好，实在不行再做回应也不迟。”

“行。”

曹灿答应着，想起陈维的事情，又问：“那陈维那边呢？到底怎么回事儿？丹姐你托人问过吗？像条疯狗似的，莫名其妙的咬上来，不是怕他，是恶心。”

说到陈维，汪丹也是无语，更无语的是对方的态度：“我托人问过，对方不接茬，陈维那人灿你不知道，人有几分才华，寰宇又捧着他，挺狂的，不是能听人劝的人。”

“这样，那我知道了，谢谢丹姐。”

开完会，曹灿抓紧时间睡了三个小时，三个小时一过就被圆圆电话准时叫醒，匆匆去机场赶飞机，直接飞回京城。

回到京城，直接去的公司，见到的就是一群挂着黑眼圈的同事，曹灿点了许多外卖，正好他也没吃，一群人聚在会议室里，一边吃外卖一边继续讨论。

本来下半夜的时候，热搜已经压下去了，但天亮后，睡醒的吃瓜群众多了，评论区已经有好几公司的营销号下场，甚至有人带节奏，说曹灿当年霸凌同学，在学校是人人憎恨的小恶棍之类的。

校园霸凌问题一直是社会关注度极高的问题，加上陈维微博上跟曹灿直接对线的热度，热搜不止没降，还又冲高了几名，现在已经排第三了。

运营总监很生气，一边抛吃的，一边拍桌子：“咱们灿太红了，外头羡慕嫉妒恨的公司多得是，我查了那些带节奏的营销号，不止星华一家的，还有许多家都下场了，瞎带节奏，摆明了想黑我们灿。”

大家在网络上玩得最熟练的手段莫过于带舆论和买热搜，不止给自家买，还给对家买，有时候是挡枪，有时候是为了黑对家。曹灿的第一张专辑太能打，谁都想压一压他的势头。

曹灿喝完最后一口汤，直接道：“丹姐，联系《歌者》那边，下期我直接发首新歌吧。至于网上的舆论，等下我直接发条微博简单回应一下，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