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照愣在那里,愣是没有反应过来江宛歌这是闹的哪一出。
深呼吸了两下,江宛歌告诉自己:他是个男的,他是个男的,他是个男的
男的,对,男的!
“裴照,你怎么突然之间就变了呢?”
控诉着,江宛歌嚷了他一声。
裴照正纳着闷,又被她给吵得皱了皱眉,“?”
江宛歌:“你怎么突然之间就变得这么直了呢?!”
“直?”,挑着眉,裴照想着江宛歌这话的意思。
“我我我不就是想要跟你单纯地喝杯奶茶吗!”
裴照:“就这样?”
江宛歌:“嗯,就这样!”
裴照:“那你早说啊。”
江宛歌:“”
“我以为你会懂,哪知道你那些书都白看了,简直给我丢人!”
裴照:“”
“人家书上都写了,你倒是一窍都没有开!”
“”,沉默几秒钟,低着头,裴照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奶茶,又看了看江宛歌那杯快要喝完的,他调了个过,“喝我的?”
江宛歌:“?”
裴照:“间接接吻。”
“噗”,江宛歌一下子笑了出来,明明是那么暧昧的词语,结果被他一本正经地说了出来。
裴照脸色黑着,但是江宛歌笑得开心,他也不自觉地跟着动了动嘴角。
喝着手里调过来的奶茶,江宛歌抿着嘴角的白色,“你知道这个世界上什么最甜吗?”
“什么最甜?”
这个裴照倒是从来没有想过,也不知道,他沉默着想了好一会儿,就拿出了手机在某乎上求问起来。
求问贴:世界上什么东西最甜?
答:
糖浆、甜精。
世界上最甜的物质的卡坦精。
这个问题的本质并不在于什么东西最甜
。。。。。。
问题是题主的描述就是在稳稳地秀恩爱啊!!!
哎呦喂,酸死了,恋爱的腐臭味!!!
一条条翻看着下面的评论,裴照心里大概有了个底儿。
“恋爱?”,他问。
“咦你怎么这么油腻?!”,苦笑着,江宛歌十分嫌弃开口。
脸瞬间拉下来,裴照冷着一双眼睛。
抱着肚子笑了许久江宛歌在安静下来。
裴照:“”
咳嗽了声,江宛歌抱着他胳膊开口:“我问题的第一个字是什么?”
“啊?”
“快说啊!”
“说什么?”
“我问题的第一个字啊”
你知道这个世界上什么最甜吗?
回想了下,裴照凝眸,“你?”
点头,江宛歌抿着嘴笑。
裴照:“?”
依旧是笑着,江宛歌一言不发。
静静地,她低头喝着手里的奶茶。
裴照看着她,这才明白了过来,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他扯着嘴角,在江宛歌脸上捏了一把,“是,你最甜了。”
“嗯哼?”
“我家宛宛最甜了”,眼角溢着笑,裴照摇了摇头,“你到底怎么想到的?”
江宛歌:“看书啊”
“书中还教你这些?”
裴照不信。
江宛歌点着头,“嗯,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行吧,歪理就歪理,她说什么都对。
“好些了吗?”
这几天裴临川的身体恢复得不错,很多仪器设备也都撤了,再观察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公司的事怎么样了?”,裴临川问。
裴临川不好意思开口直接问裴照的情况,这是变着法子地来探她的口风,温芷宜没好气开口:“有你那个宝贝儿子在,你还是好好担心担心你自己吧,自己什么情况不知道吗?把你自己照顾我我就放心了!”
听到温芷宜的话,裴临川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不是,我这不都告诉你你儿子没走吗?怎么还哭丧着个脸?”
医生可是说了的,要保持健康愉悦的心情,这样也有助于病情的恢复,可是裴临川从醒来之后就一直憋着自己的情绪,这都多少天了才问出这话来。
他问也问了,她都回答他了,裴照没走,还在公司,而且把公司也料理地很好,怎么这人还不高兴,愁着个脸给谁看呢?
“唉”,裴临川长长地叹了口气,“你说,当年临天的事情是不是我们做错了啊?”
“怎么这么说?”
“这些天我就一直在想这事了,当年我们为了裴氏的名誉选择把这件事情压下来,这一搁就是十年,你说这十年来那徐家一家老小是怎么过来的啊?”
“这我哪知道?”
“前几天照儿说的那些话我仔细回味了,确实,为人父母,最关心的就是子女的安危。”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我在想,如果是我的话,那钱我也是不会要的。”
“没有的事,你瞎想什么?”,把粥喂到嘴边,温芷宜不想听这些话,“赶紧吃饭,吃了养身子,这每天家里医院两头跑的我也累。”
裴临川:“”
一顿饭,裴照点的都是江宛歌喜欢吃的,锅包肉,香煎里脊,糖醋鱼
额外还要了杯奶茶。
因为知道是裴照最后付钱,江宛歌也就没带客气的了,胡吃海喝的,小肚子吃得鼓鼓的。
“您好,514包间结账”,走到前台,徐志远掏着自己的钱包。
前台看着电脑前面的界面,对着他温婉一笑,“先生,您好,为庆祝本店开店五周年,我们举行了特别的抽奖活动,今晚有五位幸运客人可以免单。”
“免单?”,徐志远顿了下,半信半疑地。
“是的,恭喜您。”
“”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知半解,不明不白,半信半疑的。
等到江宛歌、裴照和徐伯伯走出来的时候,徐志远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们了。
裴照开车送徐志远和徐伯伯回去。
跟江宛歌之前说的差不太多,徐伯伯也并没有要怪罪裴照的意思,他虽然姓裴,但是这件事并不是他做的,跟他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这一点徐伯伯还是知道的,他也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道理还是明白的。
“小远在哪上啊?”,下车前,裴照问了句。
“哦我在京大上”,以为他只是简单的打听一下,徐志远就直接说了。
“”
等到他们进了屋,江宛歌才收回了视线,“你问他这个干什么?想捞人?”
侧目,裴照笑笑,“你小脑袋瓜怎么这么聪明?”
江宛歌哼了哼,“你的小心思也不过如此!”
他怎么想的,江宛歌还是能大概猜得出一二的,裴照心里总归是觉得对不住徐家一家的,但是给他们一些实质的东西徐老和徐志远又不肯接受,那就只能慢慢来了。
就像是今天晚上,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呵”了声,裴照弯着眼睛,睨了江宛歌一眼,“行吧,回家了。”
江宛歌:“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