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裴照就要走,可他却听到了江宛歌的那一声“别”
她声音沙哑又粗糙,还有刚才那潮红的面色,及其不对劲。
裴照又转了回去。
坐在江宛歌身边的那几个男人手很不老实,江宛歌像是醉了一般地,没有任何还手的余地,只能任由他们摆布。
“额裴少这是你要找的人?”杨漫嘴角扯了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江宛歌她见过,也知道,娱乐圈的风口浪尖,只是她没有想到,居然还能看到江宛歌的这一面,简直了!
原以为网上的那些言论只是随便报道的,没想到江宛歌真的是个下流的不要脸的女人!
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最重要的,还是在她的店里,真是晦气!
不由分说地,裴照大步上前,扯着江宛歌的胳膊就将她往外面带。
几个男人没有得逞,也拉着江宛歌的另一只胳膊不让她走。
“哎,你是谁啊?”
“谁让你进来的?”
“保安?保安?保安呢?!”
“放开她!”眸色清寒,几乎是吼出来的,裴照都不知道自己此刻的面容又多吓人,就连他牵着江宛歌的手指都死死地攥紧了,掐地她的胳膊上面有一圈很深的红印子。
几个男人被他这样一副表情给吓到了,想着为了一个女人也不至于,就又都松了手。
拉着江宛歌的胳膊,裴照就大步往外面走。
但是江宛歌的身子很软,她现在根本就走不了路,很难受,没走几步人就给跪下了。
裴照脸色黑着,看着地上的人一会儿,又低下身子把她扶起来。
“别别碰我”
“是我”没有任何温度的,裴照开口。
脑袋往他怀里蹭了蹭,江宛歌皱眉,吞吐出来的热气吓人。
裴照喉结微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江宛歌,你知不知道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做做什么?”身体里的那把火快要将她给燃烧,江宛歌嗓音哑着,“喝喝酒我不喝酒不喝”
“”
面色及其难看,裴照眼睛闭了闭,最后还是扯着人出了夜色酒吧。
外面已经下起了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有点大。
裴照脚步顿了下,他偏头看了眼江宛歌的方向,见她还是没有醒过来的样子。
“既然你不愿意醒过来,那就一起淋着吧!”
说完,大步上前,裴照拉着江宛歌一起到了雨幕中。
雨势很大,劈头盖脸地砸下来,冰凉又寒冷。
冻得江宛歌浑身一哆嗦。
她本就穿的少,没有几秒钟就浑身冷静了不少。
裴照没有好到哪里去,他拉着她的手,死死地攥着,好像是在跟自己较劲一样。
心脏的位置在流淌着某种液体,灼地他难受。
“江宛歌,你到底有没有心啊!”裴照低吼着,他掰着江宛歌的肩膀强迫着她看着自己。
眼睛几乎是睁不开的,江宛歌全身打着哆嗦,裴照的声音很大,很大,震得她心脏砰砰乱跳着,很快。
刚才的一幕幕在脑海中闪现着,江宛歌不知道自己都干了些什么,那是她吗?
那分明就是她没错啊,可是裴照怎么会看到的?
不对,她为什么要做那些事?
为什么?
很乱,脑子快要爆炸了一般。
低着头,滚烫的泪水早就混合着雨水一起滑了下去。
全身湿透。
“我我不知道,不是我”
“不是我,不是”
“不是这样的不是”
“哥哥,你相信我,不是这样的,不是,我没有”
“我”
百口莫辩,江宛歌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该从哪里说起来,她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记得自己当时是站在露台上的,之后发生了什么她全然不记得了。
她醉了,喝酒了。
额前的头发被雨水冲刷着,裴照目光分明是冷的,却带着几分抖动,他全身都在轻微地颤抖着,在隐忍着什么。
越是这样,江宛歌越是担心,她拼命地摇着头,跟裴照解释着,“哥哥,你相信我,不是这样的,我没有”
“那些人我根本就不认识,我不知道他们怎么就跟我坐到一起了,我真的不知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那些人亲自找的你了?还是在你自己亲自开的房里面?!”
“我”
胸口被狠狠地锤着,江宛歌嘴巴张着,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这样沉默着僵持了几秒钟,她分明看到了他眼底的那股冷漠和不屑,还有厌烦,那是她最担心也最害怕面对的神情,可是就在这一刻,江宛歌全都看见了。
“哥哥”
彻底地,裴照身子往后退了几步,有气无力地,他整个人很颓废的样子,站在那里,周围的雨水肆意打在他身上,他好像意识全无一样。
“不要”
下意识地,江宛歌上前就去拉裴照的手,她不要他放开自己,可是却在触碰到他掌心的前一秒,裴照扬手躲开了,他继续后退了几步。
江宛歌的手僵在那里,整个人都僵住。
他躲开了,他躲开她了
“哥哥,我没有,我真的没有跟那些人发生什么!”
“我没有,你相信我好不好?”
黑色的瞳仁周围满是血红色,裴照红着眼眸,眼神狠厉又心痛,他咬着牙,“江宛歌,你真脏!”
“”
一句话,打掉了她全部的尊严。
顷刻间,冰凉的水珠往下滑落着,江宛歌分不清楚,她心里好难受好难受。
就那么小的一块地方,又酸又涩,疼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压抑又窒息。
心底的防线一节一节地崩溃,溃不成军,散落一地。
没有人关心,也没有人注意到。
裴照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江宛歌一个人蹲在地上,哭得像个孩子。
她很瘦,脑袋埋在膝盖间,小声地啜泣着,肩膀上下浮动着。
冷,全身地冷。
那天之后,江宛歌发了一场高烧,司愿去照顾她的时候被她的样子给吓一跳,江宛歌眼睛肿得像个核桃似的,红的不像话。
人也瘦了不少。
“怎么了?跟我说说好吗?”
整整一个星期,江宛歌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她也不允许别人碰自己,司愿也不行。
她脏,她很脏,她很脏很脏,碰了她,会被传染的,也会变脏。
所以,她一个人脏就好了,不要再去连累其他人了。
裴爷又在砸钱追前女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