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完贾科长,旅洁一言不发,心里默默推断:这家镇医院大有问题,不过以贾科长和催院长的德行根本没有左右大局的能力,这两人不过是两只纸老虎,是别人的傀儡而已,那只躲在幕后兴风作浪的黑手究竟是谁?
她将审视的目光转到任真身上。
任真好像对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并不感兴趣,打声招呼独自回到梅朵床前。
见她走远,旅洁告别两个民警拉住我问:“子归,这两天有什么发现没有?”
“你是说任真吗?”
“不是她还能有谁?”
我闭上眼开始回忆,这两天时间不长遇到的事儿却多,仅管这样我也没放松对任真的监视,不过让人失望的是,她除了傲慢一点,沉闷一点,不近人情一点,其它的真的啥也没有,所以我只能告诉她任真没有问题。
“没有问题?”旅洁惊道,“正如任真自己所说她是生物学家又不是机械工程师,能一口说到点子上,这不就是最大的问题。”
“洁儿,你别吓唬我,按你的说法,梅妈妈的死和朵儿的遭遇都与真儿有关,可是,你告诉我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旅洁颓废道:“这个我也不知道,按目前掌握的线索应该与任叔叔的死有关。”
“可是梅妈妈对任叔叔的死并没有责任呀?”
我还能依稀记起当年的事,真儿考上中师之后既没听说任叔叔生病,也没见他到梅家来治疗过,后来就莫名其妙的死了而且还是病死的,当时所有的人都觉得很突然。
“可惜梅妈妈已经不在了,她或许知道点什么。”
旅洁说着话的同时疾步如风,她的下一个目标是王医生。
我加快步伐追上去提醒道:“咱们可以问梅爸爸呀!”
“行,等王医生这里完事咱们一起去找梅爸爸……”
王医生的办公室很简陋,里面坐一个干瘦的半百老人,正对着一台眼底照相机发愁。
我跨前两步敲了敲他敞开的房门。
“请问王医生在吗?”
干瘦老人回过头,气呼呼应道:“我就是,有什么事快说。”
旅洁亮出自己的证件。
王医生仍没好气的嘀咕:“警察呀,有什么事吗,有事就快问,我还忙着呢!”
我们进到屋里,向他寻问超机的相关情况,不说这个还好,一提这个王医生火气大得就想踹墙。
“什么破医院,什么破厂家,以为老子不知道,现在给病人用的那台就是前两年退回去的那台不合格产品,换个标识,再在国内转一圈又送到了咱们医院。”
旅洁提醒他:“王医生,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有什么证据吗?”
“要什么证据,老子看病虽不及他们那帮人,不过认机器可是行家。”
旅洁求证道:“也就是说你现在没有证据,只是凭个人的经验来判断对吗?”
“是有怎么样?”
王医生瞟她一眼不屑道。
“那你有没有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给医院的领导。”
“哼!”,王医生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摸出打火机继续愤怒。
“怎么没反应,我给那个姓催的不知说过多少次了,可是他压根听不进去,说白啦我就一个保管员,院里的事都是姓催的说了算。”
我插嘴道:“你是说催院长吗?”
“什么院长,就凭他,人家怕他巴结他,我可不怕,反正我也快退休啦,既不想升官也不想发财,他能拿我怎么办?”