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五这日,京城上下一片喜庆。康晋帝登基匆忙,皇上和皇后还未缓过神。是以京城好久不见喜悦。皇后特意吩咐礼部,中秋要办的热热闹闹的。借着过节的喜庆冲一冲往日的压抑。
于清扬这日下了衙门早早回了家,看见林姑姑和小桃已摆好晚饭.
“清扬哥哥,听说今晚的花灯极好看.娘,说今晚早点吃饭呢咱们出去看花灯,逛夜市“
梅如雪扶着于母到偏厅时,姚凤銮和于清扬已在偏厅等候了.
“若雪,吃完饭.咱们一起逛夜市,看花灯.那衣服慢慢做,不急.离这冬日还有段时间呢“
姚凤銮看着梅若雪“梅姑娘,一会跟我们一起去看花灯吧.去年中秋,京城里的大人们,人人自危.哪有人有心思看花灯.今年不同,听说是皇后娘娘让办的.很是热闹.衣服不急这一时.“
“那我陪着伯母看花灯.清扬哥哥陪着夫人看花灯.“
姚家今日可谓是全员出动,老彭自愿留在府里看家.用他的话说,这花灯我整整看了十年,在好的也不稀奇了.
中秋夜市人声鼎沸,不管平日里在怎么忙碌,这夜都带着家里的妻儿老母出来看看花灯,沾沾喜庆.
于母看着姚凤銮和于清扬说道“你们两个不用陪着我了,自己看着热闹玩去吧.我这有若雪,齐妈和绿盈丢不了.
于清扬带着姚凤銮朝人多的地方走去,有卖面具一人买了一个兔子的面具带上.小桃跟着林如惠在皮影摊子上走不动了.
“清扬哥哥,这京城的夜市真好玩.在京城这么久了,也就今日才知道,烟城的夜市也有新鲜的.但毕竟看了十几年了.早就不新鲜了.可这京城的夜市更热闹,哪哪都有新鲜的.“
于清扬牵着姚凤銮穿梭在夜市中,手里拿着刚买来的羊肉串一口一口的吃着.这边于清扬只看见姚凤銮小嘴一鼓一鼓的吃着羊肉串,时不时的还辣的呲溜呲溜的.
“呦呦,要不别吃了”
这边于清扬拿着手帕给姚凤銮擦着额头上辣出来的汗,劝着姚凤銮少吃,别回头辣的肚子疼。
“清扬哥哥,这羊肉上放着辣子一起烤,看着油腻吃起来真是香。辣辣的味道身上出了一身汗,好舒服啊。”
“清扬哥哥,你尝尝。真的好吃”姚凤銮拿着一串未吃的羊肉串,递给于清扬。
于清扬看着羊肉串,脸上更是拒绝,当然带着面具,姚凤銮肯定是看不见的。不忍拒绝的于清扬,接过姚凤銮手中的羊肉串,咬了一口。口腔立刻充斥着辣味。眼睛瞬间出了眼泪。
姚凤銮看着于清扬,大声的说着“清扬哥哥,怎么样。呦呦没骗你吧。辣的眼泪出来,身上冒汗。但浑身舒畅啊”
一旁走过的主仆二人,在听到清扬哥哥时。飞鹰明显的看到自家主子回首看了一下。而后向不认识般向前走去。直到耳边传来“飞鹰,羊肉烤的真有那么好吃吗”
“主子,奴才只见过,从未尝过。奴才也不知道”
赵南齐径直走到烤羊肉串跟前,看着老板把肥瘦相间的羊肉放在常常的炭火炉子上烤着,烤出的羊油滴在炭火上发出滋滋的声音。这么油腻的东西,那个小姑娘也喜欢吃。
“主子,要不咱们要上两串尝尝”
谁知烤羊肉的老板抬头看着面前站着的两位主仆二人“公子,我这羊肉串,要两串怎么够吃。你看这些人那个不是要个五串十串的。就是刚才的小姑娘也要了五串。”
“飞鹰”
“老板,要五串”
这晚京城的夜市有人看到一主一仆两位公子,一个拿着四串羊肉串,一个拿着一串羊肉串。仔细看一下拿着一串羊肉串的上面被咬了一口。拿着四串羊肉串的男子一直拍着拿着一串羊肉串公子的背。
“主子,您好点了吗,要不属下给您找个大夫瞧瞧”
赵南齐刚尝了一口羊肉串,辣味油腻感直冲心肺。咳嗽一阵阵传来。刚刚缓过神的赵南齐看着手里的羊肉串,在看看飞鹰手里的羊肉串。
“飞鹰,吃完羊肉串跟本王说说”
被花灯照亮的街上一旁的角落里,一个男子吃着羊肉串,还不时的刺溜刺溜的。一手吃着羊肉串一手擦着额头上的汗。
“主子,那串羊肉串您还吃吗?”
赵南齐看着飞鹰辣的眼睛流泪,额头出汗,嘴巴红红的。吃了四串不过瘾自己的这串给他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吃完了。
“主子,这烤羊肉串第一口真辣,羊肉烤着吃越吃越香。适应了这辣味后面越吃越香。辣了一身汗。浑身舒畅”
中秋过后的第一个早朝,北静王赵南齐身体不适未参加早朝。皇上得知北静王身体不适,下了朝极宣太医去北静王府瞧瞧北静王。
中秋过后十日,京城牙行买房子的先生敲响了姚家的大门。说是离顺义坊不远的海子胡同有一处宅院,主家要出售。可以去看看。
于母带着姚凤銮齐妈和林姑姑,跟着牙行的先生去了海子胡同。这出售的宅院的是个商人,这家里要回南边去了没人留在京城了,才把宅子出售的。
于母里里外外看了一遍,房子各处透着古朴。哪像是商人的宅子倒像是哪位大儒的私宅。
姚凤銮扶着于母从宅子里出来时,跟牙行先生说道要回家去跟夫君商量商量。
于母带着姚凤銮齐妈和林姑姑,在海子胡同左右看着时,正好碰见一家夫人外出回来,下了马车。于母跟马车上下来的夫人打了个照面。
谁知,对面的夫人看了于母,停下脚步并未走入门中。
“这位夫人,可是前翰林院于汗青于大人的夫人”
于母多少年未听到有人问她是不是于大人的夫人了,不由的停下脚步,转身看向问话之人。
“不知夫人是”
“于夫人,我家老爷原是于大人的手下,当年花朝节见过夫人。是以刚刚一面就认出夫人了。夫人可是到这看宅子的。这海子胡同我最为熟悉了”
“这海子胡同就一处宅子在出售,那宅子现有主人是个商人,但那商人买下确从未住过。商人之前的主家。是颍川郡王的师傅,颍川王被贬为颍川郡王不久后这老大人也告老还乡了。”
于母听了宅子主家的事情,便没有想买的心思了。匆匆向那位夫人告别后带着姚凤銮等人走了。
这位夫人身边的妈妈看着离去的几人,愤而不平“夫人这于夫人怎么这样,他家老爷还只是个前翰林。我们老爷现在也是户部五品。夫人您好心跟她说那卖房主家的事情。她到是连个谢字都没有。”
“她谢不谢原是不打紧的,谁让人家有个好儿子。要是能为咱家老爷说上一句话,咱们老爷就能往上升一级”
“夫人,于夫人的儿子什么来头啊”
“十几年前于大人为人升冤反被冤枉打了几十板子最后病死了。这位于夫人带着儿子便出了京。谁知人家就有这个命,儿子是今科状元,以后一个诰命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