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俩人坐沙发看电视,开始还很规矩,后来沧桑哥就慢慢由牵手到KISS了,他的吻技不错,或许经常练习吧,云享却没有什么心跳的感觉。
拥抱了一会儿,沧桑哥笑嘻嘻的说:我今晚不走了。
云享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淡定的说:可以是可以,但是,我来大YI妈了。
[哈利路亚圣母玛利亚!阿弥陀佛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神赐之万能大YI妈!这次又得麻烦您老人家了,回头给您上香哦!]
沧桑哥继续坚强的保持着笑:没关系呀,我帮你暖被窝啊。
云享不得不也微笑:那敢情好。
也是啊,她已经一个人睡快十年了,她又没什么脂肪,总是很久才能把被窝捂热。她已经快忘了身边躺个男人的感觉了。
云享洗漱完上床时,沧桑哥果然已经把被窝捂得很热乎了,两人并排躺着聊天。沧桑哥说:亲爱的,我跟你汇报我的计划哦,过两天我就成功一个大单,不但能把别墅赎回来,还准备再投资个新项目,我准备去盘下来一个酒品工厂,以后年盈利至少在三千万,年底咱们就结婚,我得先把底交给你。
云享听着这个大饼,并不激动,只回:我还是希望你稳健一点,不要重蹈覆辙。[您不是破过一次产了吗,不要再来一次,还把她搭上哦]
然后,沧桑哥体贴的说:你先睡,我打呼噜,怕吵到你。
云享就关灯先闭眼。本来她睡眠就浅,平时都是翻腾很久才能睡着。现在多这么个人在旁边,还不敢翻腾,云享一直绷着劲闭眼猛睡,却越来越清醒。她清楚的感觉到沧桑哥看了会手机,就躺下了。她翻个身,背对着他,希望能更快入睡,却感觉背后有个大火炉,烤得她愈发睡不着,甚至老毛病都范了,膝盖开始痒痒,这是做月子落下的毛病,一神经紧张,膝盖里就狂痒,还挠不了,百抓挠心。装睡真不是人干的活!
也不知到了几点,云享的意识有点模糊了,半梦半醒的。突然,感觉有双手抱住了自己,身后有一硬物顶着她。云享迅速伸手挡住那物,低声说:不行,还有血呢。
云享感觉脸上落了一个吻,然后沧桑哥就背过去睡了。她也终于模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起来,因为没带洗漱用具,沧桑哥饭也不吃就走了,而且以没刷牙为借口连个吻别都没有。
后来,沧桑哥撤销了早晚问安服务,鲜少来信。偶尔云享问他,总是说在出差,一会大西北,一会大东北,全国乱跑,忙得不行。
转眼一个月过去,一个重大节日来了,这个节日对云享一直毫无意义,也从来没人陪她过过,那就是---情人节!不知道谁发明的,史上最恶毒的节日。
云享以为沧桑哥好歹算是她的男友吧,难道不应该陪她过这个节吗?她问他:情人节你在N市吧?
--在啊
--能不能陪我过呀,我还从来没过过这个节呢!从来没人给我送过花、巧克力啥的。
--现在有我了,我陪你(亲亲)
--你的别墅应该回来了吧,咱们去你的别墅烛光晚餐吧。[云享下了英雄的决心,好吧,火包友也罢,过把瘾再说!]
--可以呀。
--到时见。
--好的。
到了情人节,云享英勇的上街了,以前她都是躲在家里的,就怕看见街上成双成对的各色情侣,一个个捧着花,气死人。这次不同了,她也有人送花了。
云享在约会地点焦急的等着沧桑哥,他又迟到了,足足晚了四十分钟才到。所幸他还记得买花,不大,一束粉色玫瑰。
一个月没见了,他也没啥变化,还是那件皮夹克,难道他就没别的衣服了吗?破产得这么彻底?难道一年四季,每季只剩一件衣服?
不管怎样,云享见到他还是很高兴的。沧桑哥又露出熟悉的温暖的慈祥的笑容,先抱了抱云享说:好好抱抱,一个月没见了,好想念。
然后他就拉着云享去找饭店,云享暗自嘀咕,难道不是到他的别墅去吗?偏偏情人节,各个饭店都爆满,转了好几圈,好不容易才在一个西餐厅找到个很偏的位置。云享觉得也不错,本来就是西方的节日,正好吃西餐,要是真到别墅去,就沧桑哥的厨艺,闹不好情人节变成病人节。
沧桑哥落座后赶紧把花放椅子上,说他一把年纪了,捧个花还真不好意思。
此言一出,云享觉得浪漫瞬间冰冻了。原来他是被迫的吗?那么他为何要被迫呢?为何不拒绝呢?勉强而来吗?刚才那个所谓的思念的拥抱也是做戏喽?
云享点了客牛排、沙拉、香槟酒,她其实不喜欢红酒。沧桑哥依然不吃肉,只吃点沙拉。
周围闹哄哄的,俩人也聊不了天,很别扭的吃完赶紧让地儿,还好多情侣等着呢。
云享觉得这下该去别墅了吧,俩人绕湖散步,云享看着湖对岸的别墅近在咫尺,不由得问沧桑哥哪栋是他的?沧桑哥却躲闪着云享的目光,又拉她去咖啡店,云享不由奇怪,刚吃过啦,她可喝不下咖啡。
沧桑哥不理她,径直点了两杯蜂蜜柚子茶,找了个桌子坐下了,把云享也按下,依然慈祥的笑:来,坐会儿,咱俩聊聊。
云享纳闷的坐下,看沧桑哥到底想聊啥。沧桑哥酝酿了一会儿说:我不想骗你,其实我的别墅一直没赎回来。[这还不是骗?那你干嘛答应在别墅约会啊?!]我前面投资不太顺,资金比我预计的慢。所以我最近一直很忙,努力到处回笼资金,但还是比预期的慢了很多。
--那你直说呀,我最不喜欢说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本来就不是很在意资产。
--这不是男人的面子嘛,就一直没好意思开口。所以最近我也不敢见你。
--说实在的,我有点生气,你要是实话实说,我根本不在乎,房子有的住就行了,不用非得别墅,你不要把我跟那些拜金女等同。我说怎么觉得你最近有点奇怪,老是推脱,不愿意跟我见面,其实你这样不坦诚更让我难过。
--我知道你是个好女人。[预警!好人卡!]但我就是抹不开面子,要说推呢,也是有一点,我总想着尽快敲定别墅的事再见你。但终究还是没搞定,而且越拖越误解,所以我还是努力来见你了。但我也确实到处出差,筹措资金,也不能完全说是借口。
--我希望两个人开诚布公才能继续相处,我最不喜欢猜测别人的心思。要是老勾心斗角就别在一起。
沧桑哥赶紧握住云享的手,露出熟练的温和的笑容,一再赌咒发誓下不为例,以后一定事事坦诚。云享自然顺水推舟原谅了他,然后只能各回各家。
已近子夜,空气中飘着细碎的冰雨,钻到人的衣领里,渗入每寸肌肤,寒冷刺骨。在云享人生里第一次跟一个男人过了一半的情人节就在这个飘雨的寒夜无疾而终了。
下了地铁,她只能一个人裹紧大衣,瑟缩着奔回家,那里没有情人,只有亲人,永远不会欺骗与背叛她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