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嘤嘤……姐姐。”
千羽苗舞的独门小院香兰小筑里,传出了她的阵阵哭泣声。
此声悲悲切切,犹如杜鹃啼血,让闻着亦为之心酸落泪。
“妹妹,不要哭了,有什么事就跟姐姐说说。”
灵月看着扑倒在贵妃榻上,哭的撕心裂肺的双胞胎妹妹,心里也产生的共鸣,继而跟着一起流起了眼泪。
“姐姐,我好难过呀……嘤嘤嘤……”
苗舞一下子扑进了灵月的怀里,哭的更厉害了。
“妹妹,你不跟姐姐说,姐姐怎么知道如何帮你呢。”
灵月抚摸着苗舞的一头略微有点卷曲的秀发说道,话语中也投入了丝丝真实的姐妹情意。
“没有用的,我说了也没有用,你们谁都帮不了我的……嘤嘤嘤……”
苗舞抬起头来,满脸是泪的向灵月哭诉道。
什么情况?难道……?
说实话,灵月有点懵,她想不出来这个从小生活在蜜罐里的妹妹,会有什么比她更糟心的事。
不过不管是什么事,苗舞不可能一下子变成这样子,关键还是要问出来才行。
“妹妹,先不说姐姐能不能帮上忙,你有什么苦衷,必须说出来才行,或者大家一起想想办法,就能够解决呢?
我想你怕不是因为灵猫族规的原因,才会拒绝独孤九幽求爱的吧?”
灵月一边说着,一边掏出怀里的丝帕,仔细的擦干了苗舞脸上的泪痕。
“姐姐,不是这个原因,其实族规是死的,人是活的,九幽只要愿意入赘我们家,以后的日子未必会过不好。”
苗舞总算是停止了哭泣,跟灵月解释道。
“那又是为何?我看九幽对你挺真心的,再说不管人品个家世,他也是个合适的人选呢。”
灵月一听苗舞愿意说了,就顺势利导了起来。
“九幽哥,是不错,其实我……我也很喜欢他的,只是越是这样,我就越是不能拖累他呀……嘤嘤嘤……”
好吧,这个千羽苗舞总算是说出了自己对九幽的确是喜欢的,不过说完后,她小嘴一扁又啼哭了起来。
啊呀,真是急死个人,这个苗舞妹妹啥都好,就是喜欢嘤嘤嘤的哭鼻子,这下还哭个没完没了了。
站在小筑院门之外,听到他们两姐妹对话的慕容飞泓,看似有点着急了,他干脆直接敲门,进去把情况问个清楚。
“嗵嗵嗵……灵月妹妹,我是飞泓,请你开开门。”
“额,是表哥来了吗?那你稍等,我马上就来。”
灵月在出闺房的卧室门前时,还特意叮嘱了苗舞,让她先把眼泪擦干净,不要让飞泓表哥担心了。
“嘎吱……”
香兰小筑的院门打开。
灵月对着飞泓微微欠身行礼道:“表哥来啦,请屋里奉茶叙话。”
“无需劳烦妹妹,已至深夜多有不便,我看就在院中说话即可,可否请妹妹把苗舞叫出来。”
慕容飞泓对灵月还了一礼,未等灵月做出反应,就先在小院凉亭内的一张纳凉藤椅上坐了下来。
虽说大家是表亲,不过毕竟男女有别,慕容飞泓在这一点上,还是非常注意的。
“那行吧,你稍等一下,我去去就来。”
说完,灵月即刻转身回了苗舞的卧房。
过了一会儿,只见灵月陪着哭的有点憔悴虚脱无力的苗舞来到了凉亭里。
在和飞泓见过礼后,二女在飞泓的身侧两边,各找了张藤椅,先后坐了下来。
嘻嘻……这个小院子还不错,挺适合我的口味的,远程控制意念虚影的叶赫霜花,在院子里到处逛了一圈后,满意的笑了笑。
重海城西的叶赫家堡,和慕容家堡的建筑风格有点不同,他们家族偏向于那种西式的哥特建筑风格,而慕容家堡却保持了原来的古色古香。
叶赫霜花看惯了那种异域风格的建筑后,不免会对这种亭台小楼的风格产生兴趣。
不过她的意念虚影,略微转了几圈后,还是回到了院子里的凉亭内,她也想知道苗舞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
“苗舞妹妹,我代表九幽来和你道个歉,刚才的事情是我让九幽,大胆的向你表白的。
你要怪就怪我好了,千万不要对九幽有啥意见,他对你是真心的,遭到你的拒绝后,现在都有点崩溃了呢。”
慕容飞泓主动担下了责任,只希望苗舞能再考虑给九幽一个机会。
“飞泓哥,请你转告九幽哥,刚才是我不好,我有难言的苦衷,我不能答应和他在一起,希望他能理解。”
苗舞哭了一阵子,现在淤积在心中的闷气,已经消散了大半,所以也算是能够正常和别人交流对话了。
“你的话我一定转达,不过你也跟哥说说,你到底是有啥难言之隐,我到时候也好跟九幽说清楚呀。
话说,这小子现在失魂落魄的凄惨样子,让我见了也心疼呢。”
慕容飞泓其实刚才已经在院门外,听到了一些她们姐妹的对话,他进来的目地,就是要进一步的把事情了解清楚。
“嗯,我……”
苗舞低头想了片刻后,欲言又止的慢慢说道:
“好吧,既然你们都想知道,我今天便告诉你们好了,不过我这件事情,任何人都没办法帮我的,你们知道了就行,对外切莫生张出去。”
“行,你告诉哥,哥一定替你保密。”
“妹妹放心,姐姐怎么会对外人,去说你的事。”
飞泓和灵月先后承诺道。
“哥,姐,其实我身患剧毒,肯定是活不到二十岁的,既然这样,我又何必答应九幽的求爱呢。”
从千羽苗舞口中说出的话,顿时把飞泓和灵月听得呆愣当场,当然就连远在城西的叶赫霜花,也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对!你们没有听错,我发誓我说的都是实话,这件事情只有我的父母知道。
我住到这里来,也是他们的意思,他们希望我在有生之年,能够多一点快乐。”
既然开了头,苗舞干脆就什么也不隐瞒了。
“你到底是中了什么毒?可还有救?”
飞泓回过神来,着急的问道。
“没有救了,我这是从娘胎里生出来时,就自带出来的剧毒,六岁时开始发作。
直到现在,还没有人知道这是什么样的毒,又如何去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