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看着手札。
就仿若是叶天帝在缓缓诉说着,他的话语,让人感受到了一定的才情。
“这里的火焰千奇百怪,就例如那透明无色的火焰,却是能够煅烧在心间,可以淬炼元气。”
“我跟这里的一个泛着二十二种颜色的家伙打了一架,然后抓了一朵火焰离开。我有个想法是,打造个丹塔,一种超乎想象的丹塔。丹药可以在其中批量生产,甚至不需要人为操控。”
叶白继续翻阅着。
他看到了叶天帝走过很多地方,也知道了,四大禁地、藏书阁,基本上就是叶天帝那个时候因为无聊顺手弄的。
叶白还看到了叶天帝的浪漫。
那年,十七岁的叶天帝,在下沙大草原,遇到了位美丽漂亮的女孩。
叶天帝很心动。
那女孩说,她喜欢看流星。
叶天帝当时随手一辉,数道日月星辰坠落,它们摇曳着华丽的光芒,落入到了下沙大草原的这条河。
从此,下沙河,被唤为了星落河。
可惜的是,叶天帝也并没在上面记载与那名女孩的结果如何。
叶天帝只是在手札上写道,黑夜太深邃,就像那美丽的女孩,让人难以深入探究一二……
叶白合上了手札。
漂浮在半空的丧魂棒,回到了他手中。
荡魂山的呻吟停止了。
狗头族覆灭了。
丧魂棒入体。
叶白继续上山。
越过荡魂山的主峰,就是下沙大平原,沿着星落河一直向东,尽头是那神陨海。
跨过了神陨海,就是仙凰之地了。
自平南到仙凰之地,对那时的叶一一来说,有点遥远。
但对霸主来说,并不遥远。
再加上,叶白是横跨荡魂山,并不像当时的叶一一那样,需要绕道。
荡魂山的主峰,高万丈,叶白凌空,迈步向上。
就像是在走台阶。
一步一台阶。
越往高处,荡魂山四散弥漫的压力,就越大。
叶白现在有点明白,狗头族为什么大半居住在半山之下。
实在是因为,越往上,荡魂山的压力,他们越无法承受。
荡魂山颠。
叶白站立,低声道:“这魔威,就算是初入霸主境的强者,恐怕都有点难以承受。”
叶白也是初入霸主境。
但他能是寻常的霸主?
身兼万法,体内更是诸多神器入体,诸如混沌钟、后羿弓、诛仙剑、丧魂棒、日落拳套等等。
随便一件拿出来,都吓死人。
放眼万界,霸主一境,不敢说无敌。
能胜过叶白的,寥寥无几。
这也是叶白一到霸主境,就离开叶家,前往仙凰之地的缘故。
叶白不是浪。
叶白是对自己的实力有充足的自信。
叶白豪情万丈。
他站的极高。
他望的极远。
那山的另一头,放眼望去,那片大平原,葱绿盎然,浩浩无际。
平原中间,赫然一条小线。
“想必那就是星罗河了。”叶白感慨的道,再望向下沙大平原方向的山脚,一道极为渺小的人影正向山上来。
这道人影,渺小的就像是只绿色的蚂蚁。
这道人影,确实是披着绿袍。
但他并不渺小。
相反,他很强大,霸主境的气息,在他身上升腾。
很强大。
他,就是之前那位绿袍老者。
在感应到荡魂山震荡时,他就开始动身了,没多久,他就感应到,他种的那些‘羊’都死了。
一点生的气息都感应不到。
狗头族的**,比大部分人族都要强,这也是他辛辛苦把狗头人种成了‘羊’。
现在,‘羊’不见了。
蓬佩凹简直气坏了,要知道,就算是下沙国师,也不敢肆无忌惮的把他的‘羊’灭了。
他还要依靠那些‘羊’突破霸主四星境。
可‘羊’死了。
是谁在打他那些‘羊’的主意?
蓬佩凹杀气腾腾:“不管是谁,我都要他死。”
他的身上,绿气萦绕,再仔细看,这些绿气竟是细小如尘埃的虫子。
充满了恶心。
……
蓬佩凹向上。
叶白向下。
不多时,两人相遇,四目相对。
蓬佩凹的眸中,似是射出了一道浓郁的绿雾,这些绿雾犹如瘟般要侵染叶白,很阴险。
“滋。”
叶白眸中神光浮现,双眼如日月悬浮。
昊天之力,照耀大地。
阴祟无所遁形。
瞬间,蓬佩凹闷哼一声,吃了个亏。
蓬佩凹的脸上闪过忌惮神色。
刚才,两人未答话,他就抢先下手,是因为他感应到,对方似是初入霸主境,而他已是四星霸主境。
再加之,对方从山上来。
有很大可能,荡魂山脉另一端的狗头族,就是对方搞的鬼。
所以,他果断先下手,本想着对方猝不及防下,说不定他有可能把一位霸主种成了‘羊’。
可没想到,他反而吃了个亏。
蓬佩凹现在不敢随便动手了。
他阴阴的道:“我的那些羊儿,是你杀的?”
“羊?”
叶白眉毛一挑:“我要杀谁,不用告诉任何人。”
丧魂棒瞬间入手,指向了蓬佩凹,叶白冷冷的道:
“我现在要杀你。”
“我好心告诉你一声,请……去死。”
叶白左手结印,繁杂玄奥的手法,引动了天地元气,虚空中,一个定字,闪烁着金光飞来。
蓬佩凹被金色定字压在了地上。
蓬佩凹拼命的散发着绿雾。
绿雾很浓郁。
像是无数蠕动的小虫子。
叶白手上,丧魂棒阴气大盛,棒的两端,隐隐发红,棒身渗透出黑气,将蓬佩凹散发的浓浓绿雾,吞噬的一干二净。
蓬佩凹仿佛被烧红的铁棍灼伤了,痛苦的大叫着:“不可能。”
“我的绿瘟,是至邪之物,你怎么做到轻易摆脱它感染的?不,我的本源绿瘟,都被吞噬了一部分。”
蓬佩凹很恐惧。
达到霸主境后,他很少有恐惧死亡的时候,就算他被剁成了碎片,只要绿瘟还在,他就可以在一定程度借助绿瘟重生。
绿瘟,在他种的那些‘羊’身上,‘羊’,在大草原,无处不在。
但现在,面对那根灰棒,绿瘟本源都消散了。
更何况是‘羊’身上的浅淡绿瘟?
根本顶不住这灰棒的吞噬。
他怎能不恐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