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父看了看卞立冬,又看了看巫柘:“这....不太好吧。”
怎么说也是他自己的女儿,怎么可能交给别人看管。
“哎呀!你看,所谓患难见真情,我跟白小姐,嗷不,怜云也算是相识,相知到现在的相熟,有什么事儿她跟我说说也方便,你们要不在一旁歇会儿,我帮你们看着点儿,没事儿!我身体好着呢,问题不大!”
说着说着,还拍了两下自己的胸膛以彰显自己的强健,看的巫柘是嘴角抽搐有那么一瞬间都想伸手把人拉回来示意这人别在外面丢人现眼了。
而站在一旁的卞立冬看着,侧头,冷淡的表情破裂,嘴角勾起轻笑了一声。
着实有趣,这个女人。
也就白父看不明白了,显然这个女人又是在打什么鬼主意,不过无所谓,本身他待在这里也是因为出于身份礼节,对方既然愿意揽下这个事,他不介意帮个忙,也好看看她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几步上前,一米九的大个子站在方漳跟白父身边遮挡了灯光,阴影将两人牢牢罩住,方漳顿住话语,茫然的抬头一脸疑惑的盯着男人的下巴,心里咯噔了一声。
好家伙,这个人准备干嘛?
不干嘛,起手很简单,就是冲着方漳轻轻地笑了一下后看向了白父:“伯父,我们去一旁等着吧,方小姐毕竟是一个女孩子,而且也跟白小姐认识,等人出来了我们再过来,您也累了一天了休息一下如何?”
方漳傻眼了,她听到了什么,好家伙这个男人竟然帮她说话,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啊喂!
不过却也不得不说,有他开口之后白父脸上的为难倒是退了一些,点点头,两人就走到了一边,留下方漳跟巫柘两人站在手术室的门口,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两才是家属。
然后,方漳扭头,看向巫柘:“你还在这里干嘛,不知道自己也是一个大男人吗?”
“你!”
巫柘哽住,他还本想夸赞一下方漳的聪慧来着,但是这一来一去的就搞得他完全没了心情,脸色极差无比的你了半天,丢下一句威胁然后甩袖离开。
人总算是都走了,方漳那是松了一口气,现在就要头疼的是,她得用什么法子才能让人忽略掉白怜云的肚子,又或者说,怎样才能让人不发现这件事呢?
来回镀步,三个男人也就在远处看着。
卞立冬瞅了瞅后就收回了视线,黑色的眸子淡淡的看着巫柘,微微勾唇,也不知是在嘲讽,还是在真的表达自己的谢意:“还真是辛苦巫总了,您的未婚妻看起来是真的很关心我的呢。”
一个的字咬的极其暧昧,就连被夹在中间的白父都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茫然的看看,但瞅着两人的脸色似乎也都还好,应当是他的错觉吧。
“呵呵,毕竟患难见真情不是,白家跟方家虽说没有什么接触,但是好歹也是见过面旅过游还一起遭过难,两位小姐之间有所接触也是在所难免,怎么?卞总这是吃醋了不成?”
卞立冬摇摇头,“那倒不至于,毕竟方小姐也算是您的未婚妻,她们两人之间我有什么好吃醋的,关系好倒也不错,毕竟方便巫总不是?”
男人淡笑着,可这笑却像是不达眼底,单手插在裤兜之中,垂着的手轻轻摩挲着裤缝,与对面听到这话后有了一瞬焦躁的男人对视不躲不避。
巫柘气的牙口都要咬碎了,但因为外人还在也只能强忍着脾气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呵呵的回以冷笑:“这是什么意思,我记得边总归跟我未婚妻之间关系似乎也不错?什么叫方便了我,我平日里也是比较忙一些,倒是感谢卞总对我未婚妻的照顾啊。”
“照顾,倒也谈不上,只见过几次面而已,寥寥可数。”
简单的陈述事实,却让巫柘受到了挑衅,唯一坐着休息的白父夹在两人中间那是一脸的尴尬。
他想逃,却逃不掉,只能抖抖脚呵呵呵的干笑。
而两个男人之间的明嘲暗讽还在继续,两人都看对方不顺眼,准确的说,就巫柘看卞立冬不顺眼,卞立冬只是觉得这件事有趣而已,所以多了一丝关注,也仅有一丝罢了。
枯燥的生活,他也得学着给自己找点乐子才是。
就比如,这三人如今的关系。
方漳等的快要急死了,讲真的,她也很累的,毕竟最近本身就是很忙,再加上跟那个疯子打了一架,然后又一直持续到现在为止也没有休息,如果不是想着尽早解决这件事之后跟巫柘解除婚约彻底摆脱这件事,她才懒得来这里等着。
要知道白怜云对她可没什么好印象,毕竟每一次的见面都不是特别的愉快。
可现在呢,也没办法,谁让她答应了呢。
好在并没有让她等的太久,里面的人很快出来了,而作为为了拦住大夫乱说的嘴,方漳自然第一时间凑了过去。
“人怎么样!”
“你是家属?”
大夫奇怪的看了眼面前的女人,他怎么记得自己进门之前站在这里的是两个男的呢?
“啊对对,他们去那边休息会儿,我过来看看,人怎么样啦?”
方漳担忧的看着大夫,散乱的发苍白的脸还有那微微闪烁的瞳,显示着她的担忧并没有作假。
被此等妙龄的少女盯着,即便是中年大夫自己都难得愣了会儿才缓过神,咳嗽一声厉声道:“人怀孕了不知道吗还冲着腹部殴打,要是不想要孩子的话打了就行,干嘛这么折腾!”
声音有些大,吓得方漳立马凑近伸手捂住大夫的嘴,然后小心翼翼的往后看去,显然那几个人还沉浸在自己的气氛之中并没有注意到这里。
大夫被突然捂住嘴还有些茫然,皱了皱眉伸手要拉下,却看到面前的少女苦笑了一声,抬手将发丝撩至脑后,长长的眼睫毛轻轻扇动,宛如那黑色的蝴蝶挥动着翅膀,却遮掩不住眼底的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