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继续回到了卧室,呆滞的听着时钟滴滴答答的响。
这时,门口突然有了喧哗声,一个脚步直冲楼,在楼梯发出噔噔的声音,苏悟兮已经听出了是谁的脚步,还在犹豫该不该反锁门的时候,门已经被打开了。
站在外面的墨靳渊很平静的看着她,然后在她诧异的目光,拿出了身后专门给她买的抹茶蛋糕。
一个星期,墨靳渊绝口不提任何感情面的事情,像一个大哥哥一样的细心照顾着苏悟兮,这也将苏悟兮恐惧的事情渐渐打消掉,但她内心的忧虑还是无法消除。
她并不愿意接受墨靳渊强加给她的感情,哪怕他没有任何的表达,苏悟兮也还是能够看出他眼神超越男女正常感情以外的东西。
她只想得到他承诺的通知书,他却要得到她的所有,这个交换,并不平等。
深夜,苏悟兮已经和衣睡下了,但她被一阵争吵的声音,给突然惊醒,是在楼,楼是墨靳渊和几个兄弟住的地方,听声音,应该是墨靳渊和谁在争论什么。
苏悟兮揉了揉杂乱的头发,头脑清醒后,她耳朵贴墙,细心分辨着楼的大声,到底在说些什么。
“最近几个会议你都没参加,帮里的弟兄表面不说,内心其实早有所议论,我告诉你,你继续这样花所有的时间去陪这个没有任何可能的女人,没有意义。”
看着大声呵斥着他的墨凌溯,墨靳渊放下酒瓶,冷笑道:“我愿意,怎么了,你管的着吗,别以为你是我大哥可以控制我的人生,我走到今天这一步,我没靠着你,你也别天天摆出一副教导我的嘴脸。”
“你知道这样下去有什么后果,要是有些人刻意将这件事情放大,以后这是你的把柄,怎么被人阴死的都不知道,你觉得没什么,那我问你,那个女人,她有说过一句,她爱你吗?”墨凌溯站在门前,他的话句句戳在墨靳渊的心口,墨靳渊拿起桌的酒瓶,通红着眼指着眼前的男人,面色狰狞道:“滚。”
墨凌溯并没有动,他寒心的看着眼前的人,笑了一下,心寒说道:“靳渊,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你为了一个女人执迷不悟,还用家伙架在了兄弟的脑袋,来,你砸,老子要睁一下眼,老子不叫墨凌溯。”他怒吼的用手指着自己的脑袋,头的青筋条条暴起。
巨大的声音让门外的几个道高层的兄弟也忍不住了,几个人闯进屋,立刻把墨靳渊拉开。
墨凌溯整了整凌乱的衣服,走出门,扭门把的时候,他停滞了一瞬,转头看着墨靳渊,冷冷道:“还真给墨家长脸。”
“都滚!”
墨靳渊愤怒的将酒瓶砸在地,碎片四溅,将他的露出来的手臂划了几道口。
他也不在意,冷冷的看着在屋里的所有人,门外的女仆没敢进来收拾,在门口瑟瑟发抖。
几个道兄弟相视一眼,也都出了门,他们本是来墨家商量一点事情,碰巧遇见了这场争吵,事态已经到了几乎无法控制的局面,也都不愿意惹祸身。
楼的动静归于平静,苏悟兮并没有听清内容,不过巨大的声响,让她犹豫该不该楼看看。
想了很久,她走到门前,慢慢扭开。
门口,墨靳渊站在她身前,他也在犹豫要不要敲响房门,没想到苏悟兮突然开了门。
他摸了摸鼻子,笑起来:“还没有睡吗?”
