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向晚的咖位和实力，一个月拿下一首歌已经嫌慢了，也就是春晚才有这个牌面。

曹灿又啜了一口茶，道：“她应该有经常合作的音乐人吧？”

经常合作的，熟悉她的风格，熟悉她的演唱方式，熟悉她的嗓音状态，更能出来适合她的好音乐，实在没必要来找他这样一个新人合作，哪怕他这个新人是今年的一匹黑马，也没必要冒险。

汪丹：“我们以前欠她人情，去试试吧，灿，去试试，如果有适合她的歌那就合作，没有也没必要太生硬，不要影响你在圈里的口碑。”

人是社会性动物，哪怕是穿越者也不例外。曹灿点点头，淡然：“我有加过她的微信，等我问问，约出来吃个饭谈谈。”

“成，这事儿就交给你自己办，经纪层面的事情，等谈完了再说。”

在圈子里，经纪人就是最亲密的战友，艺人与经纪人之间是敞开的，互相知根知底。当然，如果遇到人品不佳的经纪人或是艺人，互相坑害也是有的，所以，混出名堂后，许多明星都把经纪人换成了自己的亲人。

曹灿跟汪丹谈完，也没急着离开，就蹲这儿蹭茶水，悠悠闲闲的喝了一壶茶，汪丹赶人了才出去练习室看宋令文练歌。

宋令文在练《开不了口》。曹灿站在一边听他唱，顺便给叶向晚发飞信：“叶姐，你好，我是曹灿，听我公司给我说，您要邀上春晚的歌？”

发完飞信，等宋令文唱完，指出他几个感觉不对的地方，让他再扣扣细节，手机振动了一下，瞟了一眼，叶向晚回复了——

【小曹灿啊，是的，我让经纪人给你公司发的。回京城了？】

【嗯，回来休息下。】

【下午有空？出来吃晚饭？到时候我们谈谈。】

【ok】

答应下来，曹灿收起手机，一整天就泡在练习室里，给宋令文扣细节，感觉好了就让他去录音。

“停！令文，不要过份卖弄技巧。技巧和声音永远都应该是为歌曲服务的，不要学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人，音乐不是技巧，技巧只是帮助你把音乐更好的诠释出来，你好好想想，把情绪理解到位，重新来。”

曹灿点他，觉得他这首歌唱的有点本末倒置。录音是个很枯燥的事情，一句句的扣，一字字的扣，不对就重来，很磨耐性。

跟着宋令文在录音室里磨了一天，下午，叶向晚发了个地址过来，曹灿看着时间，让司机把他送过去。

是城郊的一个会员制的山庄，没这里的会员进不去。挺豪华，出入的非富即贵，曹灿听说过，但没来过，他资深宅男，非工作时间懒得应酬。

“曹灿先生，你好，叶姐已经来了，请让我带您进去？”

刚到就有服务生迎上来，待他恭敬有礼，也没出现认不出他，狗眼看人低的狗血情况。

“好，谢谢。”

曹灿随着服务生往里走，到一幢小木屋前停住，服务生上前敲门：“叶姐，曹灿先生来了。”

门吱呀开了，屋里两女一男在打麻将，男的四十左右，戴着茶色的眼镜，是叶向晚的经纪人王勉，另外一个年轻的女生。曹灿不认识。

叶向晚看曹灿来了，推开牌，打招呼：“小曹灿，你来了？快过来坐，介绍一下，这是我的经纪人，这是我助理晓晓。”

“曹灿老师好。”

两人跟曹灿打招呼，曹灿与他俩寒暄了几句。

叶向晚道：“你能来姐很高兴，不瞒你说，今年春晚的导演是我的朋友，她来邀请，我无法拒绝，但提供的歌我又不太满意，便想着向大家邀一首。”

大家坐下，叶向晚的助理很有眼色的端茶倒水，曹灿慢悠悠的接过，问她：“所以是已经有备选，但想要更好的？”

叶向晚倒是坦诚：“是。那每年不是有慰问华人华侨的环节吗？让我唱的是思乡主题的歌曲。”

叶向晚资历深，在海内外都拥有知名度，让她唱这种主题的歌曲不奇怪。

曹灿点点头，没急着表态，而是问：“那叶姐你想表达什么类型的思乡情绪？是忧愁的，还是淡淡怀念的？”

…

两人就这个话题讨论了半天，直到菜上来，还在边吃边聊。曹灿：“叶姐你是南方人吧？”

叶向晚：“是。我当初是参加唱歌比赛得奖才在京城出道的，但实际我是南方人。”

“这样……那我这里有首歌应该合适，还没公开发表，不过版权已经注册了。”

注册歌曲的版权可以分为公开发表过的和还没发表的，为了保障作者的权益，未发表的注册版权只对自己可见，并且不要求连歌词也注册，一般未公开发表的，可以只注册曲谱。

曹灿把手机拿出来，点开仅自己可见的曲谱，给叶向晚看，然后找服务员要来纸笔，当场就开始填词。

王勉看的目瞪口呆：“这……这就开始了？”

叶向晚笑了一下，倒没经纪人那么惊讶，她人脉广，有些传闻也听过一二，知道曹灿是个很有才华的年轻人，不论别的，只出道这半年，都发表多少好歌了？感觉像他那样的人，做出现场填词的事情也不过是基操，不值一提。

过了没多大一会，曹灿似乎填完了，直接递过来一张纸——

《梨花又开放》、《故乡的云》。

居然写了两首，简谱都标上了。叶向晚接过来就哼唱起来，情绪理解的很到位，随便唱唱，也非常动听。

曹灿想了想，道：“我个人推荐梨花又开放，故乡的云虽然也好，但是我想好的编曲中，会大量的应用民乐的器乐，现场乐队伴奏唱现场，不适合春晚这个舞台。”

但凡晚会表演，都有时长限制，要为了整台晚会的效果服务，春晚这种带着政治目的，考虑的方方面面更多，邀请的大咖要考虑，走后门进来的也要考虑，时长不可能太长。

但曹灿最喜欢的是韩红上《我是歌手》版本的编曲，如果他自己唱，那需要改成男声的KEY，叶向晚唱没问题，都是女声，叶向晚的高音也很厉害。不过，那个版本的编曲，缩减了会很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