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这一巴掌就要招呼到老人头。
人群中突然飞出一只高跟鞋,精准的诡异,居然正中其手。
那尖尖的鞋跟几乎砸得其手骨断裂,令其痛号着收回手。
而某个角落位置,从骚乱一开始,高大强壮的艾伯特就扯下自己的箱子,不知在鼓捣什么东西。
在劫机人的痛号声中,他终于掏出两根绑成类似十字镐的钢管。
原来,他是把自己行李箱的拉杆弄了出来。
武器在手,艾伯特顿如优秀的跑运动员,翻身踩座椅靠背,跨过拥挤之人头顶。
“大家都还记得9·11吧!你们想在撞击大厦中死去吗?”
“跟我一起,咱们人多,他们才三个,怕什么!”
艾伯特大吼着,跳到劫机人面前,自制简易十字镐直接冲脑门砸。
劫机男子毕竟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人,一伸手便挡住艾伯特的手臂,窝心一脚把他击退。
人群在老太太举动的刺激下,早已羞愧难当,再受艾伯特提醒9·11事件,顿时血液直往脑袋涌。
“他们劫机多半是搞恐怖一袭击,不拼一把,我们就真的死定了!”
“老人都了,我们这些年轻人还在怕什么!”
“他说的对!我们人多怕什么,就算他们有武器,我们拿箱子一挡,一起把他们摁住。”
“,豁出去了,一起!”
一群人打开储物箱,拿着箱子就轰然扑过来。
劫机人挥舞电棍,连忙后退,想退到通往厕所的狭窄入口,抵消对方人多的优势。
可突然,一股莫名力量作用下,他大脑如遭雷击,霎时间一片空白,呆立原地。
人群如潮水般漫来,顷刻间将之淹没。
“打,打死他!”
机舱前面的两个劫机之人见状,毫无过来帮忙的心思,仍然坚守着入口。
而且还找来东西卡在过道,使入口变的更加狭窄。
嘈杂的混乱之中,只有唐佑坐在位置的,闭目似睡,与其他人形成鲜明的反差。
但是,他就仿佛一团透明的空气,所有人都看不见他。
“那个怪物跑远了。”
黑鳞战甲中的露易丝道。
先前,唐佑一连几次分心,去帮助飞机的人,结果让巨怪拉开了距离。
还有,在其视觉中,其他原本分散在巴璃各地方的脊虫怪物,似得到什么命令,竟然也在分不同方向逃离。
更糟糕的是,战甲内的灵力只剩最后少许。
看飞机暂时还没有撞毁之危,唐佑道:“我留在战甲里的力量不多了,最后再尝试一次,看能不能留下母虫。”
幽蓝之丝流窜中,露易丝的速度暴涨。
……
飞机驾驶舱。
客机处于自动驾驶。
大胡子男人拿出卫星电话:“首领,我已经得手,驾驶舱已经锁死。”
“很好!主英勇无畏的战士,你正在为主地之国的事业增添荣光,你死后必将常伴于主身侧。”
电话里的声音道。
大胡子男人激动的面色涨红,神情亢奋:“为了主的荣光!”
“为了主的荣光!”
戴着头巾、须发皆白的老人把电话挂掉。
旁边有人低语道:“可惜了,培养一个信仰坚定、精通搏击、还会驾驶客机的人可不容易。”
老人的目光落在说话之人身:
“但一切都是值得的。”
“我们要给西方世界一个无法忽视、往后十年回想起来,都会感觉疼痛的警告!”
“把视频发布去吧。”
于是,一份内容惊人的视频,很快在互联网出现,并迅速疯传。
……
几乎是视频发布的第一时间。
爱丽舍宫。
年轻的高卢总统仍在焦头烂额处理袭击事件。
这件事情的影响真的太大、太坏,而且袭击真相的泄露,导致各大国都在提出外交请求。
米国更是表示,能派出精英干将来帮助高卢。
帮助?呵……
高卢总统心里冷笑,用脚趾头想,但凡智商正常的人,都知道这帮人是打什么主意。
就在这时,大门忽然被急促敲响。
听敲门频率和力度,高卢总统就一阵头疼,他知道,肯定又有坏事发生。
“进来。”
门打开,办公职员也没废话,直接电脑,打开。
一个胡子极长的中年人出现在屏幕:
“我是神圣阵线领袖。”
“我要求高卢国总统在两小时内,公开向被你们战机轰炸牺牲的阵线战士道歉,并承认我们的合法性。”
“否则,af8756航班的所有乘客,就要为我们英勇的阵线战士陪葬!”
视频结束。
来人也补充了一句:
“民航总局方面刚刚传来消息,af8756航班已经确认失联,最后的通话中,只有杂乱的打斗和呼救。”
毕竟是顶级政客,高卢总统面色未变。
但其实,他心中的怒火已经腾腾升起。
官方用恐怖一袭击这个理由,来掩盖怪物造成的动乱,结果,现在却真的发生了恐怖一袭击。
“成立专门小组,尽最大努力解救乘客,但如果事情无法挽回,就按国际通用规则处理。”
话虽如此,但飞机在天,又能有什么好的解救方法。
来人心中默然:“是。”
……
“所谓国际通用规则,就是已经确定无法解救乘客,而劫机者又要利用飞机进行袭击。”
“那么,为了避免更多的人员伤亡,官方将用导弹把被劫持的飞机打下来。”
飞机内,艾伯特对众人解释。
机舱后端这个劫机者被人群打个半死,现在已经被捆了起来。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众人心中不安。
艾伯特站起身,看着据守入口的两个劫机者,沉毅道:“为了活命,我们必须要夺回飞机。”
“首先,要解决那两个守着入口的人,然后,再想办法打开驾驶舱的门。”
“我们必须要齐心协力,才有一线机会。”
安全员已经昏迷,他是目前唯一有决断的人。
而有了先前的带领,众人基本都信服他,闻言鼓噪起来:“你来安排,我们听你的。”
艾伯特点头,环顾四周:“请问一下有没有医生?安全员需要治疗。”
众人无声。
他又问了一遍,才有一个不自信的女声:“我是临床医学生,但是还没毕业。”
一个娇小的女生挤了出来,面还带着瑟缩。
“你已经是这里唯一的医生,安全员就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