“你怎么流了这么多的血?”苏悟兮大张着口,惊呼道:“发生什么了,你快进来,我屋里有一些药,可以先包扎一下。”
注意到墨靳渊手不知道怎么划出的几道口子还在不断的流着鲜血,苏悟兮显得有些焦急。
“谢谢了。”他扯开唇角笑了笑,眼神飘向苏悟兮,抬步走进了屋。
苏悟兮打开柜子里的一个药箱,从里面拿出绷带和沾着消毒水的棉签,让墨靳渊做好,她用纸巾先擦完了伤口边的鲜血,然后用棉签对着伤口杀毒,最后用绷带绑住伤口,系了一个蝴蝶结,她满意抬头。
视线刚好对了认真看她脸的墨靳渊,她穆然觉得自己对他太亲近了,急忙起身,弄着凌乱的青丝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墨靳渊也没有将两个人之间的氛围维持下去,他走了出门,反手把门给带。
站在墙边的苏悟兮这才想到,自己好像忘了问他楼刚才发生了什么,他的伤是怎么造成的。
墨家也几个人,应该,是墨凌溯和他在吵吧,墨凌溯也太过分了些。但一想到主要原因可能是自己,眼神便暗淡下来。看见到墨靳渊的伤口,她皱了皱眉。
昨晚的事情,很快在几个人的口,在帮里面传遍。
事实,帮里的大部分人都坚持墨靳渊去追求苏悟兮,墨靳渊只要和她在一起,会露出所有人在没有见过的笑容,发自内心。
一个人,遇见一份爱情并不容易,兄弟都想让墨靳渊抱得美人归,而墨凌溯,也有几个胆大的弟兄特地去做工作,让他同意墨靳渊的选择。
墨凌溯苦笑不得,他哪里是不想要墨靳渊好,只不过他所有人都看到很清楚,爱一个人,并不代表她会爱情,感情的事情是勉强不了,但他确实也不想再管这件事情了,那天晚墨靳渊喝酒后两个人吵的事,已经在亲兄弟的心口,开了一条裂缝。
此时,苏悟兮想离开墨家的想法,越发强烈了,但每次她想找借口出去,都会让门口守着的人给拦住,苏悟兮几乎死心。
而墨靳渊,对苏悟兮的感情一直没有进展,几个道弟兄的商议,想出了一个计划。
月黑风高的夜晚,几个弟兄们怂恿着苏悟兮去拿酒窖拿红酒。经过长时间的相处,苏悟兮和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已经熟络的不行,兄弟们一喊她乖乖去了。
酒窖离别墅较远,大概有一百米的距离。苏悟兮刚走到门口,看见墨靳渊修长的身影踏步而来。
“你怎么也来了?”拿两瓶红酒而已,用不着让墨家二少爷也出马吧?
“怕你太笨找不到他们要的。”墨靳渊拍拍苏悟兮的脑袋,推着她往里面走去。
两人刚进去,听到大门关闭的声音,咔嚓的挂锁声音让苏悟兮脸色微白。她不是个傻子,也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
快步冲过去开门,果然已经锁死了。
最近墨家的兄弟们都极力在撮合她和墨靳渊,这一点她不是看不出来。只是没想到,他们竟然
“墨靳渊,你什么意思?”苏悟兮的脸色很难看,她以为她次已经跟墨靳渊说的够清楚了,这人究竟想做什么?
墨靳渊一脸蒙圈,他根本什么也没做。
他的反应很自然,不像是知情的模样。但因为他是个明星,也是个天生的演员,苏悟兮根本不相信他毫不知情。
“苏悟兮,你不信我?”墨靳渊来了脾气,他是个什么样的人难道苏悟兮还不清楚?
“你让我拿什么信你?墨靳渊,我说过我们之间不可能!我对你没有别样的感情。”苏悟兮当然知道这样很伤人,可她不敢再去尝试着开始一段感情。
既然如此,长痛不如短痛,希望墨靳渊能早点打消和她在一起的念头。
墨靳渊气的胃疼,“咱们认识也有一段时间了,我墨靳渊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还不了解?算是我们不可能,你也没必要这样怀疑我?”
本来开着冷气的酒窖,顿时像是进入了寒冬,空气骤降至冰点。
苏悟兮本身子骨不好,不能在这种地方多待。她懒得和墨靳渊争辩,死命的敲打着房门,希望能有人放他们出去。
然而不管她怎么喊怎么拍打门板,都没人过来。一个小时以后,苏悟兮彻底的死心了。
看来他们是不肯过来了,势要把他们俩往一块凑了。
墨靳渊见她着急的模样,心下不忍,正要开口安慰,看见苏悟兮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他这才开口阻止,“这是地下酒窖,没信号的,打不通。”
听到这话,苏悟兮眼睛都直了!
“你想想办法啊!难道真的要在这待一夜?”
墨靳渊摊手:“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你!”苏悟兮摸了摸冰凉的手臂,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嘴里哆嗦着:“好冷”
好冷,冷的要命。
她脸痛苦的表情让墨靳渊想起来,她前不久才住院,身子骨弱,根本受不了这种寒气。
“苏悟兮,你没事儿吧?”眼看着苏悟兮的表情越来越难看,墨靳渊也吓到了。
连忙把身的外套脱下来罩在苏悟兮身,尽管如此,苏悟兮还是冷的嘴唇发青。
墨靳渊着急的不行,眼看着苏悟兮脸色越来越苍白,饶是再玩世不恭的他也开始慌了。
他想尽一切办法想打开仓库的门都无果,而苏悟兮经不住长时间的冰冻,已经开始发起了高烧了。
墨靳渊感觉到苏悟兮冷热交替的体温,吓的俊脸发白,发了疯一样的敲打着酒窖大门!
或许是天听见了他的呼救,正好打扫的佣人路过,听见里面的声音这才打开大门。
大门敞开的那一瞬间,墨靳渊像是一头发狂的野兽,抱着苏悟兮冲进了出去,飞一样的冲进了别墅。
苏悟兮,你不能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